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挂断电话后朝窗外看。一片白色的云海错落有致地在视线可及处延伸。
“不行啊，”花零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大篓子，“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的。”
夏淮还好，她的个性就决定她不会贸然行动；但是古冰枫。。。那个人爱得太深，有可能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
哆嗦。并不是因为打不过古冰枫，而是因为：“那个魔女可能会干点疯狂的事。”
“喂，”下定决心的花零拿起安在椅子上的电话，“我要跳机，飞机飞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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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淮放下电话，深呼吸，转过头尽可能不表现出狂喜地说：“古冰枫，花零说她找到对林修下手的存在了。”
“你说什么？！”古冰枫冲到夏淮面前，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林修有下落了？”
“对。”夏淮简简单单地说对，但是这个“对”，是她花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的。
“啊，”古冰枫没有继续问下去，在原地背着手转了几圈，平复心境后问，“那，她说是谁干的了吗？”
“吸血鬼，”夏淮一边说，一边在记忆里搜索相关信息，“她怀疑是吸血鬼干的。”
古冰枫听到“吸血鬼”三个字时皱起眉毛，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吸血鬼？”阳光你争我抢地洒进屋子。窗外的马路上车来车往，不过没有一丝丝声响传到这里来。
这里静得好像另外一个世界。
“一提到吸血鬼，再想到林修的体质，说不定就是那个了——我倒还真知道哪里有吸血鬼。”古冰枫低声笑道。
夏淮站在她的身后，从窗户的倒影里看见古冰枫扭曲的脸，不详的预感掠过心头。
她缓缓走上前，按住古冰枫的肩膀：“等一下，”古冰枫那张脸上的表情不太妙，她如果不做些什么，一定会酿成大祸，“一切等花零回来再说。”
“花零回来？”古冰枫的阴阳怪气地说着，转过头，“你觉得那个怪物的回来，能改善我们现在的情况？”
“你在说什么——”
“就在不久之前，”古冰枫拉开夏淮的手，缓慢地说，“林修爱上了一个学姐，想要跟她告白，”她牵住夏淮的手走到茶几前，拿出一份文件，“出于担心，我仔仔细细查过了那个学姐家的底细，你看看。”
被硬塞了一份文件的夏淮叹了一口气，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内容不多，但越看，手越抖。
古冰枫弯起嘴唇：“你明白了吗，我现在的盟友？”
“不，这都是真的？”夏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件内容是真的，她把文件‘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林修可能。。。
“当然是真的，”古冰枫把夏淮扔到桌子上的文件整理起来，抱在胸前，“我原本以为这种事情是天方夜谭，不过是真的。不过由于那个吸血鬼家族过于庞大，搜集信息不全，关于他们的情报都是走黑路来的。”
夏淮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低声呻吟。她感觉自己得来盒止痛药：“这些东西，人类还真的是，为钱权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古冰枫脸上挂满柔和的笑，但是夏淮知道那个笑不是好东西——那是古冰枫快要爆发时露出的笑容。
“你说，我能把林修放在那样的地方吗？”古冰枫怀里的文件突然着了火，一点点烧起来，但那火没有烧到她身上，“如果花零说的是真的，那么八成是他们把林修绑去做血饲。
“从林修失踪到现在起码有一个星期了吧？一个星期是完全可以做出一个血饲还能剩下空闲时间的。因此我说，就算是那个怪物回来了，能改善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背对阳光的古冰枫，脸被火光照亮，轮廓在火焰里扭曲着。
血饲。。。这种东西夏淮略有了解。那种东西就是变相的奴隶契约，只要完成，一切的一切都是饲主的。如果林修真的变成了血饲，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想到许晴的为人，夏淮摇摇头，她不愿意相信徐晴是那种人。
“没有其他吸血鬼家族了吗？而且，你怎么确认徐家绑架林修就是为了让他代替许晴做血饲？”
“确实没有办法承认，但是，”古冰枫拍去怀里化成灰的文件，“宁可错杀一个，不肯放过一个，这么做不对吗？万一真的是那样，你要怎么办？”
“但。。。”
“况且花零都说了，”古冰枫乘胜追击道，“林修的消失可能跟吸血鬼有关不是吗？花零都这么说了，你为什么还不信呢？唯一跟林修可能有交集的吸血鬼就是粘在许家身后的那帮，不是吗？”
“但是这又不一定啊，说不定他在哪里又见到吸血鬼了。关于这点，您有印象吗，佩奇大人？”
视线集中的沙发处蠕动了一下，从里面钻出佩奇睡意昏沉的脑袋。她眯起眼睛：“你们吵什么啊，不就是林修丢了吗？”
“啧！”
“你也别啧，古冰枫，”佩奇一边打哈气，一边眯起眼看古冰枫，“我身为跟林家签下契约的猫妖，不可能感觉错的。那个家伙没有死，这不就得了吗？”
“你说什么？！”
“没有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变成血饲后又不是治不好。你堂堂一个魔女难道，干不过吸血鬼？”
“你根本就不了解血饲！”
“哎呀呀呀呀呀，”夏淮在情况恶劣前插在两人中央，拉住缰绳，“这种事情就别吵了。。。佩奇大人，在您守护期间，有没有吸血鬼靠近林修？”
“有，在之前的一个晚上从窗户里跳进来，看到我之后又很有礼貌地回去了。”
“那个吸血鬼叫什么名字？”古冰枫立马问道。
“较什么名字。。。莉莉丝？”莉莉丝！莉莉丝！莉莉丝！
这个名字无疑给了看过资料的两人一个蒙头棒。
“果然，是莉莉丝啊。”
“真的是莉莉丝啊。。。”
两人看着彼此傻笑。
“没有想道，你还真的猜对了。”夏淮掏出橡皮筋熟练地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一束高马尾。
“欸，”古冰枫发色恢复成原本的白色，眼神凌冽，“现在就去掏她们的家——”
古冰枫突然安静下来，她按住跃跃欲试的夏淮说：“不要动。”
“又怎么了？”
“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不对劲了。”
“没错，”幼嫩的嗓音传了过来，“如果不是我及时开启静默结界的话，不知道你们两个会怎么疯！”花零站在窗外，轻轻碰了一下窗户。
“哐啷！”她踏着一地的碎片进入房间。
“你们听到消息后就暴走了？”花零把失望的眼神投向夏淮，“原本以为夏淮你会很镇定的。但是没想到你也挺疯狂，哈？”
夏淮不动声色地将手里浮现的武器消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快就确定对象是谁了？我都还没有——”
“莉莉丝，”古冰枫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份跟刚才一摸一样的文件，“徐家背后的那个人叫莉莉丝，而这个莉莉丝，曾在某天晚上闯入林修家、试图掠走他，不过被佩奇阻止了。”
花零转头看向在一边无所事事舔自己的佩奇：“你确定？”
“当然确定，小姑娘，”佩奇很无奈地说，“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吗？”
“。。。也是，”花零对着古冰枫摇头说，“不过就算知道这个，也不能确认就是那个叫莉莉丝绑走了林修，不是吗？”
“作为一个女人，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花零嫉妒地看着古冰枫胸前格外突出的二物：“身为女人的直觉？好吧，但是还是得调查。”
别说古冰枫了，就连夏淮听了都质问道：“为什么？！林修现在估计都成血饲了，还要等？”
“你先镇定一下，”花零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拿把斧头，“这上面的血迹我特意没有擦去，已经送了一份样本去检验了，是吸血鬼的。有可能在登记库里找不到这个人，但是她啊，”花零换上了暧昧的笑，“身上残有林修的气味。”
“林修的气味你也记住了？！”
“怎么可能？！”花零粗声粗气地反驳道，“又不是我闻到的，是跟我在一起的同事闻到的。之前那件事过后，我们曾经监视林修，那个人自然而然就记住林修气味的。”
“狗？”古冰枫问道。
“对，是狗。不过这不重要，关键是，”花零笑着挥舞手里的斧头，虽然很小，但是也会让人担心她一失手甩出去，“这上面也有那个吸血鬼的气息，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追击。”
“这样啊。。。但是气味不一定会留很久，万一气味没了，怎么办？”
对于夏淮这个问题，花零言语轻快地回答道：“这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放心吧，最晚后天就把那个林修还给你们，哦！
“但是！”面对明显放松下来的二人，花零加重语气，“你们想要去袭击这就不对了。在证据不确凿、许可没批下来的情况下，你们懂的一旦做了，会面对怎么样的后果吗？
“啊？”
看来，花零的说教会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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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太好，写东西没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