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川泽从梦中惊醒,他还是躺在那破旧的沙发上,老旧的电视也依然开着,还是那一片黑白相间的雪花。周围静悄悄的,安静得能听到他喘粗气的声音。
他坐在那愣了一下,“噩梦?”他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貌似并没有什么作用。此时,不知从哪吹进来的风,凉飕飕的,冷得川泽只打哆嗦,“回卧室睡吧”。正起身,卧室传来闹钟刺耳的响声,墙上的挂钟也发出沉闷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已经五点了。川泽哀叹了一下,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漱台。
同样的早餐过后,他又带上工作证,走出门去。门上的字条依旧随着风飘摇,却粘得死死的。
同样的秋风,同样地吹过来,带来些许寒意。小区里依旧不见清洁工阿姨,只有一个黑影,站在落叶铺满的车站,精神萎靡地等着车。
等到上车的时候,川泽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使劲抓着扶杆。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她。车上的大家也都很安静,没人说话,甚至都保持一个姿势。川泽没有看到她,叹了口气。
来到公司,川泽便在办公桌上打起了盹。开会也是,到了会议室就在那里打盹。整个上午,川泽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去了。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只顾自己在桌上打着盹,也没人叫醒他。
中午休息时间,川泽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睡着觉。突然,不知道哪里扔过来一本文件,丢在了自己桌上,将他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却发现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话都没说一句。川泽看他有点眼熟,好像是老板的秘书。川泽晃了晃头,希望能清醒一点,但他好像已经困到麻木了,没有一点感觉,只好撑着眼皮打开了文件。“这肯定是老板给的任务,不能马虎,要是弄不好就完了。”
“公司大厦顶部需要装修,需要你提几个方案出来。”整本文件,就这么一句话,一张大厦顶部结构图,几张设计白纸,就什么也没有了。
川泽看着桌上的图纸,死撑了一早上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方案也想不出来。此时,肚子“咕咕咕~”地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他站起来,看了一下周边的同事,发现都已经走完了,一个人也没有。“都去吃午餐了吗?那我也先去吃点东西吧”他放下文件,下楼去了。
来到大厦一楼,他跟大厅的女接待员打了个招呼,但她并没有回应,只是站在那里。“奇怪,怎么不说话?平时我跟她打招呼都会回应的……算了,不管了。”川泽来到大厦的大门前,伸着懒腰,“终于没有那么困了,去哪吃饭好呢?”他看了看周围,却没见到一个同事,坑同事一顿饭的想法便泡汤了。
思考许久,“还是去公司的食堂吃吧,便宜。”正当他想要踏出第一步时,头顶传来一阵轰响,他抬起头,从大厦顶部落下一块建造用的巨石,砸了下来。未及躲闪,川泽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