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惊天大秘密的我今天一直不敢正眼面对林父,总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昨夜对我的冲击一直持续到了今天,到现在为止,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喃喃自语。
也许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吧。
我尽量调整着呼吸,使它保持这一个正常的水准,一个不会让人怀疑频率。
“看起来,你脸色很不好啊,是不舒服吗?”
“没有,我昨晚做了个噩梦,让我现在都胆战心惊的。”
“是这样吗?”林学姐牵着我的手走在花园里。
“学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朋友啊?”我提出了我这些天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呆在这里有些时日了,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一定要让林学姐找个冒牌男友的理由。
“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林学姐一边跟我说着一边给心爱的花花草草浇着水。
看着林学姐,我就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信。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竟然有着这么曲折的身世让人不由得感到痛心。
不自知的林清雅还在精心打理着那些花花草草。
一群佣人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她们将我们带到了古堡的门口,林父等一竿子人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
这是要干嘛啊,这么大阵仗。
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一群身着白衣的人们来到了门口,紧随着他们的是作为护卫的皇家军。
林父与其带头的那位老者寒暄完后便请他们入内了。
“林叔叔真是愈加年轻了呀。”
讲话的这个年轻人十七八岁,面容俊俏与林学姐年纪相仿。
我大约猜到了林学姐找男友的理由了。
“清雅也是越来越美丽动人了啊。”
看林学姐的时候,这位年轻人尽管语气平平淡淡的,但人的眼里掩饰不住的是那将要喷发而出的爱慕之情。
他又一一赞扬了一遍其他人,最轮到了我的头上。
“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男朋友。”
清雅学姐的这句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醒了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年轻人叫怀特,与林清雅算是发小。
“男朋友吗…也对呢,清雅这么漂亮自然也会有男朋友啊,倒不如说没有才让人意外。”
漂亮话谁不会说,明明就伤心欲绝的样子了。
老者自然也忍不住开口了。
“林爵是知道我等此行来意的吧,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呢?”
“之前小女瞒着我们交了这么一个男友,一听你们要提亲,便倔死了要把这孩子带回家里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事的林伯父,现在的男友又不代表着以后的伴侣,我愿意先签下婚约等。”
这就是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了呗。还强行逼人家林父签婚约
“这…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太好插手啊。”林父显得有些为难,向我投以了求助的目光。
你这是要我去当挡箭牌的意思吗?我终于想通了林父的全盘打算,也终于想通了林父为什么会容忍我的存在。
原来这混蛋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要毁坏这桩婚事。即使林清雅不找个男朋友回来,这桩婚事也绝对成不了。
我就说林清雅身份那么特殊,怎么可能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签下婚约呢?他同意,他哥都肯定不同意。
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来让我去替他们招仇恨啊。
不过为什么不当面拒绝啊,是有什么隐情吗。
哎,清雅学姐你可是把我坑惨了。
在林父“期盼”的目光下,我接过了话题。
“这个我虽然不是出生于什么大家但我起码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的。”
我这句话单刀直入的讽刺怀特霸王硬上弓的卑劣行为。
“就算我不一定做的了清雅的人生伴侣,那我想请问一下,这位怀特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清雅的人伴侣就是你呢?”
“我…又没这么说过…”
“哦,既然你不知道清雅以后的人生伴侣是不是你,那你凭什么就要签婚约呢,你这不是买断清雅的人生吗。嘴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
“我…”
被我说的哑口无言的怀特整张脸都绿了,是那样的让我内心愉悦。
“你凭什么说怀特哥哥,怀特哥哥又没有招惹你。”
林清雅那讨人厌的堂妹维护着怀特,那副面孔是那么的让人心烦。
“他是没招我惹我,就是连脸都不要了,看着无脸人怪难受的。”
“林爵,你们这小厮,真是伶牙俐齿啊,怕清雅免不了受欺负啊。”
带头都白衣老者自是看不惯自己的宝贝弟子受到欺负,仗着辈分向林爵施压。
我们争论不下,虽然林学姐一直在帮我说话,到底还是我被逐出了门外,不被允许参加晚宴。
毕竟我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市井小民。
连林学姐的家里人都帮着那个怀特说话,我能有什么办法,即使是白的也能被他们说成是黑的。
在这样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王道。没有实力的人只配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这样的世界到底是正确的吗?
月亮浮在水面上,我扔了一块石子打碎了水中的白玉盘。
只有清风蝉鸣陪伴在我左右。
“小兄弟,独自一人在夜下赏月,真是好兴致啊。”
这人谁啊,怎么声音这么熟悉。
“无人晓我内心忧,只好伴月夜下守,先生又是为何来此呢。”
“哟,这两句打油诗倒颇有些意蕴啊…在下白化,不愿与那些侯爵们交往,自来这闲漫步,不知小兄弟是何人也。”
这家伙倒也给我说起文话来了,白化,这名字怎好生的耳熟。
这小子,怎么让我莫名的亲近呢,总觉得是在哪里遇到过。
等等…难不成这家伙是…
你是白眼狼(小不点){两人同时说出口}
“我的老天,真的是你啊,我就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老白,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的事先放一边,你怎么感觉越活越年轻了呀。”
“甭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们走到了亭中,聊的火热,我与他说了些我的事,其他的事他也没多过问,就只知道我因为某些原因变小了。
“你这几年去哪里了啊,宗主也不告诉我们。”
“二哥,没与你们说吗?”
“没说,只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那你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出卖兄弟是要天打五雷轰的。”我把话给他岔开了,他也倒也没注意,这就是老白啊,总有一天他要吃大亏啊。改说他是太相信兄弟了还是太傻了呀。
“你这话说的,我老白什么时候出卖过自家兄弟。不过你倒也好,混成个学生。想当年你可是我们天煌明炎的第四席啊。”
“哎,往事不必多提了,我现在要想法子怎么变回去,不然仅凭现在的实力,怕你都赢不了。”
“搞的我很弱似的。”
我们两个相视笑,真是怀恋当年在天煌明炎的日子啊。
“那些家伙也太过分了,不行我去教育一下他们。”
听了我的诉苦,老白立马义愤填膺的要为我去讨个说法。
“算了,本来我也不打算与他们争,就只是来帮个忙,冒充一下男朋友。”
“平日里那老东西就总仗着自己的辈分,在天煌明炎里作威作福,我们早都看不惯他了,明明应是我去交谈,他便非要跟来,我便甩下他们一个人走了,没我在,他们谈不成的,最终决定还不是只能由我来做。”
“搞了半天,你才是最大的呀。”
“开玩笑,也不看看哥是谁。”
“那他们这么恭维那个老鬼,真傻呀。”
“本来我们就打算的是要与阿托利亚帝国签订同盟合约的,所以说跟本不必要讨好谁。那个老东西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敢在那里做做样子,我也懒得管他。”
这么一说,我倒新生一计,与白化悄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