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过无数的方法,但无论哪一种都会让自己陷入另一种麻烦中,越精密的计划往往容错率就会越低。
虽然我并不介意因为解决一个长期的麻烦而让自己陷入一个短期的麻烦中,但如果为了解决一个麻烦而让自己陷入另一种麻烦中,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综合各种数据来看,我选择了一种或许在别人看来是最为愚蠢的,但在我我看来确是最为妥当的方法。
计划的实施通常都需要很多的准备工作,嗯,就像是所有的侦探小说一样,犯罪者通常都会在之前做出各种的准备工作来方便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说不在场证明。
而我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嗯,无非就是给予那人一点小麻烦,也就是在他的鞋子里面放图钉之类的“小恶作剧”而已。
因为我没办法拥有感情,所以我并不会 感到愉悦,也就是说,我并不会在暗处偷偷看着别人进入自己所设计好的陷阱里。
将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面,连这种作为人最基础的愉悦都无法享受到的我,很可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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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垃圾也只能是垃圾吗?无论是人品还是智力上,明明都刻意的在下了“恶作剧”上留下了关于自己的痕迹,可是对方依旧还是在恼怒的原地打转,完全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就是自己。
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早晚他都会发现的,这不过只是个时间问题。
可是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要知道人都需要一种东西来作为自己活下去的依靠,尤其是一个被戏耍当中的有极端暴力倾向的人——而那个发泄口,自然便就是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我。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暴力狂,又或者是以这种方式来博取他人的眼球,但是在我看来,无论怎么样,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垃圾”。
终于,在设计了一个哪怕是再愚钝的人也可以轻易看穿的“陷阱”之后,我被他揪了出来。
之后将要发生的剧情显而易见。
所有的因素都已经准备就绪,无论的施暴者还是被施暴者,角色都已经带入完毕。
于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把他推下楼。
嗯,很简单不是吗?只要找到恰当的受力点,然后稍微用点力,他就会像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下楼去。
虽然在听到那些骨头断裂的脆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基本已经活不成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走上前查看了一番,毕竟如果杀人者连要杀都让都杀不死的话,那么未免也太搞笑了吧——虽然即便他没死我也不会补刀就是了。
就当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足然整个计划成为败笔的人。
其实我也并不怎么期待这种这种事情不会被人发现,毕竟他摔下去的声音很大就是了。
但是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站到哪里的,可能是我将他推下去的那一刻,也有可能是我上前查看他的那一刻。
后者还可以有理由解释,但是前者的话可能让我准备好的说辞彻底颠覆,变得不合理化。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一个和我同岁的孩子。
那个人并没有尖叫着到处乱跑,也没有被吓得昏过去,而是静静的看着我,又或者是看着我旁边,那个倒在地上,面色狰狞的少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了一个被巨大声响引来的教师,然后那位显然看起来涉世不深的女老师发出了足以可以被称之杀猪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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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接下来的剧情的真的可以说的如我说算计到的那一样,那些被叫来侦查的警察们可以说非常称职的,他们挖出了各种有关于他的负面的信息,同时也知晓了他是一名施暴者的事实,而我只不过是一名被施暴者而已。
接下来就或许是他们自己脑补了各种无聊的剧情,反正最后就是那种被施暴者由于不甘于此,然后对施暴者进行报复,然后在报复的途中被施暴者抓住,然后被施暴者在对施暴者的反抗之中失手将其推倒下楼梯的这种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平凡的剧情。
总而言之就是过程顺利到让我都感到有种意外的地步,虽然自己准备好的措辞都没有用到就是了,但是我并不介意。
其中最让我意外的是当有人询问起和我一起待在案发现场的那名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居然回答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种可有可无的答案。
之后无论那些人用什么方法诱导,他依旧回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在实验了多种方法依旧得到的是同一个答案之后,之后他们也只能不了了之。
然而这件事情我并不下去,当时的我依旧还是在想接下来到底该想怎么样的措辞为自己开脱的时候,便被那些警察们告知可以回去了。
惊讶?疑惑?这些我都没有感受到,只是用一种平淡的口吻哦了一句,然后背起书包,被警察牵着走会了家中。
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来接我呢,哪怕发生了这种事情也是,在得知我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他们就放弃了来接我的打算。
按照他们的说辞,就是他们在公司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让我自己回来。
而那些好事的警察们觉得让我一个人回家并不安全,于是就要求要送我回来,我并没有推脱,准确的来说我并没有说话,然后便被一个很年轻的男警察护送回了家中。
在路上,我隐约听见了那位男警察呢喃的声音。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
对此我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的这种行为,我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被那些人叫去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笔录,之后一切便开始恢复了日常,除了在校园中少了一些人外,一切都很正常。
但这也只是他们的观点而已,但在我看来,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人不见了,对,就是那个可能撞见我杀人的那个人不见了。
在我知道那些警察他们并不知道我是故意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他并没有说出对我不利的话,或者说,他并没有说出真相。
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道理,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完全看不透那个人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这种鬼话我根本不可能相信,他绝对知道些什么,我如此深信,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但是,为什么?他根本没有必要为我掩饰事实。
而且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当我根据那个人的样子,在学校打听那个人的时候,却得知了那个人已经转校了的消息,而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只是一个在这个学校待了一个月的怪人而已,而他的名字,似乎叫做羽。
至于他转校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怪人说话,也不会和一个怪人做朋友。
这也导致了我手里对他的情报极其稀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地步,也导致了我始终没办法明白他为我掩饰事实的目的是什么。
片面的推断,或许他是由于害怕我报复,所以才说不敢说出事实,同时,也为了远离我而转学。
我尝试以这种结论来说服自己,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尝试让自己承认,那个叫羽的男孩的确是因为这样而离开的。
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讨厌麻烦,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我选择不去追问。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很好奇,毕竟那个叫羽的男孩,可是我第一个为此而产生兴趣的人啊。
(其实在日漫里,推别人下楼而达到杀死别人的手法很多,虽然个人觉得还是拿刀砍得实在,但是那样实在太容易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