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你一定要给别人当打手呢!”
“如果我赚的到更多的钱，你妈妈就不会去世了，我现在支想让你过得好点。原谅我吧，孩子，是我让你独自承担这么多的。”黑暗中那个人转过身去，他最后一次拍了叶菲姆的头。“你以后不要像你爸爸一样，在自己不喜欢的路上迷了路，到头来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
“爸!”叶菲姆从床上醒来，眼角有些湿润。他穿好睡衣，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走到窗边。这里是位于埃尔罗斯首都穆斯克布属于叶菲姆的小公寓。红砖砌成的墙壁被爬山虎爬满了，竟意外的给这栋小楼添加了几分艺术气息。
"爸。"叶菲姆扶着额头，为什么放不下。明明都是第二次人生了。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叶菲姆握紧了杯子。
叶菲姆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炉子里的煤炭烧的正旺。
起初叶菲姆对埃尔罗斯的应对政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果然不出他所料，本届政府的无能才让这场谈判变成一场闹剧，更可悲的是愚蠢的民众竟然相信了政府的谎话。无论像叶菲姆这样有远见的人怎样呼吁不要掉以轻心，政府依然选择不作为，甚至打压他们。
叶菲姆当然不能不管。
当天下午，叶菲姆就给自己的搭档谢尔盖打了电话叫他把以前自己在泊拿多拍的照片通通拿过来。在谢尔盖来之前他找到了一张泊拿多地形图。他把地图在桌上铺开。
泊拿多的北姆达弯与埃尔罗斯隔海相望，东北是埃尔罗斯的南部地区，东南是斯科特联盟
南边是一望无际的环海。西边与黑德利普接壤。完全就是西方通往东方的陆地走廊。泊拿多皇族能在这里建设王国曾经也吃了不少苦。
泊拿多与黑德利普接壤的地方是山区，也是著名的雪的故乡阿尔山脉，不光山顶常年积雪，冬天时雪可达小腿肚。
如果黑德利普要从泊拿多撤军必须翻越山岭，从黑德利普到泊拿多有三条铁路，这三条铁路只有一条在黑德利普手里。
嘭嘭，敲门声响起。
“我说老大，你没事要这些照片干嘛，我在你那不能被称之为办公桌的桌子下找了好久。”谢尔盖抖了抖身上的雪把帽子和大衣挂在衣架上，手臂夹着一个文件袋。
“谢廖沙，干嘛那么多废话，小心我解雇你。看你那什么去哄你那小情人。”
“哎呦，大老爷，您可是不愁吃不愁穿啊，你要是断了我的财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活。你知道那物价都涨成什么样啦，煤炭是一天一个价。”谢尔盖扯着嗓子，生怕叶菲姆没听到似的。
“我的东西呢。”叶菲姆摊开手。
“我可是从你那不知是不是被龙卷风刮过的桌子……”
“行了，快给我。”
“喏，都在这里。”
叶菲姆接过沉甸甸的文件袋。他也不管房间乱不乱直接倒在地板上。随后又拿出本子一边翻照片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
"诶，老大，听说你在回老家的路上碰见伊万洛娃上校了?"
"你鼻子还真灵，是又怎样，你还想吃天鹅肉。"
"哎呦呦，您可别冤枉我。那种女人是我这种人受得起的吗。"
"那你还问。"
"不不，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知道，她父亲可是伊万洛夫将军，有名的激进派。虽说你是我上司，但我岁数比你大呀，你可别犯糊涂。"
"那不更好吗，能赢的官家的小姐的心还愁未来的前途吗。"
"那啥，你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吗。黑德利普都撤军了，激进派的人说不定没有好果子吃。"
啪，叶菲姆放下铅笔。在地图前看了好一会儿。
"黑德利普今天全部撤走?"
"是呀，你问这个干嘛。公司已经派人去了，你要申请已经晚了。"
"谢廖沙，我出去一趟。"叶菲姆把地图照片和笔记一股脑地塞进公文包里。披上大衣拿起衣帽架上的帽子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去约会!"
"你拿的是我的帽子!喂!"
没有回应，叶菲姆已经坐上人力车走了。
"这么着急。"
叶菲姆坐在人力车上看着天上飞落的雪花。"明明这么明显的伎俩。政府那边的人怎么看不透。"
叶菲姆当然没那么傻，向本届政府提出干预和议的建议恐怕自己就得在牢里度过余生了。公了不行当然得私了。
车停在了荷路波街的252号大门前。这里是国家安全情报局的总部。维克托莉娅的办公地。
此时的维克托利亚正端着茶壶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倒茶。模样十分恭敬。
"将军，请喝茶，您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维克托莉娅似是有些嗔怪老人。
"别那么见外，作为一个正处于休假期的老人，我难道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小女儿吗，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你妈妈整天都在念叨，说什么不该让你参军。我受不了她就来找你了，你看，你这里不是非常清净吗。"老人抿了一小口。"你这茶不错。"
"父亲。"维克托莉娅也放下军人的那一套坐在了老人身边。"我最近很忙。我希望您和妈妈能谅解。"
"我知道你在忙什么。黑德利普的撤军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这是一场阴谋。"老人放下茶杯。
。。"可黑德利普的那位外交官不都与政府签订了和议吗，他们只要求泊拿多开放几个港口城市和减免关税。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人站起身走向窗户，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孩子，你比起你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维克托莉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孩子，你得用你那整天都在想着如何升官的小脑袋想想，泊拿多是一块肥肉，它就被摆在盘子里，每一个国家都想分一杯羹。那里有数不清的矿藏，肥沃的土地，以及泊拿多王室无尽的宝藏。试问有哪一个国家只像着喝汤不想着吃肉呢。"老人转过来微笑着看着维克托莉娅。
"可是……"这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报告，伊万洛娃上校，有一位名叫叶菲姆·洛特尼科夫的先生想要见您。"
"他?"伊万洛娃似乎是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位花花公子，她向来讨厌这种纨绔子弟。"你就说我有事，让他改日再来。"
"是。"
"等等。"老人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士兵。"我想见见他。"
"可是父亲，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关系，人家大老远来，难道要让人家吃闭门羹吗。"
"好吧，你让他进来。"
"是。"士兵走后没多久，叶菲姆就进来了。
"维克托莉娅，我有……"叶菲姆显然是注意到了沙发上的老人。而此时的老人也在微笑着看着叶菲姆。弄得叶菲姆后脊发凉。这个老家伙是谁，怎么这么猥琐。叶菲姆想着。
"这位是我的父亲，伊万洛夫将军。"
维克托莉娅看出了叶菲姆的茫然便介绍道。
这不介绍不要紧，一介绍便把叶菲姆惊出一身冷汗。人称笑面虎的伊万洛夫怎么会在这儿。叶菲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您好，尊敬的将军阁下。"当然，叶菲姆还没有被吓破胆，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
"哦，你好，你就是那个勇士记者?我可看过你很多文章。你那篇写莱昂纳德那个老匹夫的丑闻的文章可是写得很好啊。"
"是……是吗。多谢将军的赞誉。"叶菲姆知道，那个莱昂纳德将军是伊万洛夫的好友，是莫逆之交。他现在提这个不是在给叶菲姆示威吗。 (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叶菲姆心想，可旋即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一鼓作气。
"呼……"他深吸一口气。"将军阁下，伊万洛娃上校，我此次来是有要紧事。"
"是吗，你有要紧事。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不用了，父亲，你就在这里吧。"维克托莉娅当然知道父亲的心思，他现在已经玩心大起了。
"哦，那我这个老年人可就把嘴闭上，你们谈你们的吧。"伊万洛夫端起茶杯。脸上挂着假笑。
(我看你是根本不想闭嘴吧。)叶菲姆头顶冒着黑线。
"你有什么要紧事，请讲。"
"呼……"叶菲姆又深吸一口气"伊万洛娃上校，您相信黑德利普会老实撤军吗？"
听到这话，维克托莉娅瞪大了眼睛。伊万洛夫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转而变得有些失望，随即又恢复了微笑的状态。
"你有什么看法吗。"伊万洛夫放下茶杯。
(不是说好你不插嘴吗!)
"哦，是这样。"叶菲姆从公文包里拿出地图和照片。又拿出一支铅笔，在泊拿多和黑德利普的边境上画了几个圈。
"这是黑德利普驻扎在泊拿多边境的几个师的所在地。如您所见，他们几乎占据了整条边境线。"
"这三条铁路线是黑德利普军的撤退线路，北部和中部的铁路的所有权是泊拿多王国的，南部这条当年泊拿多王族为了得到黑德利普的支持便将其交给黑德利普修建并且其所有权归黑德利普政府。"
"这三条铁路有两条都要穿过阿尔山脉，泊拿多南部驻扎的是黑德利普的装甲师和摩托化部队。想必他们肯定会走南部线撤军。今年入冬早，人们很少回去阿尔山脉，所以装甲师只要进入深山便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可以以机车老化结冰为理由延长撤军时间。到时候，我军已经撤出泊拿多，而黑德利普的精锐还在泊拿多境内，试问我军该如何做出快速反应?"
叶菲姆在南部线上画了一个大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