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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没有发现风间琉璃,但是有意外发现。”
黑发的女孩在卫生间里与一个男人通电话,看起来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发现了什么?”男人在电话那头问。
“本部的三人组,他们没死,他们……在高天原牛郎店里卖艺……”
女孩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出来,让她做潜伏可以说是她的看家本领,可是让她在牛郎店里伪装成观众并寻找风间琉璃等本家的头号通缉人物可就有点为难她了。
在牛郎店这种地方潜伏还是她第一次。
“我知道了。绘梨衣怎么样了?”男人说。
“小姐一切正常,玩得很开心。”
“看来她很喜欢这地方,那些“上流”的地方她估计已经去腻了。”
男人挂掉了电话。
女孩深吸一口气,整理衣领,推开卫生间的门,大步跨进灯红酒绿的大厅,低音炮的声音令耳膜打鼓,粉紫的墙皮挂着各色的霓虹灯。美男、啤酒、兔女郎什么样的都有。
“樱你好慢啊!sakura已经出来啦!”
红头发的女孩在卡座上对樱大喊,然后举着酒杯对着舞台上的人尖叫。
“小姐您少喝一点,回去少主会生气的。”
“知道的啦~”
舞池里男男女女在里面肆意飞扬,醉醺醺的女人搂着醉醺醺的男人,把酒倒进他们的领口里。男人在欢呼声中撕裂衬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服务生们捧着盛银粉的托盘穿行在人群中,女人们纷纷用手沾上银粉,在男人的上半身留下画印。大灯熄灭,群魔乱舞,荧光灯照在舞男身上,纤细的银色掌纹重叠起来就像是他们的文身。
但女孩无意去舞池中放纵,只是看着舞台中央的男子舞蹈,自己随着音乐蹦蹦跳跳,喝着低度数的果酒。每当有端着盒子的服务生走过来,就投进去几十上百张樱粉色的信封,每一张信封都写着“sakura”。
舞曲结束,男子深鞠躬,抬头时看见舞池后方一个红发如潮水一样的女孩,举着酒杯对着他笑。
男人的大脑好像空了,直到一个白衣蓝袴,麻绳束腰的男人上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他从空中拉回地面。
下台时男人还回头看了看,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殷红的背影。
孤高的古曲响起,像是萧又像是埙,一下子就把大都会的夜场给拽回了古代的日本。灯光全灭,只剩白色的孤灯从天而降笼罩着那个孤峭的男人。
“嘿……嗯……”
女孩伸了伸腰肢,洁白的连衣短裙贴紧她的娇躯,青春少女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红的法拉利跑车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一个黑风衣黑墨镜的男人,整个人都是肃杀的气息,与少女的青春气息反差极大。
“哥哥。”女孩手背在后面显得十分乖巧。
“不早了,晚了的话老爹该着急了。”男人摸摸女孩的头。
“知道啦。”女孩做了个鬼脸然后跳上车。
“夜叉,把绘梨衣送回源氏重工。”
“好的,少主。”驾驶座上的肌肉男毕恭毕敬。
跑车怒吼一声,轮胎贴着地面肆意尖叫奔向远方。
“夜叉大哥,我想去趟东京大学后街。”绘梨衣放下靠背,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小姐,这么晚了,那个拉面摊还能开么?”夜叉问道。
“我记得有,越爷爷的拉面摊可是开得很晚的。”
“好嘞!今晚夜叉哥哥就带你去吃拉面!”夜叉猛踩油门,法拉利化作一道暗红的鬼魅,奔驰在东京都的马路上。
……
“少主,赤备的分析结果出来了,60%的人死于言灵·审判,30%的人死于某种青铜与火之王一脉的言灵之下,其余是基本是枪杀,个别刀杀。”樱端着平板说,“从地面散落的子弹来看,他们用冷兵器来抵挡子弹,很有可能是长刀。”
“恺撒的言灵是“镰鼬”,楚子航的言灵是“君焰”,言灵·审判……有可能是路明非的……”
源稚生坐在沙发上沉思,“审判”这个只在传说中出现的言灵只有绘梨衣拥有,而唯一一个言灵不明的人只有路明非。
现在那三个人正在舞台上热舞。
嘀嘀嘀――
电话响了。
“稚生,怎么样了?”电话里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有,我们看错目标了,高天原牛郎店的三人组只是从未见过的新人。”
“哦,那就快点回来吧。进攻极乐馆的行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咔哒――嘟―嘟―嘟――
老人挂掉了电话。
“少主,为什么――”
“既然他们活了下来,那就让他们再多活动几天吧。”源稚生打断樱,起身离开。
一个敞怀的二:逼对着麦克风欢呼,狐毛的衣领沾满金箔,左右双开喷洒香槟,在室内点燃上千响的爆竹,通风机全力运作吸走这些碍事的烟雾。
……
路明非往木桶下添了几块新柴然后跳进了自己的木桶里,望着天花板怡然自得。
工作之后又是放松身心的木桶浴,三个木桶一字排开,热腾腾的雾气中三个赤条条的男人,恺撒在抽雪茄,楚子航在看报纸,路明非仰头出神。
“师兄你能看懂日文吗?”路明非问。
“临行前突击了一下日语,但日常交流还是有点困难,我在看上面的汉字。”楚子航看着报纸淡淡地说。
“我看看?”
楚子航把报纸递给路明非。
“嗯……几起大型黑道帮会火拼,数百警察围堵千鹤町……蛇岐八家追我们还真紧!”
“诶我说你们,该放松的时候就该好好放松啊!”恺撒弹弹雪茄的灰,“路明非你也是很可以的啊,一晚上挣了五百多张花票,我来这里几天了也才积累一千多,楚子航也才八九百,你前几天一张花票都没挣到,结果一晚上直接赚五百多张!一定是有个有钱的姑娘看上你了!”
路明非把双臂搭在桶外,看着米黄的天花板,想起今天在台上看见的那个红头发的女孩。
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一晚上挥洒数十万日元给自己买花票,估计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
源稚生居然把她放了出来,难道就不怕她突然失控毁掉这里吗?
想到她今天晚上为自己欢呼,投花票的样子。
路明非也慢慢笑了出来。
“等等……再等等……我只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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