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求生的向死之人

作者:追寻迹 更新时间:2020/3/30 0:12:25 字数:6804

你期盼过自由吗?我一直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闭上了嘴,敢怒不敢言甚至对我都是夸夸其谈,我对于人生的看法就是父母和家庭取决了一个孩子的未来,这是明智又理性的说法,我不认为有过错,既然被施予命令,那就要做好一生作为提线木偶的准备。

父亲的教诲我深刻记忆,并不是出于长辈和血亲的尊敬,那是我力所不及的能力,我没有胆子去和父亲较劲,耍脾气,况且我也不是那出生就“吃金子的天之骄子”,同时对称赞我大小姐的人嗤之以鼻,这个称呼让我反感嫌恶。

我讨厌人类,也讨厌寄生在人类身体的自己,一具好皮囊的使用者资质不足,那这具皮囊是不会体现出半点魅力,提及吸引力更是言过其实,我不会打扮自己,很少出门,房间里永远不可能找到化妆品和护肤品,素颜照仍异常惹人注目,大抵上是普通人兴趣吧,若是站在人群里依然平平无奇。

朋友和家人不是必需品,活着就是第一目标,金钱次要,所以我活过的日子,是除去父亲以外,和普通人交谈的次数寥寥可数,但即使是父亲,我和他之间也没有过多对白,是上司下属的雇佣关系,这样形容比较贴切实际。

他提供我生活需求,我给他相应的期待,我们就这么生活十多年,彼此间没有三言两语,缺少对方的关心,但至少我不讨厌,这是我应当理解和持续的命令,我不恨父亲,原因很渺小,是小孩子的生存欲望,我就是如此天真。

母亲是在我记事后死去的,父亲崩溃的场景对我来说更是恐吓的根源,那种意外,换我来也同样是撕心裂肺的嚎叫,但是我懂,这不能挽救爱人的性命,我们可以和爱人立下约定和誓言,但对方永远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

从那段时间开始,我也为自己娇弱的身体开始担心,父亲逐渐下降的热情更是我内心打击的因果,所以我开始为了自己的性命披上了保护色,面具也改变不掉,成为我认知的事实。

出生时乃是人类光辉的起点,我截然不同,死亡才是我的眷属,被社会麻木了意识、身体、观点,甚至是认知,我放弃了属于人类本能的挣扎,开始演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低等生物,所有事情开始迎合他人,放弃了主见,只是想要活下去。

“我是个工具、是一具尸体、是个死人、是个废物、是个机器,我的存在仅为了我的‘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就是我认识的自己,这就是我的全部,就连父亲脸上那股嘲弄的神情和话语我都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人,也开始讽刺我的不堪。我很高兴,世界终于开始憎恨我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被自然杀死了,而不是“人类”。

相当矛盾的见解,对吧,这就是我的缺陷,我的全部,不知何时,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的眼眸里消失了色彩,肢体也察觉不到怪异了,我开始了相继十年多的路程,孜然一身,湮没无闻,行尸走肉般度过了一趟“青春”。

小学开始,父亲满足了我罕见的欲望外,又感到我过度吝啬,仿佛是个孤寒出身的贫民,每日出门须派人乔装打扮一番,每周的零花钱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天价,但和屈指可数的大小姐也有相对的不同之处,形容我的词语只有独一无二,没错,孤独到没有第二个这样孤独的大小姐。

我没有尝试过关于奢侈的任何东西,我感兴趣的只有我的命,我想活到被世界杀死。这一生,我没有奢侈,积攒的钱财已经足够我度过后半辈子,走过的道路比谁都要平淡,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现在我也可以被世界杀死了,不管是否作为人类死去,至少我不再存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了,恪守的信条终于可以丢掉了,但是......我找到自由了吗?

“我真的结束了自己的旅途吗?”

身为一名人类,我不会缺少尝试的欲望,但是我的尝试和人类的尝试简直天差地别,不妨设想一个普通人的人生规划,就明白他需要什么,而我不同,从出生的第一天,我的欲望就来源“自由”。

“你快要死了,学姐。”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就意识到了,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如果把崩坏称作“病”,那的确是不治之症,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理解不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类,我居然触景生情,放下了对他的杀意,的确,他是与我一般的人,却不是天之骄子,更别提下作的平民,并且他“高枕无忧”的状态更是让我捉摸不透,真是神秘的人类,当时我就在想,他是否是比我还要理性的生物呢?

答案不是已经摆明了吗?我索求的不是自由,是一个理解我的人,一个拥有与我一致过去的人,一个能和我交谈的人,一个我真正需要的人,是一个被我视作自由的真理。

抛开一切想法,我只是孤身一人太久了,我也想要有个人能够陪着我,我也想要不依靠父亲,亲手夺取自己奢望的未来!

......

学姐告诉我的故事,很平淡,很简单,可是啊,那却是她毕生的故事,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一个坦诚过去的人,更何况是个女孩,她或许不明白,正确活下来,走下去的人,仅有她一个。

柔软的触感侵蚀我的意识,让我不得不从熟睡中惊醒,使我迫不得已挣脱学姐的“束缚”,常年陪伴的枕头和被褥在那么一天时间里换成一位女孩,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吧?

“学弟,你没睡着吗?”

原本我打算独自在半夜去往图书馆外游荡一番,可惜连好景都没来,我的动作似乎还牵扯到学姐了,出于礼貌,我本想对自己的行为道歉,但她一副没有困意的模样更加吸引我的注意。

“学姐才是,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没有睡意的样子?”

我很坦然的说出来问题,她却有些懵懂的歪歪脑袋。

“学弟,我不是说过了,我的身体已经变成怪物了,距离完全变异的时间不久了,我开始脱离人类生态认知范畴了,不管是进食和作息都已经改变了,所以我现在根本不需要睡觉啊。”

“啊这......也就是说,学姐你在有意识的状态下抱了我半个晚上吗?”

“嗯,就是这样,怎么了,难道说这让你感到羞耻了,还是让你激动了?”

“不,不是的,学姐不会觉得抱着很麻烦吗?而且一直保持这样子我总觉得很微妙,有种说不出的理由......”

“无所谓,图书馆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你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情感冒......不过真是让我意外,没想到还有男人是靠脑子思考的,学弟居然没对学姐我夜袭呢!真是纯洁呢!”

“啊这......学姐啊我怎么觉得受到侮辱了呢?而且男人就一定是那种样子吗?我知道学姐曾经遇到的一定都是这类变态,但不代表全部都是,至少......”

“所以你这几天就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吗?,你这个家伙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身体没有一丝欲望就不说了,就连我抱着你时你的双手都是抵在背后,就那么想彰显自己的纯洁?还是说你没有胆子碰?别告诉我学弟你还是个性无能!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学姐体验一下什么是恋爱吗?还是说你也讨厌变成怪物的我?!”

我话音未落,就被她强行打断并且被训斥和质疑了男人的本能,随后她又鼓起脸瞥过头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学姐要怎么理解都无妨,我是男人,但不代表我要变态,我不碰学姐,是因为我不想趁人之危,凭借学姐人生最后的放纵而玩弄羞辱,并且这是后辈对于前辈的尊重,我不会因为学姐的需求而去答应这种卑鄙小人龌鹾下流的行为,我们只是认识几天的关系,还不熟悉对方的生活,甚至都说不上喜欢,有损我道德底线的事情我坚决不去触犯。”

“是呢,我们说不上喜欢对方,只能称作情投意合、惺惺相惜吧,对不起学弟,是学姐我疏忽了,你还作为人类,而我不是,抱歉将想法发泄给你,我应该考虑这份过失和你的顾虑。”

她很懂事的低下头,诚恳的和我道歉,不知为何,我总有一股老父亲的劲头想要激励她和原谅她,但是我明白,自己没有那种资格,所以自己也无法大言不惭的接受她的道歉,她要道歉的对象,不该是我......

“嗯...其实也不是不能,只是我需要点心理准备。”

“诶!学弟你刚才不是还一脸拒绝吗?”

“呃!学姐你的理解方向不对啊,我说的能不能只是坦然的面对你。”

“什么意思?”

“嘛...其实呢,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所以难免产生了抵触和尴尬,学姐还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正常和我聊天还触碰过我的女性,所以啊......”

“这...你的母亲呢?”

“我是个孤儿。”

“诶!真是惊人的发言啊,你居然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吗?而且这么对别人承认自己会遭受唾弃吧。”

“学姐有资格说我吗?”

“也、也是呢。”

我们二人彼此之间因此刻的联系,她也开始放下自己的隔阂,几天时间,最初警惕的直觉,现在喜欢的感觉,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我们倚靠在墙上,窗户外的映照的月光宛如上天飘落的绸丝缎带,轻薄柔滑,天外闪灼的点滴微光,凝聚在这一片天穹上,形如城市绚烂的烟火,照耀这沉寂的都市,这或许是“墓地”最后的生命证告。

在她稍微不留意的瞬间,我注视她的眼神,看见了真挚和期待,这或许,才是她微笑的理由吧,被剥夺了情感,却无法剥夺活下去的欲望,很难想象,一个女孩经历的人生,那种被改写的事实,她是怎么承受的,在她身上,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灵魂呼唤,醒目的感觉刻印在内心深处。

这是希望?还是欲望?莫非绝望“麻痹”她的神经了?还是说,她毅然决然要去赴死?都无所谓了,我不是“她们”,不能干涉她们的意志和决定,我已经失败太多次了,不能被内心的感性驱使,没有人会需要我的......绝对没有!

我一向抱有自知之明,轻言放弃的唾弃自己不是自暴自弃的理由,这是日久年深的感知吧,也是我“唯一”的能力不是吗?

…………

“放弃吧!他不需要你拯救,你也说服不了他,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任凭谁也无法摆脱感情的禁锢,多说无益,任其自然吧。”

身体好似脱力缺乏了行动力,双手颤抖地支撑地面,长发散落在地板上,身躯任凭地面溢出的鲜血沾染,我如今竟不为所动。眼前的男人,丢掉了往日里顶天立地的威严气概,忘记了昔日曾起誓的信条。

“华,我们真的不能阻止终焉吗?真的拯救不了所有人吗?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该怎么做,人类才可以战胜崩坏呢?”

“是的,这是既定事实,我们已经输了,这种战局并不是人类可以扭转的......凯文、梅博士、老师,大家都已经输了,灵,你也尽力了,我们该作出抉择了,现在还不是颓废的时候,我们是输了,但我们没有放弃,该履行‘我们的职责’了。”

“是啊,输了...要进行下一步了,可是就算这样,我们真的能成功吗?下一个时代,同样是世界,同样是人类,同样是崩坏,没有一丝改变的契机,我们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吗?真的不是走向自我毁灭吗?”

“灵,我很清楚你的心情,你不管何时,都一味地失去,从来没想过为自己而战,直到珍视的人和物失去,你才发觉到已经走上了末路。”

!!!

禁闭的双目恍然瞪大,紧促的呼吸声回荡在我的耳边,不安的情绪引发心脏颤动,双手抚摸在胸口,呼吸变得困难,身体发力感越发清晰,下一刻,我就瘫倒在地上,被巨大的力量压制,四肢被利爪和鳞片划伤,肌肉遭受到拉扯,难以言喻的疼痛在身体上扩散开,触手般灵活锐利的尾巴缠绕我的脖颈,窒息感由胸口的闷热刺激大脑,清晰的意识逐步被迷糊主导。

隐约只能看见,那熟悉的面庞上滴落的泪珠。

“对不起,我撒谎了,对不起,要求你来承担这一切,可是我啊~依旧是胆小的怪物啊!我害怕死亡!我害怕重要的人离开我,所以对不起,请你和我一起去死吧!怎么恨我都行,无所谓了,请不要让我继续孤单一人了!”

……

记忆里,那女孩,一直都很可爱、很坚强......被双亲抛弃在荒野、被同学们嘲笑和暴力、独自一人在贫瘠的荒野生活,居所也被不知名的混混一把火烧灭、曾经被迫流落街头遭受流氓的殴打头破血流、甚至被贩卖给富人**、最后被人烧毁容貌折断四肢变成街边乞丐。

可是啊,这个孩子的意志远比常人坚强,也是她让我的生命一度充满希望,题外话多说无益,不过她是目前唯一一个让我切实感受生活充实的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人。

可是,我仍旧没有保护好她,养育她的十几年间,我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熟悉她,感动她,我为了一位素不相识的人类浪费掉了很多时限,我使用自己的“权能”恢复了她的一切,同时这也是第一次我在人类面前使用我的力量。

那一夜的情景记忆犹新,她哭诉了整个夜晚,没有办法,只好陪伴她通宵达旦,最终还是她抵挡不住困意,倒在床上睡下了,那时的我真是可笑又愚蠢,极力认定是我的能力伤害到她了,结果出人意料的居然因为“感动”。

无所谓了,事到如今回忆起这些没有意义,只是她和我道别的言语让我警惕,以及她的笑容......

“…………哥哥,不要伤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起初,是您让孤身一人的我重获了新生,我们经历的种种日子我永远无法淡忘,那是属于您我之间最重要的回忆,即便是现在的我,岁月不多了。我没有讲述您过去的资质,但您自称孤身只影,所以我想在这段话上写上句号,您早已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

她们的经历类似吗?这种想法在一瞬间闪现于我的脑海,“请不要再让我孤身一人了。”这种话......就是她们对于生命的渴望吗?依照人类寄托于心爱之物的本心,或许这就是她们希冀的救赎。

“你......喜欢我吗?”

苟延残喘下来仅存的一丝气息,便是汇聚在这一句话中,几天内的万千思绪中唯独未思考过的,同时也是在普遍理性中最不具实际性和可能性的疑问,身处于逆境下的自我,提及的疑惑甚至是我都不愿意笃信而猜疑的“谜底”,这究竟会成为我的救命稻草,还是“窒息的毒药”。

只是一句话间短暂的疑问,在她思绪里却足以引起暗涌与风雪般所带来的紧促和寒凉,刺激她的内心,这片刻不得容缓的机遇也求之不得,一直以来,我都不奢望生存的欲望,可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窒息感时,无论是我,也都被本能地驱使身体挣扎和反抗,纵然这般绵帛之力却无法尽使我逃脱。

生为活人喘息的苦楚,早在几十年前淡忘后便没有兴起期待生活的欲望,时至今日,肉身被压迫撕扯的疼痛感终于使我大梦初醒,一意孤行的执着迫于逼近的死亡瓦解,漠然、迷茫、恼怒......舍弃掉过去所坚持而导致后悔的混乱情感,我依然是原初的我,想要活下去的本性难以抗拒。

“我想活下去,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履行约定,我想要让你依靠我,想要让你也活下去,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已经变成怪物了!已经疯了!我已经很痛苦了!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忍着很久很久,活着好痛苦啊!我想被人需要啊!也只有你...和我一样的你,可以和我感同身受,拥有一样的过去,我忍受太多年了,只不过是想活的像一个人,想要和你活下去的心情......只可惜,我们都不被上天眷顾,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也无能为力,你也厌烦这种生存方式了吧?也憎恨给予自己痛苦的这个世界吧?呐!给我个回答吧!用你的死来回答我的爱?好不好?”

腥红的眼眸,崩坏的杂质侵入其中,漆黑浑浊,瞳孔密布暗紫色的裂缝,微光从中闪烁,此时此刻,她狰狞的面目披上可憎的微笑,但释放的情感,只有“死亡”,且仅此而已。

“那么......想要我死吗?”

“这是没办法的吧?可爱的学弟啊!不用担心,你死之后,我也一定会陪......”

话音未落,炙热的锋芒闪穿过彼此的视线,滚烫的热流穿透她的身躯,大剑厚重的身体散发出高温和光芒,幽静的气氛与暗黑的视野在刹那间被咆哮的热浪“蒸发”,刺透身躯而浸染上大剑的血液也转瞬消逝。

强烈的刺激感伴随不言而喻的痛楚由大脑反馈给身体各处的神经,片刻的宁静后,喘息中吐出的热气弥漫在我脸上,让我也感受到炽热。

“学...弟......你,为什...么?对我......”

片刻之后,赤炎大剑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她庞大的身躯也因此倒下,出于重量和死里逃生的我,这道从面前降下的身体仿佛是要将我救命稻草压垮的“陨石”。

“咳咳!这也......咳!太难受了吧!”

倾倒在我身上后,聆听她在我耳边呻吟,纵然她话语再如何微小,我也听的一清二楚。

鲜血从她身体中喷涌出,流淌在我的身体上,炎热、稍微带着些许粘稠,但也涌出了储存在她体内的崩坏能,伴随血液,我也被浸泡在其中,若不是因为我自身的“特异性”,恐怕这种浓度的崩坏能足矣将我变化为死士。

片时,我将她推下身去,此时的我容如一位从千人厮杀的牢笼里“脱颖而出”的“胜利者”,身体上沾染的鲜血让我形同一个杀人犯,但就当前现状理论对比一下,我倒是差点成为“受害者”。

“拟态构筑,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

皎白的光线透过阴森沉寂的回廊,几缕轻纱般柔和的荧光在视线里交织,凝聚在我的掌心,勾勒的弧线中隐约带动着几团漆黑的瘴雾,但它们并不打扰彼此的形态,只是汇聚于我的身前,缠绕成一道幻影,逐渐由雏形改变出它完美的姿态,“黑渊白花”。

由于我自身微弱的能量,所能创造的物件只能保持且作为残影的形态,所提供帮助的能力也是靠我的生命力支撑,并且使用崩坏能的程度甚至无法达标A级女武神所装配的“泛用型对崩坏制式武器”。

持住身前的长枪,我的双手并没有感受到实质感,只有虚无缥缈的空虚感渗透我的意识,以及伴随着一些“喧嚣”声,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随着我使用自身权能的次数过多,灵魂就会被时间侵蚀,直到我完全失去意识,这具空壳就会和常人一样消亡。

“眼下的问题不是我的生命吧,但你还没有履行承诺呢,学姐,既然你要活下去,对我的许诺,我可以给予你重生的机会,记住了,世界不会就这么单调,乏味的是一个人的灵魂,并非身外之物,我只能拯救你的生命,但是弥补灵魂缺失的只能是自己,希望你做了这个决定不会后悔吧.........你呀,只是还没有遇见世界的美好,稍微期待一下,走累了,就停下脚步等待吧,瞬息万变的景象会出现在你的眼里,前提是不要总是绝望......算了,你都迷糊成这样了,我就是自言自语吧。”

长枪刺入她的身体,划开我的双手,淌下的血液修复她的损伤,融入她的体内,变异的肢体也开始枯竭崩坏,最终重新被她吸收……

消耗掉目前的所有体力和大量血液,我也变得神志不清,手中的长枪也支离破碎,眼前一黑,意识就与我的身体断开了链接,甚至我都没有察觉到她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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