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芾将我带到大人面前的时候,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徐芾是知道,我没说要见你,徐芾却带我来见你,就说明你有事找我。而胡扉一个小小的流浪者还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呢?显而易见。况且我故意表现的傲慢,而大人却容忍了,我明知故问了许多问题,而大人却一一回答了,就更说明问题了。帮忙可以,不过,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无论什么要求,只要合理,又在力所能及之内。不过,前提是你能多的前三名,如何?”
胡扉早就想好了:“陆大人所谓的力所能及指的是您,还是……晋国皇帝陛下?”
“大胆!”侍卫上前吼道。
“退下。”陆靖喝道,“陛下的事我们这些臣子自然无法做决定,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实谁的力所能及都无所谓,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胡扉说完便离去了
“慢着,虽然我对少侠有信心,不过……不知有几成把握?”陆靖笑问,因为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年轻人的实力,所有信息都是来自徐芾的讲述。
“知己不知彼,一胜一负。我身上几年前的伤还没好,不过也不会比那时逊色多少的。”胡扉思考道。
“哈?几年前?”不只是陆靖感觉被耍了,所有人都感觉被耍了。几年前?他才多大?那时候能有多厉害?现在还比那时候逊色,这……
徐芾这时也觉得很没面子。其他年轻人看着这个自大的家伙,都要笑了。
“那个,胡少侠?你说几年前?胡少侠,你几年前受伤时御气到几品了?”陆靖感觉自己错了。
“嗯……四年前吧,”胡扉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是六品,大家都‘绯剑’‘绯剑’的叫。说实在的,记不太清。”
“四年前六,六品!”所有人都惊愕了,他现在才多大啊,陆靖看到了希望。
那些准备看胡扉笑话的晋国后辈们,在黑暗角落中互相细语“喂,你几品了?”
“七品吧现在。”这声音显得自卑极了,“笑什么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几品了?说啊。”
“我也七品啦……不过那家伙以前六品啦,他不也说了现在没以前厉害?”下面议论纷纷。
“安静。”陆靖想那些人喝道,接着看向胡扉,来了自信,又问道,“那你现在……”现在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四品吧。”胡扉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真正品级说出来。
“啥?”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他说的是,四品?”年轻人要哭了,这什么修炼速度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是说逊色于以前吗?怎么……”陆靖觉得捡到宝了,撞大运了。
“品级不代表战力,论起实力,我觉得还是以前厉害一点。”胡扉好怀念那个有大把火炎挥霍的少年时期啊!确实,当年函谷之变的时候,那蓝色火焰的力量,至今铭记着:超品蓼炎涤荡之火。
“哈哈哈。”陆靖笑道,“知己不知彼,一胜一负,那么就给你个人来介绍一下各国情况吧。”陆靖向角落里喊道:“齐杰,你就负责让胡少侠多了解敌人的任务了。”
一旁的这二个叫齐杰的美少年不就是之前卖镯子给东方的那个人吗?看样子是胡扉早就认出了她,在故意报复!
齐杰都快哭了,想起在合伯县胡扉的雷霆一击,不由浑身不自在,现在又得知这家伙的实力,自己这个晋国年青一代的第一竟然差他那么多。简直是……屈辱啊,可现在还要……齐杰无奈,只能答道:“是,大人。”
于是,胡扉与陆靖,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开始了互相的利用。
胡扉与晋国的人会面结束后,独自坐在客栈大堂中,他散发的阴郁的气息蔓延着整个客栈。他担心那所谓的狐妖是东方的家人,虽然他明白这个“狐妖”不会是农神东方木心,但也可能是明洛或颜苒;他也明白人类是绝对不可能抓住他们这个等级的妖的,可要是真有万一呢?
回想着过去在狐岐山明洛与颜苒的温柔与欢笑,看着一脸无忧无虑的东方,胡扉再也忍不住了,他打听到了举报自己老婆的男人,那家伙名叫朱权,也打听到了他的的住处,便独自前往了,无论是不是狐岐山的人,对于出卖妻子的男子,他无法原谅。
胡扉站在一户人家大门前,这户人家条件还好,属于中上阶级,胡扉走了进去。
有一女仆迎来,那女仆相貌清秀,见到胡扉,有礼的问道:“先生有何贵干?”
“你是?”
“贱妾是这家的佣人。先生你……”她似乎想说胡扉这样直接进人家家里不好,可看到这个男人,心中便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恐惧。
“我找你主人有事。”
“主人不在,要不要等主人回来贱妾通告下,先生怎么称呼?”
“算了,你告诉我他去哪了,我亲自去找他。”胡扉话语中露出了一丝寒意。
女仆一惊,先是有所顾虑,但还是问了:“贱妾斗胆,敢问先生与我家主人是旧友还是……还是来寻怨的?”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那个主人不会有这种江湖人士的朋友。
胡扉打量着这个怯生生的女仆,也不怕她告诉那个混蛋,便说道:“寻怨。”
“啊?”女仆不知是惊是喜,先是退后了几步,接着竟然跪了下来,哭求道:“先生救我!”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这是为何?”
“贱妾本事城外一村妇,不料天降之祸,父母双亡,贱妾便想到卖身葬亲,被这朱权买了去。没想到这朱权人面兽心,姐姐被抓后,他百般折磨于我,是再也活不下去了。先生救命啊!”这女子说的是声泪俱下。
“他不在家,你大可自己逃走,又何须我来救?”
“先生不知,我若是跑了,那,那朱权就要掘了我父母的坟啊!”
“什么!”胡扉也是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人面兽心。只是……“你告诉我他在那里,至于帮不帮你,暂且放下。”
“先生!”女子苦苦哀求,“先生若是不救我,过几日我就活不成了啊!”女子说着竟然将上衣褪去,只是将胸脯遮住。这满身的伤痕,花花绿绿,淤青成片,真是惨不忍睹。
“那我又该怎么帮你?”
“杀了他!”女子狠狠地说道,“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不死谁死!相当日他还是个穷苦书生的时候,要不是明洛姐姐收留他,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可恨姐姐看错了人,嫁给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却将自己害死了。”女子哭了起来。
胡扉没有出声,因为他确实听见了那个名字,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名字“明洛”,“你说说到的明洛,可是比你稍微矮些,喜着黄衣,应该无时无刻都会戴着帽子,可是。”胡扉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女子大喜:“先生是明洛姐姐的朋友?”
胡扉默默地闭上了眼,眉头紧皱,说道:“我是她……弟弟。”
“啊。”女子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些,“那您也是……”
胡扉见这女子竟然害怕起自己了,一笑:“怕了?”
女子摇摇头,“明洛姐姐是好人,她弟弟定然也是,是,好人。”
“告诉我,他在哪?”
“他,他在城东的,的长春馆。”
胡扉转身离去,可又回来了:“你将衣服穿好,随便脱衣服这习惯可不能学我那姐姐。”
女子将衣服穿好,喊道:“先生,那明洛姐姐怎么办?你得去救她!”
胡扉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出了门,胡扉一股杀气蔓延开来,直奔城东。
城东长春馆,此乃烟花之地,不夜之管。胡扉这杀气浓重的家伙来了,竟没有人敢上前来接客。
“妈妈,那人看起来好生凶恶,这可如何是好?”一妖媚的女子对一中年美妇娇嗔道。
“凶甚么凶,再凶也是客人,快去。”
“啊?妈妈……”在被瞪了几眼后,这个女人很不情愿的用职业笑容迎向了胡扉,“这位官爷,第一次来吧,想要点什么?我们这儿……”
胡扉只是看了他一眼,将那风尘女子吓闭了嘴。“我来找朱权,带我去。”
女子就像是一只小鸡似的,乖乖的将胡扉引到了朱权的房前。
“你可以走了。”胡扉扔了个金锭子给女子,“你们所有人都没看见我,知道吗?”
“明白,明白。”女子兴冲冲的下了楼,心中却觉得好笑:难不成他们两个……“嘻嘻嘻,赚到了。”又看了下那间房,看样子胡扉已经进去了。
接着门开了,出来一女人,看她的脸色极度惊慌。
“怎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朱公子,朱公子死啦。”
“啊,什么!”
待冲回房中,地上有一堆黑灰。“人呢?”
那女子指着地上的黑灰,战战兢兢地说道:“变成灰了。”
……
胡扉回到行馆,心情沉重了,最不想见到的事还是出现了。明洛,胡扉视她为亲姐姐,当年在狐岐山与东方她们一家的日子,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