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不是跟你所说的那样啊，十二月。”莉莉丝脸上的笑变得讥讽起来。
十二月低下头：“随便您怎么说。。。莉莉丝大人，但是请满足我这个要求，或许我会作画。”
或许？林修听到这两个字，转向莉莉丝，疑惑地看着莉莉丝。
她没有听错吧？或许？
莉莉丝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给林修，转而对十二月说道：“你所受的教育并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给别人找麻烦吗？”
“很抱歉，不过还是请您听完我的要求之后再说，”十二月加快了语速，“我想请修罗小姐做我的模特。”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
林修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虽然自从如月十二月进来后，她就能感受到来自于如月若有若无的视线。尽管如月是画师，但是没必要把自己当模特吧。。。
“我不同意，”林修看向莉莉丝，发现她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白，“你不是对女人。。。”
“是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十二月恳切地说道，“我是真的想要她做我的模特。”
“做你的什么模特？小说插图？同人插图？还是本子插图？”
本子？林修颅内迎来一次大爆炸。本子？为什么还有本子？
“我应该没有对你说过吧，林修，”莉莉丝伸手按住林修的肩膀，让她回过神，“坐在你面前的那个画师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画师——她不仅仅画插图、同人图和游戏设计图，还画本子，c9。。。”
十二月突然打断莉莉丝的话：“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做那种事。。。”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一边看着林修，一边问，“很冒昧。。。这位修罗小姐是人类吗？”
“并不是，”那位让林修不再是人的罪魁祸首笑道，“她是魅魔。”
林修登时觉得十二月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变得不是那么“友好”了。
“是魅魔嘛，”十二月紧紧盯着林修，“怪不得。。。也是，身为吸血鬼的你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跟一个人类在一起。”
就在林修以为这次会告吹的时候，莉莉丝忽然说：“但是她并不是原装魅魔。她原本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一个伪娘。”
视线又变了，粘在自己身上，让林修后背发凉。
“原本是人类？还是男性？难道。。。原来如此。。。能变回来吗？”
“说不准。。。可能会，可能不会。”
听到莉莉丝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与自己那么重要的事，林修差点没跳起来。
“哦，我还没有跟你说吧，”莉莉丝转过来看着林修，脸上的笑容让林修有点点慌，心里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如月十二月小姐身为本子画师，里面的男主角都是，伪～娘～”
“什么！！！！！”
林修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来自于如月的视线会让自己发凉了。
这个人，很危险！这么想着的林修身体一抖，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往沙发里塞了塞。
如月十二月看到林修的反应后，既没有反驳莉莉丝的话，也没有向林修进行自我辩解，她只是看着林修，很认真地看林修：“是的，我确实如她所说。但是引起我兴趣的，不是身为男性时候的你，而是女性时期的你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不，这样我更不放心了！林修想这么吐槽，不过忍住了——准确说，林修的忍住是源自于莉莉丝在她腰间的一扭。
莉莉丝松开林修腰间的肉，面对如月十二月，皮笑肉不笑：“嗯？你居然会对女人起兴趣？”
“或许。也有可能是她魅魔的体质吸引了我。”
莉莉丝笑了一下，歪头问林修：“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答不答应？”
“这。。。”林修倒是觉得，自己的小说有没有插图都无所谓，毕竟自己只是借小说赚生活费而已。现在小说已经被她经营的可以了，虽说有一张插图确实会给自己的小说带来一些些人气，但是。。。
“我不是很需要插图吧。。。”
是的，林修本来是不想来这里的。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莉莉丝拉着她来的——虽然她的确是对免费的插画有兴趣，但是没有插画，也可以。
“哦？”莉莉丝耐人寻味地拉长声音，盯着林修，“不需要。”
“是的。”
“呀嘞牙嘞，那这可就糟了，”莉莉丝一边笑，一边对低头不语的十二月说，“你也听见了，那么我就带林修走了——反正她有没有插画都可以嘛~”
说完，莉莉丝就站起来，拉住林修的袖子就要走。
“请等等，”这回换做是如月拉林修的衣袖了，“请再等一等！我想。。。”
莉莉丝‘啪’地一声拍开如月的手，语气冷冷地对如月说：“请您自重，如月小姐。。。”
“不！莉莉丝大人！等等，不，应该是修罗大人，”如月在被莉莉丝拍开手的瞬间又抓住了林修的手，紧紧攥住，“请您当一次我的模特吧！就当一次，然后看看我画的怎么样，可以吗？”
林修现在被如月抓住，挣脱开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能悄悄向身旁的莉莉丝抛去求助的目光。
但是莉莉丝没有像林修想象中那样再次拍掉如月的手，而是用力搂住林修的肩膀，对如月说：“那好吧，就让林修做一次你的模特，条件是你至少得给林修的小说画一张插图。”
不是吧！林修差点一个踉跄撞在莉莉丝的怀里。人家明明都已经明言拒绝了，还想着要她画画？
不过让林修大跌眼镜的是，这一次如月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
仿佛之前的那些拒绝什么的，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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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请你抱住这个枕头，用力！塞到怀里！用力到像是要把它弄到自己的身体里！——很好，然后翘起你的左腿，把它放在这上面！很好，很好！”
如月此时跟刚才派若两人，她摘去了眼镜，露出一对很大很亮的眼睛，那对眼睛此时正因为主人兴奋的心情而闪闪发光。她一边手把手地指导林修做出相应的姿势，一边把林修换上的那件水手服弄得乱一点——那件水手服来自于如月的收藏品。
莉莉丝站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如月摆弄林修，还不时插上两脚，帮助如月完善林修的姿势。
林修已经入定，进入了贤者模式，把自己完全当成洋娃娃，任两个人玩来玩去。
过了好一会，如月直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躺在床上的林修，满意地点头：“不错，现在就很不错。”她夸赞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从不同的几个方向给林修拍了几张照，然后。。。
做到了电脑旁。。。
启动电脑。。。
启动手绘板。。。
开始画画。
开始画画？！
“她这就。。。开始了？”林修还保持着刚才摆出来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已经切换成了惊讶加委屈的混合体——说实话，在看到如月打开电脑开始画画的那一瞬间，林修确实感受到一阵委屈。
自己摆了这么久的姿势，甚至还上了床，为什么。。。她就开始画画了？！
站在一边的莉莉丝扑哧一下子笑出声：“好了，这是正常的事情。那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走吧。”
莉莉丝笑着拉住林修，把依旧沉浸在震惊中的林修拽起来。
“所以，我们这就走了？”林修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就结束了，衣衫不整地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莉莉丝憋住笑，一手撇开林修早就没有实际意义的衣领，露出里面一抹白皙软嫩的肌肤。
“呀！”林修瞬间从震惊切换成羞涩，双手护胸迅速蹲下去，羞愤地朝莉莉丝嚷嚷，“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莉莉丝一脸的纯洁加无辜，她‘疑惑’地看着林修，“当然是帮你换衣服啊~还能干什么？”
“那为什么要。。。要。。。”林修突然说不下去了。莉莉丝看着脸憋得通红的林修，愉悦地笑了：“大家都是女生，你在这里换衣服也完全没有问题啊~你在想什么？”
“你——”林修只能说出一个字，根本说不下去了。要不是她知道莉莉丝对自己怀有另外一副心思，不然莉莉丝现在的表现，就真的像一个纯洁无辜的小孩。
莉莉丝看到林修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已经愉悦过的莉莉丝无心继续玩弄林修，她大度地摆摆手：“好了，走吧——反正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她进入这个状态，她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就在这里换衣服吧，我不玩你了。”
“转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莉莉丝嘟哝道，背过身。
林修愤愤地剜了莉莉丝一眼，脱下身上的水手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水手服叠好放在床上。
“走吧。”
在经过如月的时候林修出于好奇心，往她那里撇了一眼，发现如月把手机调到拍好的照片那里，放在电脑上方的夹子里。
电脑上就只有几根细线。
“估计要化上不少时间才会画完吧。。。”
结果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来自如月的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