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的房间里走出来,鼬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姆,原来当忍者这么困难的嘛?”小小年纪的他,也叹了一口气。
“可是,不变强的话,我又能保护谁?”鼬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是的,没错,我会变强的,我会保护好大家的,我会的!”握紧了小小的拳头,鼬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推开房门,鼬麻利的爬上床盘腿坐好。
再次拿出父亲给的卷轴,认真的观看了一遍,在心里默念提炼查克拉的方法和诀窍。
鼬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开始第一次尝试提炼查克拉。
“这样,这样,这样然后这样,诶,这,这种感觉是,难道?”鼬欣喜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体内多出了一些东西。
“这,这就是查克拉么,我,我,成功了?”还没等他高兴到一半,他就又不能感受到查克拉的存在了,但是他没有灰心,毕竟富岳也告诉过他,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鼬自然听得出父亲是为了他好,所以没有再急于一时,而是把卷轴放在床头,平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开始在脑子反复回想卷轴中的诀窍,加上今天晚饭前的那一闹,他也着实很累了,于是,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鼬被美琴的呼唤从睡梦中吵醒了,她伸出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猛然想起今天还要去大叔家登门拜访,顷刻间,鼬睡意全无,麻利的跳下床穿好鞋子,看到美琴还在厨房里忙碌,于是慢慢的走到浴室里面准备洗漱。
鼬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意外的有些爱干净,每天刷牙洗脸就要好久,总觉得一天没洗就会变得好脏呢。
在认真的清洗过后,美琴已经忙碌完了,正在把早餐往桌案上端,富岳自然早早的就起来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可不会偷懒懈怠。
忙碌的早晨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一家人都在安安静静的吃早饭。
吃完早饭,美琴又忙碌了起来,收拾餐盘,清洗餐具厨具,富岳则是看了看坐在那里思考今天事情的鼬,叮嘱到。
“鼬,今天去拜访的时候务必代替我向他的妻子表达安慰和同情。”
“可是,父亲大人?我......我代替您什么的,不合适吧......”鼬又突然变得结结巴巴,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可是从来都没想过有人能代表他的父亲表态。
富岳却是平静的回过头,向着自己的桌案迈步而去。
“作为我的儿子,代替我,又和不可?”说完便已经在桌案后坐了下来。
“在战国时期,族长的长子都是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你身为我的儿子,只要努力修习忍术,便不会立于下风,取消继承资格......”富岳似乎欲言又止,砸吧了两下,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摆了摆手,催促着鼬早点离开去做该做的事情。
鼬看到父亲态度如此坚决,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对于父亲,她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不仅仅是富岳的气势,其实她骨子里的软弱让她左右为难。
这时,美琴从厨房里探出头,把鼬叫了过去。
在向父亲告别之后,鼬便一个人提着慰问用的礼品,和大叔交给她的戒指上路了。
再次走在还没完全熟悉的街道上,鼬按照脑子里父亲让她记牢的路线图,对照着实物,向前慢慢的行进着。
至于为什么不让鼬上街,很简单,那么小就带出去见人,要是被识破了岂不是尴尬,富岳可不是什么粗心大意的人,甚至,有时候他谨慎到了极点。
但是,有的时候谨慎可以帮助你规避失败,有些时候却会让你固步自封,直至无法改变的败局。
按照的脑中的路线图,七拐八绕的,鼬终于到达了大叔家的门口。
不出意料的是,一路给自己打气的鼬,此刻站在门前,理所应当的,怂了。
“怎么办怎么办QAQ”鼬急的快要哭出来了,门后面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大叔的家人,转头就跑?那父亲的期待和指示该怎么办。
于是,鼬就站在大叔家门口宕机了,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突然,鼬感觉自己的头顶被抚摸了,她茫然的从内心的天人交战中整理出思绪。
这时,一张脸凑了过来。似乎是个年轻的女性。
“小朋友?怎么了嘛?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前哭呢?”她关切的问道。
哭?鼬这才反应过来,眼泪早就被在眼眶里打转的离心力甩出来了,此刻正像一个无助的小朋友。
看到那张带着丝丝母性光辉,扶住自己隆起的小腹的女人,鼬的内心又是一酸。
这么年轻就失去了丈夫,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就已经失去了父亲......
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呢。
泪水终于失去了压制,一颗一颗的从脸颊滚落。
终于,鼬努力的开了口。
“那个,您的丈夫,宇智波言,他,已经......战死了......”鼬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的说出那个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
“是......是嘛......”言的妻子愣了愣,底下了头,刚才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她,此刻也是抿紧了嘴唇,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溢出。
她呆呆的,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小声的说出内心的痛苦。
“那个傻瓜,明明,答应过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会教育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为什么,这个傻瓜,一声不响的就失约了呢......”她喃喃的说,眼神飘忽。
听到这些话,鼬更是没法控制自己情绪了,就差点在门口嚎啕大哭了。
还是言的妻子率先从无边的悲伤中清醒了过来,她叹了口气,对着鼬说到。 “不介意的话,进来说吧。”说着,便蹒跚的向客厅走去。
鼬点了点头,把门带上,提着慰问品,也跟着走进了客厅。
悲伤归悲伤,父亲的吩咐她自然不敢忘,刚刚跪坐在桌案面前,她便从身后拿出了那一包慰问品,放在了桌上。
“这是族长大人的一点点心意,希望,希望太太您能够看开点,不要沉浸在悲伤中,前面的路还很长......”自然鼬不可能编的出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她母亲在她临走前把她拉到厨房时教他的。
然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了那枚吊坠,郑重的举到言妻的面前。
“这是他死前托付给我的东西,他说,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