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答应了，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似乎我得到了一个工具人，可以替我做一切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的事情，又似乎得到了一个活体人偶，可以在他身上寻乐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需要这样一个人，因为没有过多的欲望。可如今他甘愿受我支配，我就得仔细想想要怎么用他。
学习生活上似乎很顺利，并不需要用到别人，只有关于张三的事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所以，我可不可以用学弟去干预张三呢？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好人，我相信的是交易。一分钱一分货，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天经地义，人之常情。
即使对学弟来说很危险，但我可以给他足够的钱，毕竟我有钱。
四千，他向我要了第一笔钱是四千块钱。
我不在乎他用这些钱来做什么，吃饭也好，打游戏也好，买书也好，我不在乎，我所唯一在乎的就是换来他为我做事，为我复仇。
“学弟，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要给我做事了，记住，你已经没有自由了。”
“嗯，要我做什么？”
“拆散张三和罗祥。”
“怎么拆散？”
“他们是同性恋，你是男的，你懂吧。”
对方久久没有回复，难道在犹豫，在后悔吗？
我过分了？
正寻思要不要算了，太难为人也没必要的时候，兀地有了回复。
“我懂......给我跟关于他们的信息吧。”
这时候换我犹豫了：不知道这样下去，可爱的学弟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不过说实在的，我没有关爱他的必要，不是么？
狠下心来吧，就算会毁了他的人生，那也是他自愿的，心甘情愿。
我把张三他们常常聚会的废旧工厂的地址告诉了他，还有他们日常飙车的时间和路线。
“可如果我做不到拆散他们呢？”
“那就把钱退给我。”
关掉手机屏幕，倚靠衣橱站着。
心里悬起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坠在我担忧学弟能不能成功的心头。没错，他的问题提醒了我，拆散情侣哪有那么容易？除非......
一道人影朝我扑过来，给我撞了个趔趄。
扶着桌子站定，稳住之后推开身上的段玉。
“你要吓死我啊！”我朝她抱怨。
“我刚回来就看见你在那发呆，叫你也不答应，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要告诉她的，可是她就是不领我的意。
“想那个曹超孟呢？”她说，“你该不会真答应他了吧。”
我朝她看了两眼，没说什么。
“不是吧，你都不否定我，你真答应了？”
她直愣愣的盯着我，好像看见了外星人，要把她抓走似的。
我低声嗯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瞒不住她，干脆承认了，也没什么坏处。
“不是，你你你！”刚才还口齿流利的段玉现在支支吾吾起来，“你怎么能答应他？”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吗，包养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学生？”
“他不解风情，你更不解风情......”
说真的，段玉似乎在理解我的意思上总是后知后觉，我明明不想她问这些事，她非要问东问西，好像和她有很大关系似的。
“我，我哪里比他差啦！”眼前的女孩竟然还认真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好像生怕谁动了她的奶酪的神情，“我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让你包养这种话呢！而且我跟你在一起了这么久，最懂你的就是我啦，难道不是么？”
“是是是，你当然不会求我养你，你又不缺钱。”
“那个人很缺钱吗？”
我耸耸肩，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那是我跟学弟之间的事情，还涉及到学弟的隐私，就这么透露给别人似乎不太合适，即使面对的是平时跟我关系最好的室友。
“可是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让一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女生来包养啊！”段玉双臂交叉在胸前，洁白的小脸上挂着一面严肃和轻蔑，“这种男生没出息。男人嘛，从来都应该乖乖给女生送钱讨女生开心啊，他这种还真是旷古铄今了。”
“行啦......我又不是白给他钱。”
她锁起眉头，纤细的脖子微微下压，笑肌轻微的提起，但代表的不是笑意而是迷惑与否定。
“你......”她声音压低，一字一句，全不似平常轻快伶俐，“不会要用他做......”
“做牛做马。”我跟她开玩笑，生怕她嘴里说出一些恶心的词。
其实也不算开玩笑，虽然不是把人家当成牛马骑，但我的确要驱使他帮我做事，至于那事是不是他情愿，就由不得他了。
看着段玉不知所措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沉浸在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里，在这么下去，我在她眼里是不是就成了变态了......
“喂，别瞎想啊，我才不可能跟他......”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是曹超孟。
“啧啧啧，人家都打电话来找你了，你是不是早约好人家了？怪不得刚回来就看你搁那发呆，美得你！”
段玉撇了撇嘴，到自己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玩手机。
没工夫跟她解释，我先接通了电话，感觉这个时候打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因为这还是我们交换过电话号码之后第一次打电话。
“学姐，我......有事跟你说。”
“嗯，怎么了？”
“我预感到了未来。”说到这他就停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预知未来？我在脑海中努力搜寻这个概念，找到的都是电影里那些神奇的超能力，或者黑科技，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总之没有一样跟现实接轨，跟我们通电话的此情此景相融洽。
我感到不明所以，甚至觉得他大晚上给我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跟我开个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预知到了，我跟张三真的会在一起，我会没法全身而退的！”
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也很焦急，我慢慢感觉他不像是在骗我，但又理解不了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学姐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可以预知未来的事情，非常准。一开始我都不信，但这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