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由于座位的问题，湘女师姐的莲足绝对不会以如此角度去踩他，那么……就是唐师姐喽。
何稻絮有些愕然，一时间忘记了捏丹丸往嘴巴里塞，也忘记了另一只手还放在湘女师姐的美腿上，轻轻抚弄着。
“小稻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渴了……”
“我来给你倒一杯茶吧。”
唐梵璃知道两人都不方便抽出手来，为此颇为善解人意地为小人儿倒了一杯茶。
当然，那只柔若无骨、精致秀气的小脚，又踩了一下他的脚背，俏皮之中，带有一丝审讯的意味。
何稻絮收回小手，捧着温热的茶杯，小小地啜了一口，脑瓜一片空白。
说实话，他跟这位唐师姐并没有多少交集，朝阳盛典一次，踏浪前行赛一次，仅此两次见面，产生不了多大的关系。
可偏偏，她竟这般亲密地用纤足……小家伙不解，迷茫困惑中，又觉得这绵软柔腻的触觉，像小猫撩心、蜻蜓点水。
何稻絮抬眼，发现两位少女再次攀谈起来，聊着一些他很难听懂的高深知识。他自觉沉默不语，只是不由自主地瞄眼，看着面带轻纱的红衣少女。
若是她摘下面纱，会露出一张怎样的容颜呢？是杏脸桃腮的小家碧玉，还是天生丽质的花容月貌，甚至是颠倒众生的倾国倾城？
他在遐想中，发觉她好像对自己眨了眨美眸……
『嗯？』
何稻絮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就在刚才一刹那，她似乎在用眼神跟自己说话。一时间，他眼神涣散，垂着小脑袋，陷入了浅淡的回忆中。
或许，这只是一个错觉呢？
“前些日子，灵凛宫主来我这里坐了一会儿。”
“听说她近半年长住于书院，似乎是寻找古老方子，炼制一种神秘的宝药？”
“正有此事，我与她详谈了一会儿，想要了解更多，但她不愿透露太多，只是从我这里借走了一些古籍和药材，便没有后续了。”
“阿璃，那依你看，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处呢？”
唐梵璃轻蹙细眉，认真地回想了一番，便微微摇头，道：“看不出来，她借用的东西都太繁杂，根本判断不出她具体因何而所用。”
柳若潇心想这可能是灵凛宫主有意为之，如此可以遮人耳目。但她终究没有将这番话说出口，毕竟人家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圣境强者，又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不可过多的揣测。
何稻絮听得懵懵懂懂，时而眨眨眼睛，时而歪歪嘴巴，甚至将目光游离于两位少女的脸庞，简单而无意义地做着比较。
湘女师姐自然是不必说的，沉鱼落雁、清丽绝俗，无论他目睹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会生出心动不已的情愫。
而这位唐师姐……总是带着一层面纱，让人无法将她的容貌完全窥见。饶是如此，红裳之下的娇躯，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少女都要丰腴有致，就像秋日成熟的蜜桃，水润多汁、腴软娇甜，甚至和少妇相比，也不落下风。
正当他浮想联翩、大吃特吃的时候，两位少女的兴致不减，话题逐渐往问道大会上转移。
“若潇，关于此次问道大会，你还知道什么吗？”
“地点是九重道天，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还有吗？”
何稻絮看了唐梵璃一眼，发现她和自己一样，对问道大会知道的不多。依照她的身份，不应该所知寥寥，想来，可能是因为醉心炼药，对外事不是特别上心吧。
“据传闻，今年的九重道天，似乎会出现第十道天……”
“嗯？”
柳若潇的语气不是相当笃定，一边判断传闻的真伪，一边细细说道：“我看了很多书院新闻，也从外席长老那里打听了一些消息……”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窃听窃视后，缓声说道：“第十道天出现的起因，似乎是因为圣师的意志苏醒了。”
气氛突然安静，仅有两大一小三个人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觉得嗓子干咳，便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清茶。
“……咕噜咕噜……”
柳若潇不免看了看他，这吃吃喝喝、无忧无虑的蠢笨样子，真是……无法评价。以至于，所谓的消息而产生的气氛，也被他扰碎了。
“那问道大会结束时，圣师大人是不是会出来颁奖啊？”
“应该不会，就算这个消息是真的，苏醒的只是一道意志，而不是其本人。”
唐梵璃又轻轻踩了他一脚，温声细语地为他解释了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他有点失望，喃喃说：“谢谢唐师姐。”
回应他的，是大腿上的一丝痛楚。稚童有话难说，故作无事地放下两条小胳膊，缠上了美人儿作怪的玉手。
何稻絮捏捏她的纤指，硬是厮磨了一小会儿，才把小手塞进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柳若潇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用另一只玉手拿出秀帕，掩着芳唇，轻咳一声，巧妙地盖住了陡然生出的笑容。
唐梵璃垂眸，熟练而优雅地换了一壶茶，为自己斟满一杯，却静坐而不品。
这两个人，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虽然看不见桌子下面发生了什么，但从小家伙掩饰不住的眉开眼笑来说，估计是发生了某种亲密之事。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满，再次踩了踩他的小脚丫，希望他能收敛一点。
可他反应极快，两条小腿灵巧一夹，将她交叠再上的玉腿勾住了。
唐梵璃蓦地红了脸颊，还好带了一层面纱，否则有些羞涩的表情定会被他们两人看了去。
『快放开！』她眨眨美眸，瞳中隐约可见一抹羞愤。
何稻絮愣了一下，惊异之余，回以一个俏皮可爱的眨眼。
『我不要。唐师姐老是踩我，我要是放开了，你肯定还要踩我。』虽然说她踩得一点都不疼，甚是有点舒服，但他却是以此耍起了无赖。
小人儿一点儿也不知晓她是怎么会这种眼语的，不过好奇归好奇，一种许久不见的熟悉和怀念涌入心头，再次温暖了往昔冰冷的回忆。
上次的交流，似乎停留在姐姐们未曾离去的时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