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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袭击开始到现在,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警备人员和ATO再怎么龟速也该到了,但迄今为止我没有察觉到任何搜救的行为。
我和班长被压在瓦砾堆下,从上方陆陆续续的爆炸声来看,情况并不乐观,并且通过生物电感应,有数十只骇种在地面上,反应较弱的估计是被安置在墙内充当炸药了。
还有极少数几个骇种带有强烈的,来自复骇的生物电联系,这我能清楚察觉。目标不一定是我,因为复骇本人不在,至少方圆一里都没有他的反应。其次,如此数量的骇种到现在都没有找上门来,我一开始遇到的甚至只是路过的杂兵。
我迫切的想回到地面,因为我不确定是不是只有这家福利院被投掷了骇种。
倒不是担心同学们,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在我看来他们怎么样都好,反正和我没关系,只是月的所在离我太近了,我不得不忧心忡忡。
说起来我感觉到了有两只骇种……不,是一个骇者和骇种在战斗,那骇种数量,看样子应该是自爆了,那骇者的反应也变得有些微弱,兴许是战斗时受伤了。
让我不解的是,那骇者的气息让我感到相当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根据反应,那是个女性,年龄不明,我身边唯一的女性骇者是艾霖,但我确信不是她,反应完全不同。
算了,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还是实际点先从这逃出去,再去想办法吧。
虽然班长已经醒了,但由于光线很暗,我打算直接启动骇元强行破开瓦砾堆。
“班长,我现在要试着把上面这些东西推开,能麻烦你把眼睛闭上吗?”宫鸢楼向班长请求。
班长倒是爽快,没有问我怎么办(估计是根本不觉得我能推开)就答应了。确认班长闭上眼睛后,我唤醒了体内的沉睡因素——骇元。
力量的暴增让我感到亲切,现在我应该头发全白瞳孔变红。
随便将狼爪附加在双臂上,二次增强了力量。
我开始发力,瓦砾堆瞬间不堪一击,被我的力量所盖过去。班长好像因为声响吃了一惊,正要睁开眼睛,我连忙阻止了她,然后继续。
身体的贴合不复存在,我和班长分开。
地下停车库昏暗的灯光让我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周围就是普通的停车场,不过这里堆了一摊碎石,天花板还破开一个大洞,我们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解除形态,将班长扶起,她可能被压的喘不过气了,在大口呼吸。
“你到底用什么方法?你的力气没这么大吧?”班长投来疑问。
“老家秘传。”我敷衍道。
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就这样站在这里,班长突然仔细端详我起来,在确认了什么后就绕到我背后。
“怎么了吗?”我问到。
“被那么多碎石正面打击你居然都没什么伤口?你真的是人类吗?话说你不是说背上有伤吗?”
“呃……老家秘传?”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
毕竟我真的不是人类。
我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撕碎,虽然有大量血迹却没有伤口——都被高速主动愈合处理了。
班长会怀疑很正常,不过她倒是真的没什么伤。我岔开话题——
“我们上去吧。”我抬头看向那堆瓦砾。
“啊?从这里?”班长宛如看傻子一般看着我。
“对。”
瓦砾堆的高度相反接近地面(我们被压在边缘真是万幸),我确认过落脚点过后打算就这么上去。
我不打算绕路,回到地面的最快路径就在这里,我不过班长惊讶的喊叫以公主抱的方式强行把她拥入怀里。
虽然她不断扑腾,但身体强化后的我可以将其直接忽视,我按照落脚点两三下就达到目的。
班长被我放了下来,似乎对我有点非人类的行为感到惊愕,毕竟这不是一个路人高中生能达到的水平。
“我练过……”
理由相当蹩脚,但班长估计一时也愣得反应不过来就像缺润滑油的机械迟钝的点了点头。
环视周围,我不禁感叹——
没人。有两三架直升机在福利院上空盘旋,但似乎没有实行行动的打算,从窗口探出来的脑袋更像是在观察情况。
这里视野比较狭隘,我没办法看到围墙外的景色,但多半被封锁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到底怎么了……”班长无力的低喃。
她不过是个人类的女孩子,面对这种情况不知所措很正常,但我面临接下来的行动是否带上她的问题。
还有大量骇种待在一楼以上,我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但那种场合显然不是班长该呆的地方。
综上所述,我打算先试着把班长送出……
“你干什么?!”
正当我思考着问题,她突然就性情大变往楼梯口跑,而且贼快,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被压在地下那么久,哪里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追还是得追,不然哪跳出来一个杂兵也能把她干掉。
我趁着路过楼梯口看了一眼接近大门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封闭了,但没有守卫。
诡异。
明明楼上的惨叫还在蔓延,却没有任何救援迹象,甚至待在一旁静观。
不管了,不论ATO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都和我无关,得感觉把班长叫回来。
……
三楼。
“啊啊啊啊啊!!!!!”
一个宫鸢楼班上的女同学歇斯底里地发出尖叫。
从食堂爆炸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爆炸,外面的走廊不是塌陷就是被堵,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堆和丧尸一样的怪物肆虐杀人。
已经是绝境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主大厅的电梯还能使用,但在仅剩下的十几个逃出丧尸包围圈的人,被一个体型和成年人差不多的大猴子——长着一身钢针般的鬃毛,猩红的眼睛,身上有暗红色的纹路,双臂连接的不是手而是如同螃蟹的铁爪,长长的尾巴则覆盖蛇一样的菱形鳞片。
骇种,这是宫鸢楼所感应到的众多反应的其中一只。
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学生们被肆意屠杀,只剩下现场十几个男女举着拖把之类的蹩脚武器做着无谓的挣扎和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