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海里对穆分说∶
“也就是说,故事线发生了改变,一切发生了偏移?是吗?”
穆分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说∶
“唉,那没办法了,这时间线和故事线都发生了变化,重新调整时间的话只能改变时间线,故事线却无法改变了,况且我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改变故事线了,那就顺其自然吧,看看能不能改变故事线,先搞清楚西琳是如何觉醒的吧。”
穆分说到∶“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将要进行选择和判断,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但你可以让我帮你思考,我会提出建议,但也仅此而已。”
回过神,发现西琳在我的眼前挥手,我抓住西琳的手掌,并将其放下,问道∶
“你的梦想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西琳红着脸扭捏地说∶
“梦想是什么?我不理解,我不知道。”
我耐心地说∶
“嗯~梦想就是你想要竭尽全力去做到的事。”
西琳愣了一下,十分愤怒地说∶
“我想要毁灭这里,杀死这些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肆意伤害我们的人,他们都该死…”
我打断她说∶“那么在这之后呢?你打算去做什么?毁灭世界吗?梦想,是对未来的一种期望,诸如事业与爱情等等。你先冷静下来,然后再好好想想”
西琳眼神呆滞地望着我,轻声说∶“我不知道。让我想一想…”
一段时间过后,我看着毫无头绪的西琳说∶“关于梦想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来聊一聊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想说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西琳不解地看着我,我尴尬地说到∶“我刚来这里,没有去看你们的记录。”
西琳低下头慢慢说到∶“那天…”
西琳的回忆∶
我叫西琳,我的妈妈叫做可可利亚(这可不是我瞎编的,不信自己去翻一下西琳的背景故事就知道了。)那天我的妈妈死了,一群人把我带到了这里,这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天命〕,我的妈妈是因为一种叫做崩坏的疾病死去的,而我和这些孩子很幸运拥有了抗体,他们告诉我们,只要帮助他们进行实验,就可以让崩坏不再发生,我们相信了他们,然后噩梦就开始了,他们给我们直接注射了崩坏能,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在被撕裂,有无数的野兽在撕咬我的血肉,我感觉我的瞳孔在放大,眼前逐渐模糊,我能清晰地听到其他孩子的尖叫声,还听到了枪声,我在痛苦中昏迷,最后听到他们说∶
这一个实验体也不行了吗?切!真是没用的家伙。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身处牢房之中,周围还有几个孩子在照顾其他人,其中三个孩子看到我醒了,走过来扶起我说到∶
“你醒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芙罗拉,灰色头发的是阿加塔,黄色头发的是贝拉。”
我看着眼前这个蓝色头发的孩子说到∶
“我叫西琳,很高兴认识你,阿芙罗拉。”
阿芙罗拉笑了起来说到∶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现在好点了吗?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好点了的话能帮一下我们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我没问题了,我来帮你们吧。”
阿加塔急忙说∶“你不要勉强自己,多休息一下吧。”
我坚持着站了起来,发现身体变得轻盈了很多,但用不上力气。
贝拉在旁边缓缓说道∶“休息一下吧,等会就好了,你们去忙吧,我来照顾她。”
阿芙罗拉和阿加塔点了点头,走开了,过了一会,我缓了过来,和贝拉一起去帮忙,没过一会,有人把我和一些孩子带到了一个有着精密仪器的实验室。
我认识这种仪器,它在我的百科全书里出现过,是用来铭刻“圣痕”的,我看见几个孩子被人从台子上推了下来,他们的身体在抽搐,很快便没了动静,我很害怕,身体在忍不不住的发抖,捂着嘴巴看着周围的小孩被推上去,以及在在台上嘶吼,最终死去的样子,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加塔,她被两个人拖上了手术台,我想动起来去阻止这一切,她也看到了被铁门关着的我,一边挣扎一边喊到∶
“西琳?西琳!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但我的双腿却没有动,我不停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让自己动起来,但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她逐渐远离我们,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贝拉消失在我眼前。然后,我听到了阿加塔的哀嚎,渐渐地没了声音,然后,我看到脸色灰白的阿加塔被推了出来,她灰色的头发披散在眼前,眼神之中也没了光亮,嘴角旁还有未凝固的血,她的尸体被人从台子上抱起,扔到了尸体堆上,我看着她的身体滚下来,滚到了我们面前,无力的双手拍在地上,我就这样看着她。
这时,一双手颤抖着把我从铁门前拖到了人群中,我很害怕,一边挣扎着一边哭泣,她猛地把我抱入怀中,颤抖地说到∶
“没事的,是我,阿芙罗拉,不要怕。”我听到是阿芙罗拉的声音,在她胸前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
“阿加塔死了,她死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
阿芙罗拉抱住我,含泪说到∶
“因为想要成功必须要有人奉献出自己。”
我哭累了,渐渐睡去,当我再次醒来,周围已经没有几个小孩了,我挣扎着找寻阿芙罗拉,我看到了铁门外堆积起来的尸体,阿加塔的身体已经看不到了,我看到了阿芙罗拉的尸体,她望着我的方向,长大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无法用温柔的声音说话了,她看着我,目光渐渐呆滞。
我来不及伤感,就被人抓到了手术台上,我拼命地挣扎,撕扯着身边的一切,最终被摁在台子上,我能感觉到,后背在发烫,越来越烫,肉体在被撕裂,背上的血肉在自我蠕动,我发不出声音,我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我好疼啊!谁能来救救我,伟大的神明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能付出任何代价。妈妈,救救我,西琳好痛苦啊!”
我感觉大脑里有类似于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大,眼前逐渐模糊。
当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我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我逐渐睁开眼,发现是贝拉,她隔着一道墙焦急地看着我,我看着贝拉,轻声说到∶
“贝拉,我们这是死了吗?阿芙罗拉,阿加塔呢?”
贝拉看到我醒了,兴奋地说∶
“不,我们没有死,至于阿芙罗拉和阿加塔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边笑一边说∶“啊,原来我们还没死啊!”
笑着笑着,眼泪从我眼眶溢出,贝拉惊异地看着我说∶
“你怎么哭了,西琳,不要哭了。我们还活着,这不是很好吗?等会找到阿芙罗拉和阿加塔就…”
我大声打断了贝拉,咆哮道∶“不可能了,阿芙罗拉和阿加塔都没了!她们在我眼前死去了,只有我们两个了!”
贝拉愣了一下,她呢喃到∶“不,不会这样的,阿芙罗拉姐姐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是开玩笑的,不,这不是真的,阿芙罗拉,阿加塔,你们在哪啊?不要闹了,回答我啊!”
贝拉一边哭一边重复地喊着阿芙罗拉和阿加塔的名字,我们两人一直哭到了失去意识。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这样,周围的伙伴越来越少,我和贝拉相互依存,然而没想到,贝拉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终于,在一个晚上,贝拉回到单独的房间,没有和我说话,只是躺到了床上,我问她,她也不回答我,在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嘶吼声和警报声,睁开眼,发现贝拉在用头撞墙,我吓得不敢说话,她的头发从金黄色变成了白色,皮肤变得灰白,失去了光泽,头上的流出来的血也不再是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黑色。
这时,有一些人冲了过来,他们拿来了枪,对准了贝拉,我闭上了眼睛,听到了贝拉的哀嚎,她的声音变得如此奇怪,从软糯的声音变得如此嘶哑,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周围都是血,还有碎裂的枪,一个老人围绕着我大声喊道∶
“终于成功了,哈哈哈!”
在这之后,他们开始满足我的要求,我说我想要亲手埋葬阿芙罗拉,阿加塔和贝拉的尸体,他们答应了我,但前提是我要配合他们的研究。
那天,我用手推车推着她们的尸体来到了外面,那时我才知道,我来到了寒冷的西伯利亚,我拿着铲子一铲一铲地刨土,手被磨出了血泡,双腿被冻僵,我坚持着将她们下藏,我曾经幻想过和她们一起在蓝天下嬉戏打闹,一起逛街,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但是当我埋葬了她们的同时,也意味着埋葬了我的童心。
那天我才明白∶理想和现实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鞭长莫及却又马不停蹄。在那之后,我渴望力量,一直到现在,我都是靠着复仇的意志支撑着,我一定会复仇,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