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很多人认为是没有朋友,没有关心,没有陪伴。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孤独,便是没有那知我者。
初三的生活已经到来,我的名字,康灏,出现在了年段一百名的位置上,我所在的城市很小,相对来说,但还算悠闲,节奏慢,环境好,比起快节奏的大城市,或许,我更喜欢这里。
我的世界很小,小到不关注新闻,小到不离开这个城市,小到。。。只有家到学校的这两条路,是的,我家到学校有两条路,我家,就在连接这两条路的巷子里。
我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两点一线,简单到我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边到底有着什么人,简单到我只需要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
当然,有很多听过我倾诉的人,他们都表示愿意听我的倾诉并且会给予足够的理解,我很感激他们,但,感激不能带去理解,他们依旧不懂,有人说我是在无病呻吟,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并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该懂的总会懂,不懂的总是不懂。
我的世界很小,在家,我有一个爷爷,双亲,一个妹妹,爷爷身体不好却要帮着做饭,双亲都很忙,父亲是在外地工作的,母亲是在本地上班的,妹妹很调皮,特别是她接触手机以后,时不时的很气人,喜欢耍脾气,虽然我觉得是被惯坏了,但显然这个观点并不能让双亲稍微收敛对她的宠爱。
在学校,我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班四十来个同学,老师们,还有同校的小学同学。
别人眼中,我并不孤僻,恰恰相反,别人眼中,我是挺合群的一个人,说话尺寸合适,时不时能搞怪来逗大家笑,同时有些小迷信,相信鬼怪一类玄学的东西,但我同样相信科学,这并不矛盾。
我的世界很简单,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早上五点到六点起床时间不等,全看有没有事情或者前一天晚上的心情,然后洗漱,做早饭,吃早饭,接着就去学校,,一个人走在路上,路上有些许人,但我同样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人,因为这些人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美其名曰“过客”。
到了学校,大概就在五点半点到六点半之间,我家到学校只有十五分钟路程,而洗漱和早餐一共占了十五分钟。
去学校要上一个大坡,进了学校以后依然有一个坡,然后是篮球场,正对着篮球场的主席台,篮球场旁边的十张乒乓球桌,篮球场另一边的是修起来的给学生们休息的地方,有固定的椅子,上面还有爬满了爬山虎的用木头支起来的玻璃板,也只能这么形容了,因为我并不知道那叫什么。
走过篮球场,就是向上的台阶,台阶中间有一颗大树,每到落花的时候我就喜欢挑着时间来,既可以看见阳光,又没有人打扰的时间,可以的话,我更喜欢日出,这城市的绿化挺好的,天并没在别人笔下的那般灰霾,依旧有着蓝天的影子,云也看得真切,或许,很少有人注意这些吧,我便是那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员,我会故意在楼梯上站住,仅仅为了那投下来的阳光和满地的黄花。我也会刻意地等上几分钟,去听宿舍里叫寄宿生起床的铃声,那种感觉很美妙,很宁静,仿佛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欣赏着整个世界。
宁静固然很好,但有人说过没人能脱离社会单独活着,我是不信的只要有了一定的生存技巧,就能在野外活下来,只不过,耐不住寂寞,因为没人会和自己讲哪怕一句话,所以,孤独,因人而生。
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有时是为了补作业,有时是在补觉,有时是闲的在教室里晃来晃去,其实也没什么好晃的,四十几张课桌,一张讲台,前后两个黑板,前面的黑板已经翻修成了多媒体,在黑板旁边有着用来投影的展台,还有卫生角和那八把扫把、四把拖把和三个畚斗,还有那写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牌子,以及教室的两侧墙的正中,“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灌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两联,教室前方高贴的博学笃志,后方高贴的切问静思。
等到同学们到来,才真正开始上课,我的成绩属于中等偏上,所有人都把我的成绩进不了尖子生的原因归纳为懒,实际上我也这么觉得,听课走神,做作业应付,背课文不认真,写字还不好看,可以说我中上的成绩都归功于我的天赋高了。
上午放学,回家吃完饭就躲在房间里睡觉或者看书,手机都是上交的,初三这所谓关键的时刻父母是不会允许我被手机耽误的。下午去上课,依旧很早,几乎是开门的时候迈进校门,下午可没有早上那般宁静,热,很热,同时还有人会为了打球而特地来得很早,扰乱我宁静的氛围。
上课就先不说,或是没意思,或是太麻烦,总之不想说。
下午放学,或许有人会与我同路,亦或许没有,但我挺感谢和我同路的人,因为,他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没有脱离学校这个群体,多少有点集体荣誉感。
回到家,吃饭,洗澡,写作业,写完作业看看电视,睡觉,一天就结束,至此,没有任何理解我的人,或许有,但ta并不被我观测,所以,其存在无法确定,也就等同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