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平庸的生命

作者:追寻迹 更新时间:2020/3/27 22:47:14 字数:6371

疾风暴雨的悄然降临过一个夜晚,轰动了不少人的心境,残留的雨珠还顽固地攀爬在窗户上,但它渺小的身躯也只能是力所不及。它们交错、杂乱,在窗户上留下各种大小不一的痕迹,心里的阻塞感自然而然涌上心头。

但内心徒然拥有了新的希望,那种恶心自然是随着时间褪去,荡然无存,静坐在床沿,我任凭内心的“那个”意识操纵这副躯体,我没兴趣夺取身体控制权,这是属于我们三人共享的“物品”,大多数时刻,我更愿意用这种余暇空闲来体验不同意识带来的感官差,亦或者去我的“图书馆”阅览,我对于放松有深刻追求,“放松到没有‘滋味’”就是最困难的事。

至始至终,我都在磨砺自己内心的锋芒,我一直希望,能成为孑然一身,将他人生死置之度外的恶魔,但不管我怎么尝试,究竟是无法击破内心那道名为“正义”的防线,还是怕变成世人谴责的魔物。这都不是,是我的懦弱。

〖小灵,我们睡了多久了?〗

“你居然用‘睡’这个字来描述你的境地吗?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我们身处一具躯壳里,对话方式也简单到只靠想法沟通,我们之间没有一点隐私和秘密可言,起初这还是很衍生出很难堪的心理反应,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没有如今那么好。

〖这个嘛!我当然一点也不担心,如果我们真的都不再回来,你应该能过的很好!〗

“事到如今,你们还觉得我是那种自我中心的人吗?”

〖啊~小灵,你不要这么觉得,我的想法你不是都猜测的很透彻了吗?你心中也的确粉碎那道隔阂我们的城墙,我只是单纯觉得一个身体用三个人的意识太麻烦了。〗

“也是啊,我为什么又要明知故问,我怎么还是那么多虑和自责呢?”

〖呵呵~笨蛋!我都不知道我们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改变,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对吧。〗

“是啊,你们离我而去已经是多少万年前的事了呢?我记不清了,不得不说,时间这种‘计算的概念’不太能改变我啊。”

〖已经过了这么久吗?我还只是感觉过了几天时间而已,难怪...你说话的方式也有些异样,只是你应该也改变过对不对?〗

“嗯,你说的很对,我是改变过,只不过你们的消失还是朋友的离去都让我一度偏向历史性回顾,我一直都想着回头。”

〖我不知道你这么长的时间里经历过什么,我觉得,如果我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活下来,没有你的这种性格,可能已经崩溃无数次了,更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点你错了,比我活着更好的事就是死了,我早就想过要解脱,但是关于这幅身体的异性相性...唔,不如说是一个巧合吧,没有把我从十几亿年前带走。”

【只有一个原因,用曾经的方式来表达,那就是我爱着灵。】

内心响彻了我相识久远的声音,怀念的记忆涌现,尤为感觉,稍是不同,却依似伊人回首,脚踏涟漪点滴,碧波触动我的灵魂…………

.........

透析过窗户的晨曦洒落在整个房间,旧夜星澜的云海已然退却,卧在桌子上的我也因此无法安眠,强撑着迟钝的身体从模糊不清的睡梦中苏醒,背乏身累的酸痛感随即涌入并灌满整个身体。

“啧啧!果然又不该熬夜学习,这样的状况真是持续好久了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合格的到达预期目的,进入‘那里’啊。”

支撑疲惫的身躯回忆起自己立下的誓言,紧绷的神经让我本身的自卑携带起恐惧一并压垮下我的精神,时间过去的太多了......

我是一个源于其他世界的“异类”,其本质上是无法存在于这个相应的生命“异点质态”的锚点,亦或是这里本身不是所谓的“世界泡”,使得我能在异性相性的世界锚点拥有存在生命的“质”。

可是对于否定我自身存在于世界锚点分支的“世界泡”,又显得不太现实,因为我相应的被赋予了“特异”能力,也同时在“时间”中找寻回过去的记忆,即使我身为特异个体本身,但世界演化的时代也依然降临,重置世界的时间变革趋于多少年的进度,也只能慢慢等待。

换而言之,能存活至今的时间线就已经证实我生命的本源来自于“外力”,我很确定的就是这点,因为本身无法在“世界”中获得实质性的伤害,倒不如说已经偏离了生态恢复的正解性。

但是,对比原本放逐我生存相惜的家乡,更凸显渺小的意义,宏大梦想至此至今也不需要我再去实现了。安分守己的度过属于我一个人的特殊晚年吗?嗯......短暂犹豫换来的毫无意义可言的答案,终于要在我的“答卷”上落幕下最后一笔。

“圣芙蕾雅学园......还是很坚决之前的态度吗?我真是一点也改变不了想要预见未来的心情。”

无奈的摇摇头,我开始准备打起精神,收拾凌乱的房间,内心漠视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夜以继日的往事只会胡乱在我的生活里增添凌乱的色彩,所以我对此一来沉默过不少日子,连周围相处的人们也不会抱有怜悯和同情,这也是在我不明确生活的基础下认定的行事作风,至于后话......显然要出现在更长久的日程之后。

关于我因何决议进入圣芙蕾雅的念头其实并非起初突有所感,缘起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我答应了“那件事”,因此不得不信守诺言,于此根源发掘的誓言,总归来说不能失信。

“我答应过她们。”

多年来,我正因为无法紧握想要守护的事物和友人耿耿于怀,为了自己,我放弃了珍视的全部......而现在,我要为了曾经悔恨的过去去赎罪,但是我却还在徘徊不前,仍然在怀疑自我内心请求真理的决心,这种相互矛盾的存在使我倍感焦虑和恶心,相较面对过去的情感,我甚至否定了自身的存在。

时间对我来说是一条永无止尽徘徊的“心”圆,原地踏步着,似乎是笃定一条没有意义的道路......

啊...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能作为普通人生活的权利,单调色的明天注定我要保持这个形态度过生命稍纵即逝可又是遥遥无期的路程,我是个不会死去的个体,如果按照正常人思维来评价我的身份,必然是令人“不堪入耳”的贬低。

我确切告诉了自己不要众目昭彰的情况下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我也的确做到了,可是我也通晓隐瞒的意义,终究是无法改变被察觉的事实,也就是说,总有一天我还是会以真正的身份袒露在人类面前,那时的我……

“那时的我吗?”

我轻叹,回忆过去,我是个娇柔稚嫩的小女孩,无暇单纯地面对生活中经历的磨难,曾……

“我曾......”

鄙夷过、哀叹过、后悔过、憎恨过……却未曾消逝,禁锢我灵魂的牢笼,始终要亲手打破,洒脱和卑微一同的本质也都是活下去,所以啊,最后选择那“逆向”不可颠覆的“时差”。

“触手可及的过去……”

“满怀期待的未来……”

“一切终究会被完美的划上句号”

阴雨仍旧迟缓着游荡,与其认为它们滞留在原地磨蹭,倒不如深切地想象他们踌躇不前的原因,雨滴在一瞬间所坠落下去时经受的一切,不仅是在这份过程中凝聚的污秽,跌落天坛的众生,谁不是以肮脏低贱的姿态被世人蹂躏,践踏残余的尊严。

炽夏的季节,总归在不同寻常地强调空气里徜徉的急躁...苦闷,即便恩赐阴雨降临,置于何地都可能被众人排挤,数遍不甘示弱装扮起没有头绪的计划,淋漓尽致给世人摆出认真的态度,除了那寥寥无几的认可,在很多人眼前,其恰好成为烦躁的根源。

雨......不可置否,她被需要着,但它也被否定,只是因为一点小麻烦,说不上费解,却“煎熬”不同的路人,就算这样,归根结底还是要践行自己数亿年的契约,完备这自然而然......

“情景有感而发,你说是吧?”

那女孩,毫不在乎我冷漠的姿态,她开始叙述长篇大论,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人,而且图书馆的人都去哪了?没人管管这家伙吗?

“呐,你知道为什么有人对雨又爱又恨吗?”

我没有注意她的言行举止,甚至连她的衣着也没有看到,只是盯着手中的书,不知道怎么了,我稍微有些痴迷于现在的处境,虽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但彻底陷入死寂的环境和女孩子自说自话的独白,她究竟在和谁说话呢?

“呐呐,这位同学,在听我说话吗?如果有听见,就往我这里瞥一眼嘛!拜托了,稍微听一下我说话吧。”

她故作甜美的嗓音,像似小孩一般要撒娇的前兆,我知道她是不会和我说话的,说话甜美的女孩子,提开“异类人”的审美,似乎长的都不错,而这类好看的女孩通常不会和我这种人搭话。

“呐,同学,既然你不说话也不理我,那我在这边自说自话请不要介意哦!”

讨厌的结局,是哪个废柴没有去理会这种任性的“大小姐”,真是让我恼怒,不知道这里是图书馆吗?如果要谈恋爱可以找别的机会啊,图书管理员又上哪去摸鱼了?旁边也没有人提醒一下吗?

我往左右瞥过几丝视线,很显然,我附近没有人,而且我貌似就是在“人迹罕至”的阅读室,这么说话很矛盾,但的确很奇怪,我依稀记得早上来时,零零散散也坐着些人吧。

出于对书籍的沉迷和执念,我还是忍气吞声,没有抱怨自己心里的不满。

“凋落的枫叶红尘,如人世间那刹那的芳华……轻托一滴天上赐予的甘露,我捧在手心,放眼阴沉无垠的天空,从未察觉到一丝平凡的繁华就在我周身交织、融化,触碰的交响曲,滴滴答答地淹没过安置我的巢穴、那朴实凌乱的洞窟,雨滴的轻盈若浮尘中清理我的一道暮光,我将仅存的绵帛之力去祈愿你遐想的天空,尽管我不是那么耀眼,纵使我的归宿不是那样晴朗,我也依旧‘献出自己的生命’。‘交错冗杂的过往不妨碍我的果断和正确!’,我又从中幻想那美妙的自我谎言了,这是正确的吗?不管定数的牺牲消耗,我还是保留最初的遐想。”

“誓言玉珠”吗?主人公在感叹什么吗?谁会帮助他,谁有会拥有他,还是说,他要成为谁?

切实地充实我的幻想中应当自问的答案,我喜欢书,当然,是一些不被正常人认同的“垃圾书”,就像这女孩所念叨书中那些耐人寻味的普通语句,有时候甚至能让我自我审视好长的一个假期。

等,为什么我在看书,那个女孩却直接把我看书的内容读出来.........冥思苦索浪费了几分钟后,我在脑内确认她只是同我寻到一书而已,巧合,但她能在这种环境说出书中的内容,恐怕在常人眼中尽是贬低的说法吧。

啊,不过很切实,现在的外面是在下雨,好像还是暴雨,毕竟现在是夏季啊,降雨虽然不取决季节,但能让雨滴躁动的果然还是“本源”吧,同样是降雨,并非书中描绘的精彩与忧郁,这场大雨,好像还阴霾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

“呵,哪里都是事实。”

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听到那女孩的低语?错觉吗?还是我这个年龄太容易产生幻觉,一定是自己太中二了,那种荒诞不经的想法我还是好好放弃吧。

时间总是在人类的身体上留下痕迹,最后又一言不发逃走,剥夺我们的生命概念,但这样也同等于等价交换,我们是使用者,代价就这么简单。

雨,还未停,嘈杂的声响已经淹没外面,纵使我躲在这岩石包裹的“城墙”,如若自己不去掌握,入侵给我带来的麻烦,也是“取之不尽”的,除此之外,阅读室内,隐约嗅到几丝血腥味,恶心感开始从身体内迸发,油然而生的凄凉感和乏力感刺激我的身体,眼角和脖颈开始觉得酸痛,一定是我看书太久了吧。

往常我能来学校图书馆阅读的时间还是很苛刻的,因此常常在拿到书之后就开始上瘾,一般从早上开放时间就沉迷到关门,而且我几乎每次都是被管理员亲切问候才打发走的,若不是我和学校里特殊人群关系较好,恐怕死皮赖脸读书也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他人也知道我的“坏习惯”就是了。

“绞尽脑汁后的计划,自然而然不够完善,兼备差距和漏洞,情况一如往常呢,这次,我们的告别信,就以死亡结果吧。我纵身跃下山巅,在此刻,容许我最后一次与你的独白,世界的光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狼狈,我最后...不,应该说,我早就已经接受了世界,容纳下了人类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是为什么还要选择的结局,原因出于我个人已经无法突破的障碍认知,这点恐怕与你说明也不会明白,我只是保持一种本能的态度,这一次,我没有错了吧,我认同了自己的行程与梦、告别的时刻,一切都还会回响你的过去,那段时间,多谢你啊老朋友,无需再谈论我的故事,你也要书写自己的篇章,当你看见这封信……”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也大抵代表着这本书的“谢幕”,我将书本缓慢闭合,脑内还想要继续空想那些无用功,一切都结束了,没什么好想的......

我费力地站起来,思绪在瞬间整理清晰,观察了四周后,惊俗骇人的场面才真正出现于我的眼帘。

“好久没看见过了......”

我的低声细语还是没有逃过面前那个距我几米远女孩的耳朵,她微笑地看着我,身上似乎还穿着与我类似的学生校服,但由于那衣不遮体的模样,也很难醒目吧,毕竟身体上的变异才是让人瞩目的特点吧。

“呐,同学,你终于看完书了吗?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讲讲话了吗?”

她的微笑在开口的瞬间转变为瘆人的冷笑,仿佛在斥责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的态度。

“嗯,我的确看完了,不,倒不如说,应该是听完吧,毕竟你一直在旁边念书。”

我把自己想说的话毫不加装饰告诉她,尽管情形有些尴尬,处于劣势的我也没有扳回一手的把握,倒不如顺其自然,就目前情况而言,我还可以先喘口气,了解一下情况。

“同学,你真是傲慢,居然要一个女孩子等你那么久还陪着你念书,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终于要挖苦我了吗?为何心中有些期待感?想要看看人类了呢?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孩子讲话,我打小就是个孤儿,从来没机会和女孩子说话,对于您这样的大小姐,我只不过是一个庶民,更没有机会仰望。”

既然处于劣势,那就要在对方胁迫自己生命之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同学,你为什么确定我就是一个大小姐,为什么要说出这种没有实际效益的话,归根结底,我只是好奇,有什么人能在怪物的追击下如此坦然的面对。”

她用那只已经完全变异的手指向我,我才开始观察她的模样。双眼已经被鲜红代替原本的颜色,乌黑柔顺的长发开始从末端浸染上洁白,白皙的肌肤上稀疏分布一些深紫色裂纹,而她的左手已经完全被改变成拥有鳞甲的锐利宽大钩爪,大致上看上去还有些类似西方龙的“韵味”,而右手除手掌还有着整条手臂没有突变完成,并且没有左手的巨大与压迫感,但遍布着密集的紫色结晶仍然会触目惊心,给人留下厌恶感,腿部更是改变了人类原本的模样,进而改变成类似于肉食动物的后肢,看起来粗壮又灵活,不过却和手臂拥有着两者不同的保护器官,应该是类似防护用的铠甲,不过这还是基础,背部凸显的异形脊柱和那摇晃的尾巴就已经决定她的未来了。

“你是变态吗?为什么盯着我的身体看,这幅模样居然还能吸引到你吗?”

她虽然没有想象中反应那么大,但还是索性收回手,遮掩自己的身体。

“嗯,我的确是个变态,不过倒是没有你那么变态吧。”

“什么意思?”

意料之外的没有生气呢。

“当然不是字面意识,是在说你的作案手法吧,这周围的尸体能被撕扯成这种血肉横飞的样子,你没有半点心疼吗?”

“你说的原来是这个吗?的确,我是个变态没错,而且是个杀人成瘾的变态。”

“真是自觉,难怪你没有连我一起杀掉,原来你是认为我也和你一样吗?”

“你会否认吗?我有些看不出来呢。”

“你还是第一次见我,理所当然不会熟悉我啊,这不是常识吗?”

“是这样没错,但从你的话里,似乎很早就认识我了。”

“确实是这样,我甚至还要叫您一声学姐......嗯,没错吧!”

“成绩榜单吗?不过也罢,我现在这幅模样,也没必要在乎那些东西了,现在学校里的所有人也全部死光了......除了你我。”

“那我还挺走运的,被学姐给救了,荣幸之至。”

我摆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向她道谢。

“你是在挖苦我吗?你明明知道要说什么,不必担心,你是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不会加害你。”

“倒也不是挖苦,只是我现在的样子不太具有说服力吧。”

“抱歉,忘记我们双方的立场了。”

“我明白学姐是不会伤害我,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伤害学姐呢?”

“伤...伤害?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她表现得有些鄙视。

“当然就是男性生理层面的事吧,我一开始就认同自己是变态的答复,对吧。”

“那倒也对,不过你也没有说出实话吧,净是想要扯开话题,我先打消你的忧虑吧,现在事发突然,变异情况波及到校园内外,事件的核心可不在学校,你就安心别指望会有人快速来营救的,而且你自己也可以选择离开,因为你有那个实力。”

“真是被看透了,不过事已至此,犹豫和前进都没什么好期待的,我能继续看书吗学姐?”

“不可以,陪我说话。”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抓住我的手臂,此刻,我才清晰注意到她面容的精致和可爱,但大致上都已经被改变,从远处观察能发现的就剩下这具躯壳,混浊的双眸里纠缠着她最后的倔强和“温柔”。

外表果然只能改变外人的看法和决策,是永远摸不透别人的内心,因此,心怀希望之人,只能一次次被世界抛弃在渴望的深谷,对错难分并不是谁的错,只是我们在本质上无法适应,无法麻木.........

“嗯,学姐,你想要说什么,我听着,虽然我很普通,但我也会尽力的。”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