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看?”卫牧看着赫华勒问,他手中拿着昨晚埃阿斯与哈特谢普苏特战斗的相片——由携带相机的使魔拍摄。而卫牧最惯用的使魔之一,就是用黑曜石雕刻出的乌鸦,相机埋在乌鸦体内。
“嗯…有些意思啊。”赫华勒沉吟片刻,“这种级别的从者啊……”
“有多大几率赢?”卫牧发问。
“不好说…打成平手都有些困难了。”赫华勒实话实话。
“嗯…果然如此啊。按照他们的对话,白之枪兵是希腊的大英雄埃阿斯,白之骑兵是埃及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卫牧摩挲着下巴,“都是能够和吉尔伽美什王相提并论的从者啊…”
“我们来理一理吧。”
“目前已知的包括,黑之剑士,也就是姐你。黑之枪兵,荀灌。黑之骑兵,辛弃疾。白之枪兵,埃阿斯。白之弓兵,马克沁。白之骑兵,哈特谢普苏特。白之暗杀者,汉尼拔。白之狂战士,杰克•托伦斯。此外,白之剑士是一名日本武士。”
“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术士,黑之弓兵,黑之暗杀者,黑之狂战士未知了?哪有圣杯战争刚开始就有超过一半从者暴露真名啊。”赫华勒有些苦恼。
“不,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卫牧反驳,“亚瑟王,迪卢木多,亚历山大大帝,还有吉尔•德•雷斯在一夜之间轮流暴露真名。而且现在暴露真名的只有七个,你和白之剑士都只是露面而已。”
“确实……”赫华勒明白了,“那么我们下一步是?”
“找到黑之暗杀者…”卫牧咬咬嘴唇,“今晚我们分开行动吧。我来引出暗杀者,你去和白之剑士谈谈。”
“谈谈?”赫华勒有些没明白。
“我昨晚没睡,查到了白之剑士的御主。芥川时雨,芥川家家主,也算是个名人了。她的行踪还是比较好找的。早上起来就让使魔送了一份信给她。”卫牧解释,“你今晚去一趟王城公园就可以了。”
同一时间,魔术学院。
“老师,这也太…”柴修坐在唐薇身边,一脸不知所措。
他通过使魔也看到了埃阿斯与哈特谢普苏特之间的战斗,这会儿柴修也开始慌了。
两个破格级的从者,想想就让人慌乱啊。
“我知道,确实很麻烦…原本觉得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白之剑士的参与和狂战士的无差别攻击,导致我们让卫牧逃走是个糟糕透顶的事情……但现在想想,没有换掉卫牧还算好事,至少能让他的从者去牵制一下。”唐薇紧缩秀眉,“硬碰硬我们必输无疑,只能希望他们没有对界宝具了。”
“怎么听着这么让人害怕啊。”柴修闻言,苦笑不止,“如果有,我们就直接出局了是吧。”
“不至于…但结果不会太好。”唐薇说到此处,突然看到由金元素所化的笔在纸上自动书写起来。这是她安排的某处情报员在用同样的笔书写。
“嗯…”唐薇拿起纸,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来了个麻烦的家伙啊。”
同一时间,某酒店的房间内。
“有意思啊…”时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记录下的画面,“埃阿斯和哈特谢普苏特啊。胜算可真是偏低了。”
上泉信纲静默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时雨站起身来,遥望远方。
阴阳术逐渐衰微,崩溃。就算是日本境内的魔术师,多半修习的也是西方魔术。
身为古老家族芥川家的家主,时雨是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想要重建属于阴阳师的辉煌。
这种事情无比艰难。她已经为此奋斗了十二年,才十二岁到现在的二十四岁。
她的努力并非没有成果,但也仅仅是让自己作为阴阳师得到了魔术协会的承认,还远远达不到将阴阳术发扬光大。
归根结底,在那些自诩为世界之主,优等民族的白人眼中,东方黄种人只不过是比黑人稍微好那么一些罢了,都是劣等民族。
民族主义一直存在,纳粹不是唯一的。
知道这一切有多么困难的时雨,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她已经无数个日月没有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属于自己的情感了。
她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唯一原因,也是如此。
所以哪怕敌人是十三位破格级从者组成的,她也不会放弃。
“我是…不会放弃自己愿望的。”时雨喃喃自语,“我……必须赢。”
“上泉先生,今晚我们去王城公园,和黑之剑士谈谈结盟的事情。”时雨说着,拿出今天早上卫牧给她寄过来的纸条,将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