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鹤你怎么来了？”卡普的大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怎么，战国能来，我就不能来了？”鹤回答着卡普的话，眼睛却没有看着卡普，而是挂在安身上。
耳旁传来卡普辩解的声音，不过安没有去听。现在眼前就有一个更有趣的人。
“这就是鹤？”安看动画的时候对鹤的映像不是很深，只有一个大概。白色的头发整齐地梳成一个马尾，脸上皱纹密布，眼窝凹陷，眼眸沉在里面，犹如一口古井，泠泠地泛着智慧的光芒。
“你好啊，安，”鹤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安的头，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卡普，你有一个好孙女。”
“那是当然的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刚刚好像听见安说，”鹤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想和库赞较量较量？嗯？”
还没等卡普或战国回答，安就点头回答：“是，我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呢？”
“想看看那个强者的世界离我有多远。”
“这样嘛。。。”鹤摇摇头，“我觉得还是不要去试。”
安握紧拳头，语气淡淡的：“为什么呢？”
“走得远的不一定是那些知道自己终点是什么的人，”鹤轻轻地说着，“还包括那些随心所欲、不知所向的人。”
安撇撇嘴，装出似懂非懂的模样：“可我还是想试试到底有多强欸~”装可爱这一招百试百灵，但是好像在海军这边不太灵。
“算了吧。”
“驳回。”
“你打不过的。”
“我想想。。。蛮麻烦的。”
“哈哈哈哈，那就试一试吧，哈哈哈哈。。。”四人选择性忽视了大笑的卡普。
战国低头看着安：“安，这样吧，我答应你加入训练、成为泽法的学生。那个比试，”他对库赞施了一个眼色，库赞点头答应，蹑手蹑脚地走开，“就不要跟库赞比试了。”战国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挡住安看向库赞的视线。
“是啊，”泽法也点头同意道，“你打倒了这么多学院，实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挑战库赞了。”
“安，我觉得——！”卡普的声音突然变尖变细，弯下腰。而鹤淡然地收回脚，摸了摸安的头：“我们都知道安的实力和天赋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那，我就是通过了？”
在场几个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战国身上。战国咳嗽了一下，回答道：“当然，你通过了。”
就这样，安的海军生涯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刚巧就是周六，休息。安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在那个周六，库赞罕见地去了一次医院——不是看病，而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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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有点晕。。。自己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渴啊。。。”斯摩格低语着，刚说完就感觉到一个硬物抵到自己嘴上：“喝吧。”
水啊。。。真好喝。。。等等。。。这个声音是——！
“青雉大将！”斯摩格从床上“啪”地一声直起身，水杯里面的水因为他的大动作而洒了一床。
斯摩格敬礼道：“您怎么。。。”
“我看过你与卡普孙女的战斗，觉得你是一个好苗子，所以来看看你。”库赞甩了甩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好苗子。。。斯摩格苦笑。真的是好苗子吗？自己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是，确实，在那个叫安的女孩没有来之前，斯摩格一直觉得自己是泽法这一届学生当中最优秀的，也是最有天赋的。但是。。。那个安。。。
他埋下头，回想起安那时的动作。。。她太强了。。。
“青雉大将。”
“嗯？”
“你有怀疑过自己能力的时候吗？”
库赞静静地盯着斯摩格，他从斯摩格那双眼睛里面读出了迷茫。
“那个叫安的小女孩，”斯摩格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很强吗？”
库赞知道这个眼神，知道斯摩格现在所处的状态。在他还是泽法徒弟的时候，他见过许多所谓的‘天才’在受挫之后，就像斯摩格一样，陷入了迷茫与无助——眼神是一样的，状态是一样的。
“。。。没错，她很强。”
斯摩格低下头。
库赞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现在的斯摩格需要的不是关怀，而是独立思考。
“当海贼王被处死的时候，”斯摩格抬起头，像是在看向什么，“我就站在那里想；‘这家伙死了也不安生，还要搞什么onepiece。。。’从那时起，我就有加入海军的想法。
“我清楚那句话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带来更多的不幸与灾厄，”斯摩格把手摊在自己面前，低头看着，“海贼，就是烧杀抢掠、让人民的生活雪上加霜的家伙。。。都有那帮——”斯摩格没有说下去，及时刹住话题。
“在这一届里，我是最强的。从加入海军这一路走来，一直是顺风顺水的，我以为只要毕业就可以——”
“就可以匡扶正义、除暴安宁？”
斯摩格点头：“因为我吃的是烟雾果实——自然果实的一种，而武装色霸气，”他笑了下，“武装色有多少人会使用呢？”
“新世界里有很多人都会使用武装色霸气。”
“但是伟大航路呢？尤其是海贼聚集最多的前半段？”
“。。。没有多少。”
斯摩格点头说道：“没有多少。。。我打算毕业后调到前半段去。只有堵住源头，那么海贼才不会有那么多，人们的生活就能够稳定一点，但是如果有安那样的强者在的话。”斯摩格倒吸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库赞站起身。他看着斯摩格，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曾经的战友。。。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斯摩格说：“海军需要的不是强者，而是心怀正义之人，无论强弱。”
“正义，嘛。。。”
“对，需要的是正义。”
“那么什么是正义？”
库赞的脸僵住了。什么是正义？他陷入沉思。什么是正义？他也想知道。。。虽说懒散的正义是现在他所贯彻的道路，但是他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把自己的见解说给这个人。。。合适吗？
库赞知道自己所秉持的正义并不是海军的主流。如果说给他听，会不会对他未来的道路有坏影响？
“这个啊。。。你得自己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