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三个晚上,我们在天台上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看得腻了,这时楚鱼提出了要看恐怖电影。周子柚想了想说也好,就当做是试胆大会了,于是我们来到地下一层的家庭影院。
“我说一定要这样吗?”楚鱼瑟瑟发抖。
“这是你要求的啊?”周子柚边设置家庭影院边回应她,“事到如今还说什么?”
“可我没叫你关灯啊!”楚鱼崩溃地说。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脑袋埋进我的胸口不敢看画面一眼,甚至双腿已经夹住我的腰间,看起来害怕极了。
“真的吗?我不信。”凌菲菲师姐满脸猜疑。
屏幕上的恐怖电影刚刚开始,目前还停留在介绍人物背景,根本没有恐怖画面,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真实目的。
“哎呀,还是被楚鱼姐姐抢先一步。”周子柚遗憾地说,“既然这样我就退而求次坐在左边吧。”
凌菲菲师姐很自然地坐在我的右边并揽住我的右手。
“人渣…”见状,李舒琴啐了一口,露出了相当鄙夷我的表情。
“你在骂我之前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地躲在我后面…”看着严阵以待的四位女孩,我有些无奈,“怕就不要看了嘛真是的,没事找罪受。”
“不要。”除了我表妹以外其他三位女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算了,你们喜欢就好。”我耸耸肩,让楚鱼转过身来坐在我的大腿上且双手环抱在她的腰间,然后深呼吸做好准备。
我才不会说其实我也很害怕看恐怖片,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要稍微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作为一个忠实的生化危机玩家,对于哪些地方可能会出现吓人的东西,我还是感觉的出来的。例如经典开门杀、转角遇到爱、来自天花板的惊喜什么的。
尽管如此,我们仍旧被吓得鬼哭狼嚎。楚鱼、李舒琴和周子柚已经败下阵来,唯有凌菲菲师姐勉强可以说保持了镇定,只不过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出她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要不…别看了吧。”我拿起遥控器关掉电影打开灯,“再看下去今晚不用睡觉了。”
“好啊好啊。”李舒琴第一个赞成,她已经被恐怖片折磨得快要疯了。时间正好也不早了,四个女孩子商量着今晚要开着灯一起睡。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楚鱼拉了拉我的手。
“我其实还好。”被恐怖片吓了以后我反而感觉到精神放松下来,甚至有些困。“你们几个别今晚睡不着觉就行。”
“好吧。”楚鱼点点头。“那我们回去睡觉了。”
“嗯。”
结果没过一个小时,四个女孩子全都带着枕头被子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我不禁扶额叹气,起来帮忙铺被子,作为男生当然是没床睡的。
哪怕在场的女生们的身材都非常苗条,但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也还是够呛,只能是横着睡在床上。
不巧的是今晚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雷鸣声就更加不容易睡着了。花了很长时间陪她们聊天聊到她们睡着,我自己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什么缘故,我睡觉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也可能是做了梦不记得。今天我罕见地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
我做的梦并不止一个,在某个梦里我和楚鱼组成了家庭,我们两个人相敬如宾,生活过得平淡但也很幸福。
顺带一提,我和楚鱼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我们的女儿一点都不喜欢跟我们一起出去,当我们问她为什么,我的女儿很是无语地回答说跟在我们身边她感觉自己很多余。
另外一个梦里,我和周子柚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一个成了轻小说作者,一个成了画师。这对于编辑来说是相当不爽的事情——我们两个鸽子精都是不到deadline绝不动笔的那种。
在那个梦里最有趣的是,周子柚作为一个全能画师,私下还会画些○图和○子,倒不是为了赚钱,纯粹属于兴趣。画不出来的时候她就会拉着我通过实践来寻找灵感,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最令我惊讶的是关于凌菲菲师姐的梦,凌菲菲师姐继承了他爸的公司,原本我只是出于怕师姐太辛苦所以帮她打理打理。没想到公司越做越好,凌菲菲师姐理所当然地变成了霸道女总裁。
婚礼那天很突然,并不是说来的很突然,是因为更衣间里留给我的衣服居然是婚纱。我的脸当场就黑了,旁边的化妆师笑得前仰后合,我从来没想到正经的师姐也会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可能是看了恐怖片的缘故,我的梦境画风一转从美梦变成了噩梦,我在梦中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缠住,几乎不能呼吸。
怎么一下子变成克苏鲁风格?
我猛然惊醒,然后就发现了导致我做这样噩梦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子柚跟我睡在了一起。
阳光从窗帘底下溢出,看来已经是早上了。我准备把她抱回床上去,但我才刚动一下,周子柚就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我看着她。
“…说什么早上好,要说我爱你。”周子柚晃了晃脑袋,清醒一些后就跟我吐槽,“你表妹的睡姿真的好差啊,我昨晚睡着睡着就被她踢下床了。”
我看了看床上的状况,确实如周子柚所说李舒琴的睡姿很差,被子踢掉了不说,睡衣也乱糟糟的,露出了肚脐。
联想到刚刚周子柚的八爪鱼睡姿,我揶揄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吧,五十步笑百步。”
“我睡觉习惯抱着抱枕睡。”周子柚说的理直气壮。“你有什么不满吗?”
“没。”
“话说,你不跟我讲讲你表妹?”周子柚揉揉眼睛,“根据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感觉你表妹是个有故事的人。”
“委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
“你说你知道的部分就行。”
“等今天回家以后吧,现在不太方便,晚上我去找你。”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