……
“噗啊——”
呃发出奇怪的叫声,然后一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横向半空反转六周半,然后以一个极度狼狈的姿势落地。
明亮而宽阔的地下训练室内,穆雷正对我进行名为『锻炼』的行为,具体内容则是我挨打。
他和我都举着一把沉重的竹刀,虽然不至于挥不动,甚至该说是很顺手,但对手的强大显然不是我能对抗的。他显然不会剑技什么的招式,但每一次防守或回击都充满合理性和极强的力道。
所以说是训练,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吊打更合适。
昨天我答应(被迫)成为穆雷的助手,主要是我想试着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但昨天和穆雷聊了之后,我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ATO的总部不明,支部之一则在北京不知道什么地方,因为涉及隐性情报,穆雷没有权利和我说明。
ATO成立的目的就穆雷来说他也不知道,据说他以前是从一家设施里被送出来的,而且他说我可能也是那设施里出来的,虽然机缘巧合被GTO收留并成为了地位并成为了地位挺高的搜查官。
迄今为止穆雷主要任务就是对骇者或骇种的搜寻、逮捕、灭杀,不过穆雷加入ATO的五年里,发现的骇者数量少的可怜,已知的只有包括穆雷自己在内的几个。
大概就是骇者或者骇种一旦被判定为危险,就会被ATO追杀,估计艾霖让我不要接近GTO也是在顾虑这一点,毕竟穆雷有说我是那种可能暴走的类型。言归正传,经过一上午训练,我发现了很多自己的隐藏属性——
力量、耐力、体力、反应能力、恢复能力以及抗击打能力等等很多地方远超普通人,但这些我因为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学校体育课敷衍了事,完全没有注意到……顺带一提,因为宅的时间太久,只有灵活性差了一些。
穆雷只在他所在的警局稍微让我露了个脸,表示“这是我助手”,然后我就在一群惊愕的视线下离开了。
然后就一直在穆雷家别墅的地下训练室被穆雷虐。
……
“不行啊你——”穆雷说道:“你灵活性太差了,身体动作完全跟不上反应速度。”
“要你管,你试着当几年死宅你就知道了。”我翻了个白眼。
我们姑且出来准备吃午饭,毕竟已经十二点了。
这里和我家完全是反方向,所以比起回去找月,在这里解决才是最合适的,更何况月在学校上学。
为什么我没去学校?那当然是病假还有余啊,不过也只限今天了。
“吃完饭跟我去个地方。”穆雷突然提出这个话题。
“啊?哪里?”
“南郊的一所废弃厂区,那里前些日子发现了骇种活动的迹象,但还没确定,你可以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就算没遇到,也能回去写个报告混下全勤。”
“为什么我一个助手还有全勤?话说一篇报告就够一个星期全勤了?”
“嘛,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直这样划水的。”
“……”
这老逼能混到一等搜查官真是个奇迹,他们那升职的条件是比贱吗?
……
南郊的工厂,应该说厂区,在一年前就荒废,政府一拖再拖,打算近些日子把它拆了,不过节骨眼上发现了这里有骇种活动的迹象,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拆迁只能是幻想。
瓦砾堆和碎石砖块混着破碎的玻璃到处散落,墙壁里的钢筋也因为墙壁倒塌而外露,各种破破烂烂的废弃设备堆在一边,甚至有人把这里当成垃圾场,把垃圾丢到这里。
总的来说这里实在不像有丝毫生机的地方,荒凉,而且破烂。我和穆雷简单打发了一下午饭就来到了这里,不过没见到骇种。
“看来运气不好啊……”我自言自语道。
“嗯,再逛逛就回去吧。”穆雷回应到。
……
“说起来……”
“嗯?”穆雷看向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我。
“这里为什么会被举报说有骇种呢?”我问道。
“这个嘛,据说是政府人员来这边视察然后打电话的时候,看见有不像人类的家伙在游荡。”
“嗯……”我打开联系人,准备拨月的号码,但却因为静电,食指在手机插口处被电了一下,不过无伤大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是被电子脉冲吸引了骇种的注意力,毕竟大多数骇者和骇种都有生物电操作和感知的能力。”
我停下手,问道:“既然这样,那干嘛不用脉冲发出设备吸引骇种?”
“这个嘛,电子脉冲说到底和生物电脉冲有质的不同,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骇种是不会被吸引的。”
“比如?”
“比如人体静电和电子脉冲产生共振,会在一定程度上对骇种产生刺激,就好像频率极低的噪音一样,会引来骇种本能的攻击。”
“哦……嗯?你说静电?”
轰隆——右边十五米处一座废弃房屋的墙壁被一个又粗又大的柱状体从后面贯穿崩塌,然后那个和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直接向我和穆雷冲过来。
我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向相反的地方后跳,躲过了攻击,柱状体则一股脑扎进我们之前站着的地面。
真是猝不及防,还好我反应够快,话说这种破坏力要怎么刚啊?溜了溜了……
虽然很想那么做,但穆雷没有逃跑的意思。
他一脸风平浪静,像个老前辈似的对我说:“如果这种对手都没办法打败,你基本告别自行车了。”我™要是连这种对手都能干掉,我还能能差点被单杀两次?
穆雷从怀里掏出一根甩棍扔给我,然后笑嘻嘻的说:“来,就当练练手!”
我去nm了个香蕉船……
然后他掏了两把手枪出来……嗯。
“你妹啊!为什么你是后排,我上去抗?”我吐槽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穆雷向我伸出大拇指,贱兮兮的笑容让我想把甩棍呼他一脸。
不过来都来了,打不过到时候跑就行了。我有点自暴自弃地摆出架势,看向崩塌墙壁后缓缓走出的对手。
那是一个……
啪——啪——
两发枪声响起,直接命中了还在阴影里了骇种,然后两发子弹型小雷管发出了剧烈爆炸,火焰一瞬间吞噬了骇种。
呃……老哥,你好歹等它露个脸啊?
“反派死于话多!”穆雷煞有其事地说道。
然而他压根连台词都没报诶……惨啊,阿门……
“喂!打开甩棍底部的开关,上去刚!”
嗯……底部有一个按动式的开关,启动后,甩棍除了握柄,都蒙上一层电弧和蓝光,嗯……这应该是电棍吧?
“你被强化了!快上!”
总觉得要翻车,应该是错觉……
我警惕地向烟幕那边靠近,发现那个骇种除了衣服,其他都完好无损,不过它有些呆滞,站在原地不动,应该是判断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追加攻击,所以选择原地恢复吧。不过现在看到我靠近,他立刻将血红色的眼睛看向我,杀意和寒光从他的眼睛里迸发。
这个骇种是人形,除了标志性的异色瞳孔和身体纹理以外,他的后腰部有一根巨大的,类似章鱼爪的暗红色柱状体,从正面看几乎就是他背后长着尾巴。
不过这尾巴可是个大杀器——
判定我为有害之后,它将尾巴甩动延伸,像一支长枪往我的方向冲刺。
我仿佛预感到了死亡,但手里握住甩棍,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我利用甩棍进行格挡,并且对身体姿势做出微调,让触手蹭着甩棍延伸,而甩棍因为摩擦产生了大量火星,不过并没有因此而损坏,看来穆雷还没有坑爹到给我瑕疵品用。
骇种是由骇者的原细胞在其他生物上分裂重组得到的,虽然能对原型体强化到难以想象的高度,但基本框架基本不会变动。
既然这个骇种是人形,那么不管他现在多么变态,他生前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切活动指令都需要从大脑传送到中枢神经,那么——
我全力驱动身体,向骇种奔去,那骇种站在原地操作“尾巴”对我进行打击。他的尾巴打起来有点像矿石,既像金属,又像岩石,十分坚硬,所以我甩棍的电流也因此没办法对它造成伤害,不过大丈夫,萌大奶,穆雷原本的目的,也一定不是叫我去和“尾巴”对刚,那太傻了。人类没有尾巴,应该说进化后没有尾巴,所以那个骇种的身体肯定没办法同时流畅地操控尾巴和身体,要全力运用尾巴远程攻击我,就只能把本体老老实实放在原地。
这也是我为什么毫无顾忌冲向它的理由,只要到达一定范围,即使尾巴还能运行,也不能让身体躲过我的攻击,到时候我只需要对着它的后颈——脊椎,来上一棒子,让它出现动作滞停,穆雷就可以趁机打手枪,呸!打骇种了。
一切如我所想,我依靠蛇皮走位和格挡,有惊无险地近了骇种的身,但他也明白了我的意图,放弃用尾巴追击,选择和我肉搏。
它的攻击力道相当大,攻击我时甚至让我产生甩棍可能在格挡时断掉的想法,不过我的任务就是苟着,尽可能干扰它,毕竟,真正的输出不是我啊。
穆雷那犹如神枪手一般技术施展开来,一发特制穿甲弹直接打穿了骇种一直猥琐在身后的尾巴,让它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虽然骇种肯定也注意到了穆雷的存在,但是没办法,它只有两个选项——①你单挑我们两个;②我们群殴你一个。
能群殴,何必单挑?很抱歉,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骇者的低鸣仿佛在抗议二对一的不公,但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我抽死你丫的!叫你那群分裂体差点怼死老子两次!
——关我屁事啊!
虽然骇种不会说话,但我感觉它的叫声包含了这一点。
“Hasaki!面对疾风吧!”我一边说出中二台词,一边加快攻击的速度,试图找出破绽。
穆雷的支援从未停止,不止有输出类的子弹,还有控制类的子弹,什么电流麻痹、压缩氮冰冻、气压差击退、五氧化二磷烟雾视线干扰、压缩镁闪光灯……等等等等,而且这些干扰完全没有失手干扰到我。我不禁觉得,这货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挂壁,为什么同为搜查官(虽然我是实习生助理),装备差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