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这也许会是一个非常老套的勇者与魔王的故事……
在遥远的某个世界,有着七位魔王与与之相对应的七位勇者。每一位魔王都有着非常长的寿命,而勇者因为是人类就要显得相对短命一些。而最关键也最致命的是,每一位魔王只有被命中注定的那一位勇者讨伐才会彻底死亡,而勇者也只有被对应的魔王消灭才会停止转生。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巧的是,魔王和命中注定的勇者总是错开,七位魔王七位勇者也从未一齐登上过舞台,彼此间的厮杀也多以勇者方的失败告终,也连带着站在勇者方的天使被一齐剿灭,最后仅剩下少量的残族躲在魔族势力够不到的天界苟延残喘
在如今,也许是命运也对这漫长的纠缠感到了厌烦,在魔王占领世界,消灭多数人类的今天,人类的勇者终于首次全部转生……
“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后的时间了。”一名天使深色凝重地注视着云下的世界,他的目光透过云彩扫过一个个人类。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啊?”一名类人问起另一名。“这就咱俩,也没有谁了你又多想了吧?老实说,你从小时候就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那好吧,也许真是也说不定哦。”她挠了挠头,抬头对上那天使的视线。虽然她根本不具备那样的眼力,可以穿透一切去窥见天使的样貌,但这举动着实还是让那位天使惊了一下。
“我就是说说,你要是还脑袋有问题我们这可就没有什么脑袋好使的人了,你可是咱们这最出色的魔法师了。”
“也许……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说不定。”那位天使合了下眼,露出欣慰的表情,待他再睁开眼睛,那位人类早就移开了她的视线。
“错觉?!该不会是我的错觉?”说着他将注意力移到另一位上。
“这是第多少只巨鼠了!不愧是我们着最强的猎手,这些都够我们一周吃了!”一名扛着粗制石枪的男子兴奋地对另一个男子说。“嘘,可别把巨蛇引来了,打猎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把这些安全地运回去才是关键……”男子一听,立刻压低了声音“平时单次能狩猎这么多的也就只有你了。”“那不也是往日的队伍为了安全回归还要扔一部分猎物转移目标吗?”他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前方有情况——一条粗壮的巨蛇蜿蜒着沿着两人身前的通道爬过。它抬起巨大的头颅,向两人躲藏的位置投以凛冽的视线。
男子蹲下身子,左手按地,右手紧紧握着石矛,他的视线紧紧盯着蛇头,估算着一瞬间跃出可以一枪必杀的距离。在两者视线碰在一起时,男子提起石枪一跃而起,巨蛇张开它血腥的大嘴,血腥的恶臭扑鼻而来。石枪直刺,化为一道黑光在血腥大口咬来之际将其洞穿。巨蛇疼得打起卷来,甩着粗壮的尾巴抽向男子。他一个后翻躲开抽尾,接过另一个人的另一把石枪,摆好架势,又是一发直刺,正中巨蛇的尾部。粗制石矛在蛇的鳞片上划出一道划痕,男子迅速偏转枪头,又一发将枪尖沿着划痕刺入巨蛇的身体。见尾已不能攻击,巨蛇再一次张开血口咬向男子,危机之际,男子松开刺入蛇尾的石矛,倒立一脚踢在巨蛇口中石矛的柄上,本刺在蛇口的石矛嗖地飞了出去,钉在了对面的墙上。巨蛇缓缓瘫软下来,彻底失去了生机。男子怕蛇还未死绝抽出蛇尾中的石矛对着蛇眼又是一刺,确定蛇是真的死绝了后,才呼唤起同伴。
“今儿开大餐!来,帮我把这蛇装上去这可是罕见的无毒可食蛇!”
“好嘞!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呢!”
“嗨,差一点,就差一点点!”男子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可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熟络地挥刀拆起蛇肉来。
“勇猛的人,不过和魔王比,这水平还差的很远。让我看看下一位。”
“小子,今天也出去捕鱼啊?”
“嗯,不然家里的粮食又要见底了。”
“小小年纪真是苦了你了,一个人还要照顾自己生病的母亲,那反正老伯我也闲着,走,咱们一起,也让老伯我看看你捕鱼的水平。”
“好嘞,老伯你就瞧好吧!”男子挥起鱼叉,振臂高呼。
一到河边,男子一跳进河里便如入江之鲤一般。,化为一道白色流光,在水流间窜袭,鱼叉宛若利牙锐齿狠狠地刺进一条又一条鱼的体内。不多时,男子就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到船上。
“老伯,今天的鱼真多啊,也比平时丰美好多,是不是什么大好日子来了?也辛苦您陪我这一趟,我给您也捉些补补身子!”还不等老伯推辞他就又跃进河水里,虽然时节不是寒冬却也到了深秋,河水刺骨之寒却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年轻真好啊,老伯不禁发出感叹。
忽然,一道粗大的黑影浮现在男子身下,老伯揉了揉眼睛,确信是自己没老眼昏花,他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那是魔族,是魔族的人来了,还不等他开口喊回男子。那黑影已经缠上了男子,无论多么会水的人,在水中终究是不能呼吸的,黑影缠着男子逐渐前往河水深处,再拖下去男子就要生命垂危,这时候,老伯一咬牙,一跺脚,抄,脱下外褂,抄起鱼叉,扑通一声跃进水中。
男子反手抓在缠住着自己的魔族的尾巴上,入手是森寒的鳞片触感,尽管肺中氧气越来越少,可男子却并未因此而神志不清,他心中暗叫不好,这鳞片不是鱼叉所能贯穿的,他不由又多摸了几下,湿腻的触感,忽然,他仿佛听见一句怒喝般的话语,然后那黑影猛地卷紧了他,随后把他甩了出去。
他回头一看,老伯不知道何时游到了黑影身后,用自己认为根本不能贯穿魔族的鱼叉洞穿了她的身躯,这时,他才看清那魔族的样子,那是一只人鱼一般的怪物,她有着姣好的容貌却也生着锐利的尖齿以及致命的钩爪,她用尾巴卷向老伯,愤怒仇恨般地想要将他拖入河底。男子快速冲上水面换了口气,随后义无反顾地掉头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一时,他的速度竟然比那人鱼还快!他扭转身子,蓄力一刺,整把鱼叉没入她的身子,反手抓住另一把鱼叉的尖,发力把它从人鱼的身体里抽出,丢掉鱼叉,抓住人鱼吃痛松开的老伯,一脚蹬在人鱼身上,借力抽出自己的鱼叉,一连套动作仅在瞬间完成,而人鱼还不等反应就已经被连开了两个大洞,鲜血沿着湖水层层上延
“灵敏的身姿,希望对上魔王也能如此游刃有余。”
他的视线扫过废墟,然后停在一个古怪的身影上——那个人瘦弱矮小,在组装着一个,不一堆奇怪的生锈的废铜烂铁。天使不禁眯起了眼睛,他自然是认出了那些废铜烂铁的原型,那是在最初人类做出的机甲,不过最终还是不敌逐渐成长起来的魔王,最后随着人类的落败也被废弃。
“想不到竟然是在制作这原始武器,不过那都是遥远的武器了,是不是还能在……”他话还未说完,就看见那人把动力核心**一个个机体里,嗡嗡的组件转动的声音,好像在天界也听得见,天使起了兴趣,这么大的响声也引动了在附近的魔族,一群小型魔族蜂蛹着冲向男子,只见他淡定地拍了拍手,那些生锈的机体上逐渐亮起光纹,那该叫是脑袋的位置亮起一束光。
嗡——所有的机甲一齐运作,挥舞着手上的重型武器,将袭来的魔族一扫而光,这些本该是在过去由人类驾驶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机甲竟然在他手上成了一个个杀伤极大的自律武器。
一会儿,机甲便停下了动作,满地尽是残骸,它们掏出水枪,将身上的血渍一齐冲掉。
“这些机器还是很好的,我的改造很成功。”
天使沉默地看着这一代的这一位勇者,这是个反其道而行之却又成了的,这一代的勇者也许真的具备成不可成之事的能力也说不定。他微笑着将视线移向下一位勇者。
咻咻,连发的弓箭夺走一只一只魔族的生命。一只又一只魔族嘶吼着扑向这人类部队最后一名幸存者。望着袭来的魔族,他眼中竟没有丝毫俱意,抽箭,挽弓,射箭,伴随着咻咻的箭声,一个接一个魔族失去了他们的生命,终于最后一只箭也射完了,他咬着嘴唇,抽出腰间的剑,与魔族做最后的一搏,双方都杀红了眼,彼此只想取下杀害自己同伴的对方的首级。剑身偏转在空中舞出几朵白花,几只魔族瞬间毙了命。随着时间推移,他挥舞剑的气势也越来越弱,而魔族部队还有着最后几名狡猾之徒,他们一开始就在一旁潜伏,冷眼看着同伴死亡,自己积蓄着力量等这人类筋疲力尽。
男子不甘地扫了眼战场上的人类尸体,在不久前他们还是鲜活的生命,还和自己谈话聊天,谈着明天的计划,明天吃什么之类的,可是就在下一秒,魔族就入侵了这人类的据点,大肆清洗了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大家。
“对不起,我也到此为止了。”男子丢下剑像是要迎接什么的拥抱一般张开双臂
天使终于也是看不下去,指了指身边另一位天使,示意她下去救这位深陷重围的勇者一命。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天使挥舞着利剑斩出一道道光刃将最后的几名魔族收割殆尽。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甚至还有一丝温暖,死亡是如此舒适的事情吗?
这位战士缓缓睁开他的双眼,只看见一位长着翅膀的女性天使正紧紧抱着自己,他的脑袋在一瞬间转不过来。
“哈?”
“还真是老样子”那位天使摇了摇头,再次移开视线。
在魔族建立的斗兽场内。两名人类正展开肉搏,其中,一名男子抓住一个破绽,侧身虚晃,随后一记直拳捣在另一个人胸口。
咚,心跳都停了一下跳动,受击者哇地吐了口血,身体不自主地退了一步,男子向前大踏一步,如暴雨般密集的拳头舞出奇怪的轨迹,却最终都落在一个点上,受击者完全无法预料到出拳的轨迹,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男子再次一踏步一记上勾拳将受击者打飞出去。噗,男子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观众席上,有下注赢了的魔族振臂高呼,也有输了钱的魔族小声咒骂着斗兽场内的身影,但更多的是喊让男子出手打死昏迷者的。
“我们就只能这样活下去吗?”他紧紧握着拳头没有对昏过去的对手挥出致命的一拳,渐渐地观众开始愈发暴躁,一些垃圾从观众席飞出砸在他的头上。见他依然还是没有反应,越来越多的垃圾砸在他的身上,鲜血从额角渗出,他咬着牙,紧紧捏着拳头。
“我们当然不能只是这样。”昏迷的男子醒了过来,他拿起地上的垃圾将其扔向观众席。随着这一举动,地下传来轻微的声响。
吼!被砸中的魔族发出吼声跳入斗兽场,之前一直坐视不理的守卫也正了正神色,提着武器走近两人,“所以就这样?被杀死?”他舞起那找不到轨迹的拳法一拳夺走袭来魔族的命。“那怎么可能。出来吧,兄弟们!”一声大喊,之前那轻微的声响化为震耳的喊杀声,一大批角斗士冲破关押他们的地牢。
“为自由!吾等愿死!”
各种各样的搏命技巧展现在他面前,大量的魔族和守卫被击倒在地,之前那昏迷的人也喊叫着加入战场,只留下他自己站在原地发呆。“自由?”渐渐,魔族的正规队伍也参加了镇压,大量角斗士付出了他们的生命却仍未能走出斗兽场。咚,一位角斗士的尸体砸在自己身边,迸出的鲜血将自己的半身染成血色,他伸手夺走那已经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手中的长枪——即使已经死亡,那枪却仍然握得很紧,以至于要让他不得不拧断死者的手腕。
枪尖带着不可预测的轨迹在瞬间洞穿数名魔族的心脏,他只身一人扭转了战局,不知道多少袭来的魔族在那枪下失去生命。他一边挥着长枪一边向出口发起冲锋,阻挡的魔族全被一击击杀,其他的角斗士看状连忙跟上他的步伐并自觉地对来自他盲区的魔族发起绞杀。
“看来不需要我派人了。”天使抬眼看向最后的勇者的位置,那是比前六位勇者都更接近魔王的地方,或者说,第七位勇者她就在魔王的身边。
“路西法啊,我到底说你什么好呢?明明已经是魔族了却还保护着勇者吗?”
像是意识到来了那来自遥远天际注视的故人的视线,长有黑翼的魔王抬头接上那遥远的视线。
他张了张嘴,唇形像是在说——好久不见,米迦勒。
米迦勒只是静静注视着在他身边的那位勇者,那位身着白衣的向自己报以浅浅的微笑的女性。
随后,画面破碎,米迦勒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叹了口气。
“路西法,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