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安又雕出不少木雕,同时托艾斯到废物终点站寻找一些铁块、水管、齿轮之类的带回来。艾斯很不解,问:“你不是雕木头吗?为什么又要用水管、铁块?”
回答就两个字:“秘密。”
这天,安依旧在雕刻的路上奋斗。只见安凝神闭气坐在水管面前,将力凝聚成一把薄薄的、无形的刀附在右手上。这是安这几天练习能力的收获——念力刃,它拥有足以斩断金属的力量。安右手武装念力刃,调整好角度对准水管就切下去。“当!”水管应声被念力刃切成适合的长度。安在仔仔细细翻看水管后,才将切好的水管装在事先准备好的木头关节上,这样假人就差不多完成了。
“下肢靠脚踏板驱动往前走,还可以通过操作杆控制前进方向,就让艾斯来操作吧;上体的手臂是和我的手臂相连的,假人的手指的屈伸是由我的手指通过皮条来牵动的,是可行的。”安在心里得意地自言自语。
好歹她也是曾经作为理科生的男人!
“安,原来你一直以来都在做假人?”艾斯突然从旁边冒出来,说道。看到他脸上的坏笑,安知道事实上艾斯是想趁她不注意吓一吓她。但事先用见闻色霸气感受到艾斯的安没有戳穿,云淡风轻地点头说:“对。如果是两个小孩去卖的话,买方可能会选择赖账。这还算好的,起码有买的意向。更差一点可能看也不看就把我们轰出去。所以做一个假人,以他为渠道进行交涉会好很多。”
“但是安,”艾斯围绕假人转几圈来回看过后,颇带些挖苦说,“你这假人也太丑了吧!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没有理会艾斯的挖苦,安解释说:“因为现在这个假人所具有的只有骨架而已,还有衣服和面具没有给他装上。先不装这个,艾斯,你上去看看能不能驾驶这个假人的下肢——对,就踩那个踏板驱动。”
“哦。”艾斯闻言爬上假人的下肢,坐在下肢的椅子上,像骑自行车一样踩动踏板。假人发出吱呀呀的声音,一步一步向前走。
“斯国一!安,你是怎么想到的!”艾斯坐在椅子上欣喜若狂,“对了,这个杆子……”艾斯向左打过杆子,假人就像向左走去。“好厉害!还能像海贼船一样控制方向!安,你以后就来我船上吧,别跟那个老头去当海军!”
“这又不是一码事,”安笑道,卸下假人的左手装在自己的左肩上,对艾斯说,“艾斯,看!”安把手攥成一个拳头,假人的左手也攥成一个拳头;安伸出无名指,假人也伸出无名指;安走到桌旁,控制假人的手臂牢牢抓住一只杯子。
“……”艾斯跑到安身旁仔细看假人的左臂,沉默不语,情绪可见的低落。“艾斯,姐姐我明天可是好好依靠你,这个假人我一个人可操作不了。方向控制不好,自己都失败过好几回了!恐怕也只有你能够操作吧。到时候我跨坐在你头上负责看路,难的事情就只能拜托艾斯你了。”
“什么姐姐,你也只比我早出生3分钟!哼!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安!”艾斯傲娇地把头转向一边。
安在心里笑。艾斯是因为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帮上安,所以才会在刚刚垂头丧气。嘛,自己的弟弟太要强,总想着去保护自己珍视的人,没考虑自己。长大之后也是如此,在萨奇被杀之后不顾一起去追凶手,就是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珍视的朋友,想要去弥补。
“好,”安从系统的背包里掏出玉石面具和一套西服,对艾斯说,“艾斯,和我一起把这些装在假人身上,看看效果如何。”
“安,”艾斯接过安递过来的白背心,很疑惑,“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的?你那把刀、雕木头用的工具颜料,以及现在拿出来的衣服和面具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达旦说她以前可没有买过这些东西。”
安对艾斯挤挤眼:“艾斯,不要随便问问题。这些东西的来历嘛,秘密~”
“切。”艾斯没有继续问,这让安松口气。如果艾斯继续问下去,她可能真的会不小心把自己的一切都说出来。
姊弟俩忙活一阵,假人便不再是之前的骨架形状:一身笔挺的纯黑西服,白背心,红领结,兜里又揣一只表。
“好,这样的话明天就能去卖掉了。”安拍手笑道。
“你认识路吗,安。”
“不还有你吗,艾斯。别装蒜,我知道你肯定进去过,就是为打听……”
“停停停,我对那个家伙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二天,安和艾斯就操纵假人带上三十来个木雕去卖。大门守卫好糊弄,看到假人西装革履,自然脑补出大人物,不敢招惹。
但是流氓不一样。对他们而言,只要是穿衣服的,都可以抢。更何况假人看上去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绝对是肥羊。于是安和艾斯操纵的假人进了城门就被小混混盯上,在巷子里被围住。
“小子,”流氓A掏出小刀,在假人面前划上几下,“看你穿得人模狗样,借老子和众兄弟一点钱花花。”
“如果不借呢?”安改变声音,活脱脱的大叔音。
“不借?哈哈哈哈!”流氓们像听见笑话一般大笑起来。“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拒绝我们的人,”流氓B擦去笑出来的眼泪“上一个这么说的,坟头草都到我裆那么高了!”
“安,让我出去打晕他们。”艾斯低声对安说,说完就想冲出去,搞的安要掉下来。
“不必,”安及时叫住艾斯,“他们马上就会昏倒。”说完,安释放霸王色霸气。小混混哪里知道有霸王色这种东西?不曾防备,实力又弱,在能够将戈尔波山霸主喝退的霸气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霎时间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安,这是……”安赶忙踢了艾斯一下,说:“还不快走!城管待会就来。”艾斯恍然大悟,立马操控假人走出巷子。
哥亚王国不愧是东海最美丽的国家,需要艺术气息,而艺术的主要消费群体贵族整体人傻钱多,找几个像是“让您更有艺术气息”的理由,稍微糊弄糊弄就卖出去了。还有些没有卖出去的就卖给装饰品店的老板。恰好哥亚王国的国王买下了一件木雕,登时安的作品名声大震,价钱一再攀高。
最终一天下来,安赚了3亿3400万贝利,艾斯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些不值钱的木头居然可以卖出这么高的价钱。能买多少只海贼船啊?艾斯发呆,连拉面从自己的嘴巴里掉出来都不知道,还一个劲地往下咽空气。
“想什么呢?”安用筷子敲艾斯的碗提醒他,“要姐姐我给你钱去做海贼吗?”
“不需要!”艾斯果断拒绝。自己身为要成为大海贼的存在,得自己去赚钱买船!吃别人的软饭,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