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起多少了？”
此时空间震警报早已停止，凛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而坐在他正对面的就是被凛称为“枪兵”并且称凛为“裁定者”的楚江月
“想起来一些”
两人的目光都没有朝对方看去
此时凛抬起头来把目光正对着楚江月，他看着楚江月这宛如面瘫一样的脸，这让他想起一个兄弟，一个可以把后背托付给他的兄弟
“你我心里应该都有数。”鸢一凛道
“……”
呜！呜！呜————
“哦，水开了，”凛看了一眼开水壶，然后转过来问道，“喝不喝咖啡？”
“喝吧，还早，谢谢”
现在还只是下午茶时间，确实蛮早的
但是凛并没有亲手去泡咖啡，取而代之的是凛的替身小白，也就是『白嫖之星』
小白此时还穿着女仆服，话说替身是能根据本体意识随便换装吗？
“你要糖吗？”凛问到
“不用”
小白很快就用托盘端来了两杯咖啡，分别递到了鸢一凛和楚江月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
凛轻轻抿了一口那泡起来丝毫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冲粉咖啡，然后似乎是因为太烫了就没有继续喝下去
“嗯，泡的很好，不愧是小白”
“嘿嘿……谢谢主人夸奖……”
“咳嗯！”
楚江月此时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这也提醒到了凛和他的替身
“我懂的，我们慢慢说啊，”凛在这件事情上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着急，“首先，江月，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事会有突然的记忆传到大脑？”
“嗯”
“我也一样，之前也这样，在和十香战斗的那几次”
一听到这句话，楚江月似乎察觉到了事情的重点
为什么不管是凛还是楚江月，在遇到精灵的时候会时不时回忆起过去？而且这还会让人失去一部分理智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那股能量未必是什么好东西，”凛说到，“它究竟是依附在灵力上的力量，这是什么不重要，但是它的作用，不用说你也知道吧？”
凛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然后又抿了一口
“那股能量只会让人想起不好的回忆，相信我，”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你知道我当时挨黑化十香打个半死之后，我看到了什么吗？
“也许在你们看来是我一下子就因为刚学会的『自愈之火』恢复了伤势，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一点能让人辨别出它的标志了，这里看不到一丝阳光，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也没有一点生机
在这里，整个世界就像已经失去了任何温度一般
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蹲在一个土堆前，轻轻地在刨开了上面的一小块土，他拿出口袋里的一个蓝色的发卡，把发卡放在了上面，然后再盖上一层土
“术，对不起，身为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少年起身闭眼双手合十以表默哀，过了一分钟之后，他看向了旁边的那些土堆，它们都和并排埋着，总共七个
少年走到了从左往右数第四个土堆，对着这个土堆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真是奇怪啊，明明我都有点不记得你们的样子了，想起你们时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伤心？还是怀念？又或是感慨？我不知道”
昏暗的天空此时终于出现了一缕光线，和白发少年那完全没有任何高光的眼睛对比起来，却显得格外明亮
此时天空中出现了些许轮廓，然后凝聚了成无数的黑色的战舰，庞大的战舰群甚至重新遮住了整片天空，黑压压的一望望不到边
“好吧，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名为『情绪』之物了……”少年仰头看着那无数的战舰，似乎已经做好看准备
“我只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战”
————
“梦的内容大概是一场战争，在参加那场战争的人里，我有很多认识的人，他们都离因为那场战争我而去了……”
楚江月：……
凛起身站到了窗户边，他背对着楚江月，看着窗外
“我也想起了一些”
楚江月终于开口说道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想起了什么？”凛的视线看向了左下方，捏在窗台上的那只手也松了一些
没等楚江月开口，凛就抢先一步说了
“你想起了很重要的回忆？所以你就想世界和平？别搞笑了，你的愿望是复仇吧，和平只是顺带的，是你对自己的复仇行动所标上大义的名分，还是你身为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楚江月：“……”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这次是楚江月先开口
“我想想……”
“哼呵~”凛轻笑了一声，仿佛是不屑，又仿佛是在自嘲
“你不过是挂着‘为了世界和平可以献出一切的战士’的外表而已，其实，复仇才是你的真正目的，为了复仇，你宁可错杀一千而不可放过一个，我说的没错吧？”
楚江月起身说道：“你呢？我的目的是复仇？那你呢？在冰之精灵一战，你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参战吧？为什么？”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楚江月的音量虽然不高，语速却很快，显然被凛说中了
但是楚江月说的这几句话同样说中了凛，是的，之前十香的那几次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妹妹，但是这一次呢？跟来的就只有一个身材像是为了准备冬眠而胡吃海吃的大型哺乳类一样的领导，还有他那两个不仅不用看还不中看的保镖，就这而已，难道凛是为了保护他们？那你给路打哟怎么说？
“我只是为了进化，因为我是进化者”
“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进化吗？那进化之后呢？你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让我猜猜……是复仇对吧，我知道的，你和我是一样的！
“你不是什么进化者，也不是什么裁定者；而我也不是什么和平者，更不是什么枪兵！
“我们不过是复仇者罢了”
……
凛就这样和楚江月对视着，楚江月说的没错，即便是凛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进化的真正目的，只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他这样做，他不知道那是谁
“我也一样……吗？”
————
断更了一段时间，哈哈……没想好怎么写是一方面，关键是在学校没法更新，作者开学了嘛，咱还是得以学业为重
还有！感谢汝本萎的番茄大飞机（1600火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