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云霄小王子已经三岁了,他应该学习鱼族必备的一切技能了,现在又增加了诗书棋画,治国理政的内容。对于云霄,除了给他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他外,我还请来右丞相天翼叫他帝王心术,请左丞相旋翼来教他排兵布阵。
慕予怎么样了呢?本来慕予产下二王子后就应该赐死,但是二王子年幼离不开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我动了恻隐之心,在一间偏殿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对于二王子,我除了赐名云飞外,我再无其他表示,甚至我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一眼。
我告诉兰兮我要再次去攻打云帆国了,打下了云帆国,天河国就失去了屏障。现在云霄已经长大在学习了,我问兰兮她是否要和我一起沙场征战。兰兮问我:“王上希望兰兮跟随吗?”我回答:“兰兮,说心里话我是不希望兰兮跟随的,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怕兰兮受到惊吓,其次,在战争的环境里我只会一心求胜,怕到时冷落了兰兮,可我担心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兰兮会思念过度伤了身体,这才问兰兮要不要跟随。”兰兮对我说:“王上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云霄。”兰兮简单的几句话让我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兰兮成长了,但是我没有兰兮全心全意的爱了。驻扎在云帆国的天河国元帅将士都被奉为座上宾,属于云帆国的特权阶层。他们在云帆国可以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所谓的云帆国国王不过是个傀儡。歌舞升平的日子过久了,早就丧失了斗志,对于战争是一种厌倦状态,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热血沸腾。追风的美鱼计也起了很大的效果,这些将领每天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但是江洋国的每一位战士都是斗志昂扬,他们认为早就该在上一次来的时候灭了云帆国,但是那时对方的实力强大,双方只打了平手。这次不一样了,我过去所积累的一切都已经有了成果。粮草充足,上至鱼王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江洋国的所有民众都支持此次战争,讨伐云帆国顺应了民意潮流。
一支军队,一个国家,在危难之时可以做到英勇无畏,视死如归,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失败等待着他们将是亡国灭种的悲惨命运;但是面对和平时的夜夜笙歌,又有谁可以做到居安思危?一直沉浸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幻象里,腐蚀了斗志,也腐蚀了雄心。
现在天河国驻扎在云帆国部队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只可惜曾经那样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从上至下都散发着靡靡之气。我带领江洋国的军队向天河国的驻军发起了进攻,我没想到战争刚刚开始,天河国的部队里就有鱼丢盔弃甲而逃,甚至都没有做一次搏斗,又有相当一部分鱼投降。仅仅三天,我就征服了云帆国。这可曾是我打了一年都没有打赢军队。就连江洋国的兵士也觉得这场战争赢得太轻松,浑身力气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俘虏了天河国的元帅,还有几位高级将领以及数不清的天河国兵士,云帆国护卫,还有云帆国的整个王室。我只对天河国的元帅和高级将领感兴趣,他们被侍卫绑着押到了我面前,再次见到这几位曾经的劲敌,只见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年满眼杀气,意气风发的模样;今天的的他们靡萎不振,眼神浑浊,好像过去的一切殊荣如今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耻辱。我问天河国元帅,当年用兵出神入化,军事谋略甚至不在我之下,为何如今却落得了如此模样?他回答我:“当年王上退兵以后,驻扎在云帆国,云帆国王尽全国之力来保障驻扎部队的奢华生活。我们在云帆国不受任何约束,刀甲入库,繁华的日子久了就成习惯,军队里没有了为国家而征战的信仰,在贪图享乐中浑浑噩噩度日。没有谁再去研究打仗,研究兵法了,几年下来,连兵器都用的生疏。”这位元帅的话为我敲响了一个警钟,任何时候军队只能有两个状态,那就是战争与准备战争,一旦让军队放松,那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该怎么处理这些俘虏?关着养着,浪费粮食;放了,这也可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总有那么一部分鱼想着复国;杀了,还需要考虑江洋国的声誉。这该如何抉择,我找来左丞相旋翼商讨。旋翼对我说:“高级将领杀,他们受恩天河云帆两国多年,永远也喂不熟;普通兵士可以放也可以让他们选择留在江洋国军队来补充我们的力量,再去攻打天河国的时候我们也落个优待战俘的美名;云帆国的王室于王上并无血仇,他们也只是在两个大国夹缝里求同生存,云帆国民众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统治,就让他们继续管理这一方海域吧,但是我们要把部分军队驻扎云帆国,也要派大臣来做云帆国的摄政王,全方面的控制云帆国的国计民生,消除天河国的影响。”天翼和旋翼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国内,天翼为我打理的井井有条,出征在外旋翼就是我的军师,为我出谋划策。
我采取了旋翼的建议。这场战争流血并不多以一种出乎我意料的轻松赢得了。天河国的元帅和几位高级将领被我砍头祭旗。祭旗的时候我叫来所有江洋国的高级将领和随军大臣参观并告诫他们:“倘若有一天不思进取,他们今天的下场也是尔等明天的下场。江洋国从蛮荒时代走来一路壮大,靠得是杀戮和武力还有那从不敢松懈的的军队。”
我让追风去为我打听天河国的消息,追风回来告诉我镇江的日子也不好过,外部战争刚刚失利,内部斗争又此起彼伏。
原因是镇江曾经依赖的那些剿灭贵族的士族现在成为了新的贵族,这些鱼从中层乃至底层社会一下子到了上流社会,那么他们为了保持这份上流的荣耀会比过去的贵族更加不择手段的来打压新兴的士族,他们害怕有一天自己又成为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害怕自己的后代和自己曾经一样辛辛苦苦考取功名却比不过一个贵族的出身。但是新兴的士族正在逐渐壮大,新贵族的打压排挤使他们有冤难诉。这些新贵族几乎掌握着天河国的国家中枢,因为这些新贵族是跟随镇江多年的老臣,镇江对于他们即将失去掌控。当年为了获得绝对的王权,他杀死了自己叔伯弟兄,身边没有自家人予以依靠。现在这些新贵族已经根基深厚,如果此时动这些新贵族的利益他难道靠只会打打嘴皮仗的士族来摆平吗?他还依赖这些新贵族去替他沙场卖命。
天河江洋两国迟早会有一战,这场战争的胜负好像已经明朗,但是镇江作为一代雄主该如何力挽狂澜?云海也非等闲之辈,他能完成自己一统海疆为父兄报仇的壮志吗?至于胜败,就让历史来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