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哈,这篇文章与任何社会团体,社会什么什么,反正就是一大串,这篇文章与任何现实上的人事物都没有一点关系,当成一篇娱乐文来看,喜欢的人看,不喜欢的人呢,就离开,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忽然意识到我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也根本没人看……(._.)
实在有啥问题指出来我删,反正删不删没啥区别,也没几个人看
“你看现在的一些网络小说,充斥着封建社会残余与资本主义的腐朽,根本没有宣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没有体现出以人民为主的朴素工匠主义精神,没有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对青少年起不到教育与纠正的意义。所以作为一部真正的代表新中国风貌的优秀作品,应该这么写…”
浓雾阻住了视线,黑夜里,通向山巅的路模糊。路的尽头有灯火,与更远处无尽的黑暗。
李建国拾阶而上,背后的包裹沉重,他却丝毫没有累的迹象。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远处黄的灯火……那灯火就像那姑娘的长发……和精致的长裙……
他已经三年没有再见过她,而三年后的今天,他们不再是朋友。
他永远忘不了三年前她那刻骨铭心的羞辱。
竟然用区区几本相对论、不断革命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想打发他,用这几本书来否定与终结他对她许久的爱情。虽然那几本书当时在他眼里已经品阶很高,但他没有收下。
她竟然因为他的成分不好就想打发他!封建社会残余的门当户对思想!必须破除!
作为无产阶级者就要有自己的骨气!
七十年旧封建,七十年新中国,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一无是处的少年了。
他已经去蓝翔一年级进修了三年,学会了各种复杂的机械操作,更是精神与挖掘机的匹配度达到了100%!要知道,几百年前人类那个传奇的存在与挖掘机的匹配度才达到99%。
那位学长曾经在危难的时候率领全部挖掘机队投入炎炎山的建造,并在十天之内完成,成为了无产阶级人的骄傲。
在入学的第二天,他就觉醒了属于自己的挖掘机——大道品质的东方红!
导师为之震惊。
然后他加入了学校秘密组建的挖掘机特训班,旨在为不断发展和前进的中国建筑行业提供高精尖人才。
对外则低调宣布他留级三年。
现在他已经同级以下无人能敌。
他缓慢的平复心情。今天是要与她一决雌雄洗刷耻辱的时刻,他不能为所有无产阶级人民丢脸。
…
黄色的灯火近了。近了。
他已经可以看到路的尽头那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旁边立了一块大碑——云岚山建筑商。
就是这里!
这是她们家族的产业。
一想到现在仍有无数无产阶级的同志依然在这些资本家手下被压榨,榨取仅剩的劳动价值,他的心中悲愤万分。
曾经的羞辱、对同志的同情、已经被践踏的粉碎的曾经的爱恋,他百感交集。
建筑门前站着许多工人。
他们面容枯槁,手中拿着工具。
“同志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建国惊诧万分。
“李建国!这里是云岚山!还轮不到你这种小辈放肆。我们家大小姐,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说见就见的。”为首一人大喝一声,“要想过去,先问问我们手中的 钻头 刀片 刀具 锯 切割机 锁具 剪刀 抹布 夹具 接线端子 冲压件 立柱 脚手架 扳手 铰链 螺丝刀 工具箱 挂钩 脚轮 手动工具 开瓶器 刷子 起子 板手 球磨 球磨机 日用五金 小五金 钻床 电子五金 架子 缠绕膜 锯床 抛光轮 锉 攻丝机 钻孔机 胶枪 小刀 钳子 液压缸 荧光灯管 烧烤网 镊子 液压油缸 刷辊 螺丝批 圆锯片 磨边机 铅封 铰刀 电批 挡圈 美工刀 黑丝布 扫把 钢绞线 油漆刷 虎钳 铆钉枪 施工工具 铝合金梯 蓄能器 热熔胶枪 气动钉 工业脚轮 小工具 开孔器 热风枪 液压工具 红酒开瓶器 剥线钳 玻璃砂 橡胶弹簧 金刚石钻头 运动休闲用品 钛爪 水果刀 自动喷枪 液压钳 液压接头 钢镐 折叠梯 防水套管 吹尘枪 压胶枪 电动绞盘 铁钩 胶刮刀 金刚石微粉 风镐 液压软管 铝合金梯子 建工钻 黄油机 振动磨机 铁锹 雪茄剪 叉头 骨剪 花边剪 手动五金工具 液压扳手 合金管件 刹车脚轮 无动力风机 建筑扣件 扣管机 小脚轮 窗刷 脚轮轴承 瓦刀 家用梯子 窗刮 耐高温脚轮 雪刷 割草机刀片 金刚石薄壁钻 气压喷雾器 金属喷头 轻型脚轮 减震脚轮 铁铲 充电式电推剪答不答应吧!”
这莫非就是……拦山大阵!
李建国大吃一惊,转瞬又有些伤感与失望。原来她……这么不想见自己,甚至不惜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阻止自己。
看着这一个个的被驱使而而不知目的与原因的几乎失去了自己的灵魂的工人,他们不知所从而不知所措,只是盲目的听从资本家的命令,为他人贡献自己的全部价值。
李建国为他们还没有觉醒其实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痛心。
他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红书。
……
工厂的车间的机器大多被移了出去,只有中间摆了几台。
尽头拉着一条横幅,下面排着一排铺着红布的桌子,搪瓷茶杯,木的椅子。
桌子上放着粉纸黑字的姓名牌。
只是偌大的车间,只有一个姑娘在正中央呆呆的站着,看着车间的门口,车间门口的灯有些失修,惨淡的闪烁着。
“他今天……会来么?”
“不,他一定会来的!”
她甩了甩蓬松的头发,说。
这是他李建国与我纳兰嫣然之间的约定!
哪怕他被选入了极隐秘的班特训,但她纳兰家家大业大,她也隐隐约约听闻了那人的事迹。
他竟然觉醒了东方红!
他也变得那么优秀。
他的笑靥再次浮现在他面前。
她还记得他小时候励志成为一名优秀的拖拉机驾驶员,为祖国建设作出贡献……那时他笑着那样开心。
他们二人那时还想不到大人的世界要过的那样的复杂,一同玩乐的那样快乐。
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地主的成分使她注定不能同一个农民的儿子结婚,哪怕对象能够熟练驾驶东方红。
她永远不能忘记当她得知自己不能嫁给他时哭了多久。
但她在父母与家人与责任的压迫下,终究明白了再也无法改变这些。
既然无法相聚,不如好好的离别。
被逼迫去与他诀别的一周前,她就开始准备。
她知道他喜欢平民,喜欢工人,喜欢无产阶级的革命理论,于是她偷偷的瞒着家里人长途跋涉去省城买了好多他喜欢的书。
那一周每天晚上省城书店都会钻出一个衣着华贵但脏兮兮的姑娘,买了几本通常只有大汉工人才会买的书,丢下钱匆匆而去。
——尽管这些书的主旨与她所学的大相违背,甚至她丝毫不理解,但也没有关系。
她喜欢看着他在那里对现如今的革命局势侃侃而谈的样子。他们并肩坐在长凳上,他叹息着世事的不平,她叹息着时间的不公。
为什么就不能再走慢一点呢?
她想当他离开以后,每当他深夜拿出书苦读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曾经给予他这本书的人;这是她的私心,哪怕注定不能在一起,又有谁不想长相记忆呢?
但纳兰没有想到她的决绝竟然对他的打击是那样的大。
以至于他竟然说出了三年之后一决雌雄这样薄情的话。
她一个姑娘当然不会在意自己雌雄了。但他们并没有完全的分开……还能再见面……她不住的心喜。
也许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到头。
她有些忧愁的心忽然兴奋了,转瞬之间又变得慌张。
第一句……第一句话究竟要说什么呢?什么语调好呢?声大些还是小一些?
她来回的踱步,空款的车间回荡着她鞋跟蹭地的声音。
索性她特地从早上就开始化妆,使其不至于太在容貌上面分心。
……
车间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李建国。
“李……”
纳兰欣喜地叫了出来,但她的声音被李建国打断。
“纳兰,没想到你如此薄情,竟然用拦山阵这样卑鄙的手段。你今天是一定要赢了我吗!”
“不不不,这…我…我不知道……”
纳兰慌张,她并不知道她牵肠挂肚的建国在说什么,但转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慌忙拿出对讲机,
“王叔!什么拦山大阵!我说过不要!”
“……”
对讲机那头没有回复。
“我我……”
纳兰又再次向建国试图解释,只是她这次又没有成功。
车间里的广播响起,覆盖住了她的声音。
“开始了吗?喂喂……放音乐……”
铿锵的音乐响起,她忽然一阵恍惚。
那音乐他曾经兴致勃勃的给她演奏过。
那时她刚买了新的黄色长裙,他读到了新的书……
“好,现在请我们欢迎领导入场!”
门外面一个个服装各异发型各异的人鱼贯而入,跟着进来了几个引导的人,将人们引入正确的位置上。
熟悉的旋律中,她看到了他吃惊与更冷漠的眼神。
真的……这许久重逢的见面,注定无法成为自己美好的回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