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ta就在你即将前往的那个世界。你可以选择与ta和平相处,甚至坠入爱河,也可以杀死ta,被杀掉的人灵魂会坠入地狱,活下来的人可以和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到天堂生活,当然你们和平相处的话将失去与心中所想的人一起去天堂的权利,你们将会被我们宽恕,成为天堂的一份子,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你是谁,我为什么相信你。”
“你不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你可以称呼我们为神。我们对每一个生灵的爱和恨都是一样的,我们将本来就是罪人的子女的你们从死后的世界与生者的世界的夹缝召唤到这里来,我们在你们身上下了赌注,你们将决定我们的游戏是否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我不是罪人的子女,ta才是罪人的子女,那个令我作呕的家伙,该下地狱的是ta全家。”
“这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能做到哪种程度我么也很好奇。”
“所以你利用我进行无聊的游戏。”
“这由不得你,我们是一切的化身,你是无法违抗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谁说要反抗了,这不是很好吗。”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你应该感到生气才对,你跟她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呢。”
“照你这么说,她应该是在反抗你对吧。”
“没错,她撂下狠话就离开了。”
“我再确认一遍,我可以送她下地狱吧。”
“没错,你可以。你还真是个可怜的人渣,罪人的孩子连想法都是如此的罪恶。”
“……”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不要后悔哦,虽然你后悔也反抗不了我们。”
“废话真多,我看你也是个可怜的渣滓。”
一阵亮到可以刺瞎眼睛的强光过后,ta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虽然我赌你们能和平相处,但你们的未来就像是一锅汤,我们中也有希望这锅汤坏掉呢,就看是谁放过调料了。千万要活到你们再见的时候哦。可怜的人渣。”
一勇士记者
毫无实感,这一切都好像虚幻的一样,只有浓浓的恨意是真真切切的,这里的生活跟他原来的世界完全不同,这多多少少改变了他的某些性格和思考方式。所以叶菲姆怀疑是那些神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不然他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六年了恨意怎么可能还没有被冲淡哪怕一点点。
那些神给了叶菲姆八年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八岁之后,这些记忆就像潮水一样将叶菲姆狠狠地卷进深渊。
叶菲姆·洛特尼科夫,一个小有名气的记者。他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经常写一些尖酸刻薄的文章来抨击某些政客,也不是他获得过金笔头新闻奖,而是因为他满世界的旅行,满世界地找新闻。
跟随探险队到国内最偏远的森林,要时刻提防熊和狼的攻击,但他却拿到了新品种附铁虫的第一手资料;到黑德利普首都伯泸特摸到当地黑帮勾结某些政治家贩卖武器的证据。勇士记者是业界对他的称呼。
至于为什么要当记者,一来与自己在前世大学所学的专业对口,二来有稳定的收入,这些收入当然不是为了维持生活。洛特尼科夫家族是埃尔罗斯,马特省有名的珠宝商家族,根本不需要叶菲姆那点小钱来维持家族生计,相反,叶菲姆的父亲更希望叶菲姆辞掉那丢人的“跑腿工作”。这些收入是为了维持叶菲姆自己的周游全世界的旅程,找寻她的旅程。因为和父亲闹翻的缘故,这些花费他一分钱都没向洛特尼科夫家族要。这也是他被成为勇士记者的原因之一。
此时的叶菲姆正坐在返乡的“附铁列车”上,这种列车跟前世的火车很像,只是它并不是吃煤炭的主,它纯吃铁,这个国家掌握着一种技术,虽然这种技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分布,但掌握得最好的就是叶菲姆的祖国埃尔罗斯,这项技术官方称领先世界至少五十年,对,是官方称。
这个世界的官方大多数就是一群白拿税金的家伙组成的。他国对这方面的研究虽然还处于初级阶段但要轮科技水平还是最早尽力工业革命的以黑德利普为首的几个传统强国更高。毕竟现在埃尔罗斯用的所有附虫工具都是根据这几个国家的工业产品来进行修改的。
“如何,马上要回家了,你的心情怎么样?”
“怎么说呢,维克托莉娅,我的心情很沉重。沉重得就像一头死驴压在我身上,我没那力气去把它从身上推下去,还不得不闻它身上腐烂的恶臭。”
“那可真是糟糕。”维克托莉娅红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线,迷人且优雅。作为一位军官的女儿她有着与其他大小姐不一样的严谨。
“但好在有您这样的美人陪伴这旅途才显得不那么令人厌恶。”叶菲姆望向窗外,列车穿过一片片麦田,金黄的麦浪好似散发着浓浓的麦香。
“今年或许是个丰收年。你看这些“黄金”多么迷人啊。”维克托莉娅看着叶菲姆深深的眼窝中像湖水一样清彻明亮的眼睛,里面倒映着金色的麦田,但好像又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想起了什么事吗,我们的勇士。”她轻轻呼唤着叶菲姆。
“抱歉,想起以前的事有些入迷了。”叶菲姆认识到自己的失态。“莉娅,哦,原谅我这样叫你,我不喜欢太难念的音。”
“你还真如传闻所言。是个花花公子呢。”
“他们这么抬举我?”
“对在列车上恰巧碰到一起结伴旅行的女性叫得这么亲密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哦,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维克托莉娅右手托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但你并不生气对吧。”叶菲姆继续望着窗外,“莉娅,你知道吗,今年或许不是个丰收年啊。”
“何以见得。”维克托莉娅放下茶杯。
“我记得这辆列车是看往艾泽洛雅港的。那是座军港,本来和平年代是不需要那么多物资送往军港的吧,再结合时局,我想答案不言而喻。”叶菲姆转过头,清澈的眸子看着维克托莉娅,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但他本人却是在笑,像是小孩子猜谜语,心中有十足把握地在等待答案的揭晓一样。
“何以见得那些物资是送往艾泽洛雅港的,中间不也要经过你们马特省吗?”
“哦,忘了告诉你,在列车装货时我看到了货物上有艾泽洛雅的军方标签。嗨,职业病,记者就是要抓住一切有可能是大新闻的信息。”
“不愧是勇士记者,这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没错,跟你想的一样,但我奉劝你不要到处散布消息,否则你就只能去牢里当记者了,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可是那些囚犯的菜。”
“哈哈哈,我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但……”叶菲姆笑着说,“不想让我说出去我还有一个条件。”
维克托莉娅的眉头微微颤了一下,“你有什么条件?”
这时列车拉响了附虫铃,马特省车站到了,叶菲姆站起身,整理了领带一下朝维克托莉娅行了一个礼,“那么,以后有机会能与维克托莉娅小姐共进晚餐吗。”
维克托莉娅直起身也朝叶菲姆行了一个礼,“那当然,谁会拒绝我们的勇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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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停在了一座华丽的庄园面前,庄园四周都种满了梧桐树,虽说已到了深秋,庄园周围没有一片梧桐叶,仆人们每天都在认真地打扫。
“少爷。”老管家站在大门外。叶菲姆并没有和他交谈而是直接提着手提箱进入了房子,又径自走上楼进入了每天都有人打扫但叶菲姆工作后就再也没人住过的房间。
自从获得记忆后,这个房子就变得十分陌生,所有人都变得十分陌生。
他整理着手提箱中的东西将它们分好类。“阿加塔的礼物,安德烈的礼物,母亲的礼物……父亲的礼物”他数着那些被五彩的纸包裹住的盒子。
“我亲爱的叶菲姆回来了?”一个特别有力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真是的,妈妈,我还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呢”一个甜美的声音似是抱怨的说。
门被打开了,一团杏色的生物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叶菲姆。叶菲姆也是将她抱起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房间内。“哈哈哈哈,你变重了。”
“讨厌,哥哥,人家才没有长胖呢,人家现在是大姑娘啦。”少女笑着。
叶菲姆将妹妹阿加塔放下来,故意装出很累的样子。阿加塔见了后竟然关心地问叶菲姆是不是生病了。
“好啦,阿加塔,你哥哥才回来,让你的哥哥好好休息一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骑马时才会穿的衣服的中年女性,虽说已经是人到中年,但他却没有中年贵妇人的姿态,丝毫不做作。她朝叶菲姆张开双手。
“母亲。”叶菲姆也抱了上去,“我回来了”虽说叶菲姆想着样说,但他却没说出来,这里并没有给他归宿的感觉。
“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黑了。你要是想回家到你爸爸的公司工作随时都可以。”
“实际上,母亲,我还长胖了十斤。”叶菲姆不想回答母亲的提议,这好用这句话拒绝。
“好吧……你要不先休息,我叫厨房给你准备晚餐,今晚吃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酱汁牛排。”母亲笑着抹了抹眼泪。“快来,阿加塔。”
“等一下。”叶菲姆从手提箱里拿出几个彩盒。“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都是我从其他国家带回来的。”他将两个纸盒递到母亲和阿加塔手里,。“这是安德烈的,安德烈还在学校吧,请帮我转交给他……这是……父亲的,紫檀木雕花烟斗。”叶菲姆习惯将事情简化,这样做虽然会让不在场的人感到不高兴,但他确实不想看到他父亲。
叶菲姆躺在睡了十多年的床上,眼皮越来越重。不就便沉沉睡去叮咚咚铛,一阵幽远的风铃声好似从天边传来一样。
“好久不见,可怜的人渣。”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像水流一样流进叶菲姆的耳朵里。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在注视着你们。”
“她在哪儿。那个混蛋,那个该下地狱的家伙。”叶 菲姆挥舞着拳头,这几年的寻找已经让他很不耐烦了。
“冷静,人渣,我知道这几年你为了寻找她花了不少功夫,同样,她也花了不少功夫。”
“你直接告诉我她在哪不就好了,非得浪费时间。”
“那这样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呢。”
“……”
“这些年,你怀疑了很多人,甚至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神像是在责备但又不像是责备。
“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告诉我她在哪,她叫什么名字,她长什么样。我除了怀疑和盲目的寻找还能怎样。”
“所以我们打算给你们一个提示和一个道具。”
“你和ta会在火炎中相遇。”神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像马达卡住发出的声音一样。
忽然,叶菲姆脑袋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在熊熊烈火中,一个穿着军装的少女端着步枪指着自己。一双湛蓝的瞳孔映照着火光,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当你们距离很近时你就会听到你刚刚听到的铃声……刚刚听到的铃声……听到的铃声……铃声。”
“喂……喂!”
“少爷,,,少爷。”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