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灵掌柜，我也是一介散修。”
陈丹鸢点了点头，在灵界她虽然认识一些其他门派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并没有因此加入她们的门派。
不是陈丹鸢觉得自高一等，而是单纯的不想给她们添麻烦。不止是她自己的体质问题，还有她不可说的身世的原因。
不过好在灵汐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丹鸢姐姐你作为散修，平时的银子都是从哪赚的啊？”
“银子吗？”陈丹鸢呆萌地歪了歪脑袋，“灵掌柜很缺钱吗？”
“嗯嗯！”灵汐重重点了点脑袋，诉苦道，“丹鸢姐姐实不相瞒，我最近想要买一个炼丹炉，可惜没有银子，买不起。现在正在想赚银子的方法。”
早不久，灵汐在一次夜里趁着药铺里的人都睡了，就偷偷摸摸去到自己放钱的小金库里，掰着手指头清点了现在余下的银子。
给瑶灵姐姐买了衣服，日用品，还有床。加之最近大鱼大肉的晚餐，一系列花销下来，资产从最初的二十八两变到二十三两了。一口气花了五两多！差不多普通人近两年的伙食费。总之现在离买炼丹炉的目标又变远了。
想要靠药铺挣钱攒到三十两银子，可能还要再花四个月的时光才能去买炼丹炉了。
希望等自己攒够钱的那个时候，那个炼丹炉还在拍卖行里......
想到这，灵汐整张小脸就垮了下来。
“呃......如果灵掌柜急需银两的话，我可以先给您一点。就当是灵掌柜帮忙熬制药汤的钱好了。”陈丹鸢慌慌张张地说道，作势就要去解藏于自己腰间的储物袋。
“这倒不用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而且这服药很便宜，丹鸢姐姐只要给我八文钱就够了。”灵汐随意道。
“欸？八文？”
陈丹鸢掏储物袋的手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还剩余的一碗药汤，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碗救了自己药汤竟然如此不值钱。
这么说吧，肉包铺的一个白面馒头买最贵顶天两文钱一个。如果都买白面馒头，四个白面馒头就够人吃的饱饱的了，也就相当于这碗药汤只值一顿早饭钱。
“灵掌柜，这......是不是卖便宜了？”
哪是卖便宜了，用集市里的话来说就是在贱卖甩卖。
如果用陈丹鸢四品医师专业的眼光来看，这服汤药，至少要再翻个十几倍。一碗差不多能买到三四十文钱，也就是三到四个青铜板左右。
只是灵汐却说道：“没有啊，这药就值那么多钱啊。”
“这药方的药材并不难找，丹鸢姐姐你我都是医师，我没给你算上煎煮费的。”
“煎煮费又是什么费用啊......”
“就是我帮客人煎药，这样客人不用自己带回家自己煎药了，这是劳务费用。”
“啊？”
不同于灵汐在地球经历过各种快递代劳服务的陈丹鸢，在灵界土生土长，长这么大去过各类大大小小的药铺，还没听说过药铺给人煎药还要劳务费的......
陈丹鸢弱弱地问道：“那个，灵掌柜，斗胆问一下，您的这个煎药费，煎一次药需要花几文钱啊......”
“不贵。”灵汐笑了笑，伸出一根细指晃了晃，“一次一个青铜板。”
“......”
灵汐叉腰昂头，十分膨胀地说道：“怎么样，丹鸢姐姐，这条隐蔽的致富道路可是我从想出来的！怎么样怎么样，厉害吧。这可是绝密的商业机密，我只告诉过丹鸢姐姐你一个人哦。”
看着沾沾自喜的灵汐，陈丹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心里矛盾地都快哭出来了。
灵掌柜，你这劳务费卖的比药还贵......煎药又不是炼丹，人人几乎都会用锅来煎药，就算你煎药技术再厉害，人家省钱的肯定也不会来让你煎药啊......
于是在经历一系列思想斗争后，陈丹鸢觉得还是和灵汐提了一下。
结果灵汐笑的更盛了。
原来这一点灵汐当然想到了，所以她在平时卖药的时候，直接让客人选就地煎好药，还是打包带回去自己煎。
另外打包，也是有打包费的。不枉灵汐专门跑去定制了各式的药材包装盒，不过一般除了一些特殊的药材，其他药材打包费稍微比代劳煎药的费用要少一些。
这种操作，属实震惊了陈丹鸢。
这是什么商业鬼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