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街上闪烁着霓虹。
我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北国夏天的夜晚依旧很凉。
最后出现的那个管家替我处理完了全部事情。
他替我赶走了尖嘴猴腮的男人,买下了我全部的丹药,又遵循我的要求给当时在交易场的全部人下了禁咒,让他们不得泄露一点今晚发生的事,否则将爆体而亡。
最后他又邀请我去贵宾室一叙。
他无非想和一个能拿得出珍贵的丹药的人交个朋友,而我拒绝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望着无一颗星星的空寂蓝黑的天空,我忽然有些迷茫。我在做什么?这些天。
我先是突然对那个生活感到腻烦,然后盲目的逃离,自顾自地改变。
觉得自己长大了要对身边的人负责了,那样多的好女孩不能因为我而耽误,就比如师姐,于是便开始想消除她们的记忆,给她们之前的生活。
我固然不后悔,但我忽然对我现在的举动,此刻的生活有些陌生。
就如同我刚穿越过来那一会,对那时的生活感到陌生一样。
那时忽然轻易有了别人奋斗一生也难以企及的能力,忽然轻易有了自己之前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切就如同在做梦,恍恍惚惚;现在仿佛一刹那梦醒了。
系统,能力,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堆烂摊子。
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如果我想,我还能回去。
但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那样迫切的想得到一些真实的东西。之前的生活里,我仿佛拥有一切,却又仿佛一无所有。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叫做命格的东西强行赋予我的,祂按照我的欲望给了我一切,包括性格。
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如果我消除了之前所有人对我的记忆,然后呢?
我忽然不想去思考这些太远的东西。
毕竟我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没太明白,很多事情都还没太看清。
我从大门,静静离开了交易所。
……
窗帘被剥开一道缝隙,一道俏丽的身影透过窗户,看着渐渐远去的人,一言不发。
开门声打破这片静谧。
“小姐,处理完了。”
刚刚在交易所处理完事情的管家走到她身后,轻声说。
“是他么?”
姑娘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
“因该只是相貌想尽罢了。”沉默了一会,管家说,“我记忆中的那位先生,嚣张猖狂,仿佛为了掩盖自己的自卑……但他那样的存在有什么可自卑的?……我也不知如何形容,总之……感觉不真实。”再次斟酌片刻,管家继续说,“总之,那位先生是不会这么怕事的。”
“是啊三年了,他怎么会说回来就回来。”
姑娘放下了窗帘,窗外的人儿也越走越远。
……
我安静的在街道上,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但忽然一群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大哥,就是他!”
“ヤPk惹ぅ峩閅柴朷鞤,還缃赱?゜”
尖嘴猴腮的人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后面跟着一群五颜六色的人。
“─━═硪啲境鎅κе寔ホ€當啲縞,筷粑鯟栖jīāο炪來,嘫鮜跪丅磕彡個頭,硪⒐饒ィ厼﹄мīnɡ。Ζ”领头的人喊道。
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些人对磕头情有独钟。
我险些忘记了之前还招惹过这个人。招惹过一个人之后,哪怕与那个人只有一面之缘的势力都会一股脑的来找我麻烦,这可是主角命格的经典剧情……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主角命格依旧在。
那当初为什么系统说我无法再依赖我的主角命格了?
一时间我想不了太多,那群杀马特已经冲了上来。
幸好我有之前大师甲送我的一大堆宝物……我一定要一次性把这些人处理干净,不能再让他们有叫背景的机会,不然小背景叫大背景,大背景再叫大大背景,我又永无宁日了。
“去死啦!”我抽出一把闪着金光的大宝剑,也冲了上去。
那个宝剑想必是极厉害的法宝,不消片刻,我已经把那群人打得再起不能。
为了保证他们痴呆到不能再找背景,我特地给他们每个人后脑勺来了一下。
最后我来到了尖嘴猴腮的人的面前,他很听话,此时已经按照通常的套路吓尿了。
“大大大大哥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过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我饶你什么?”我笑了,“你现在装的跟条狗一样,我一走你就去找什么江北四条龙啊,或者江北三大恶少之类……你当我之前七百多次被像你这种人捅刀子白捅了?”
“去精神病院陪他们吧!欧拉!”我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远处一个街角,一个绿色的杀马特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慌张的掏出手机,“┌;良ɡē傹橪被ん挑fǎиぅ,щó嘚趕緊筶訴振ɡēオ珩……灬.°”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身后,他被敲晕了过去。
幸好我早有准备,这种角色就想找后援?
更远处的一个街角,一个粉色的杀马特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更更远处的一个街角……
一个小时后,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想找后援的人竟然比来找我茬的人还要多。
不过我已经跑遍了全城,终于敲傻了全部想找后援的人。
大概可以安生一段时日了。
……前提是不会被警察抓到……但看这些人的嘴脸,想必之前也做了不少强取豪夺的行径,我也算是立了功……如果警察够聪明,就不会来抓我。
他们打不过。
我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
阳光勉强照进了这间屋子,照着灰尘飞舞,却找不进屋子的尽头。
两边尽是狰狞肃立的人。
他们恭敬地看着屋子尽头的那一片黑暗。
屋子尽头的黑暗中有一张铺着虎皮的座椅,座椅上坐着一位刀疤的男人。
他已经坐了一天,现在屁股有点疼。
他忽然极有威严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沉声说道,“城南那边是不是有一团杀马特和我们钁头帮井水不犯河水?”
“是。”他身后的人恭敬地说。
“我最近心神不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必就是与那团杀马特有关。杀马特一向对我们很是恭敬,虽然平时我对他们爱搭不理,但如果他们真出了事情,就比如四处挑事要到了硬骨头,被人反杀之类,还是要管管的。”刀疤男摆摆手,“你去处理这件事情,小五。”
“是。”
那人鞠了一躬,然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