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大将入职情况和以后的一些规划，空，”战国站起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着，”空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面上，两臂交叉置于胸前，“听说你让海军新兵营破格录取了一个小孩子？”
“还真是消息灵通啊，空。”
“我又不老，也不聋，”空抬起下巴，看着苦笑着的战国，“听说那个小姑娘是卡普的孙女？”
“是，”战国想起安在训练场上的表现，“她强得像一个怪物。”
“坐，”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国际象棋，他在桌子上摆好，示意战国坐下来，“好久没有跟我下棋了，来一局。”
战国重重坐回到椅子里，拿起白色的兵往前挪了一步。
“你竟然会说别人强得跟怪物似的，那么说明那个孩子是真的强。我想知道，”空移动兵，空出方便象移动的空间，“她不会真的就只有10岁吧？”
“只有十岁，”战国声音低沉，“她现在只有十岁。”
“只有十岁啊。。。”空移动棋子的手稍显迟疑，“她会海军六式吗？”
战国把骑士调上去应对空：“不会。”
“不会嘛。。。”空抬起头，眼神烁烁，“战国，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你觉得安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又会成为怎么样的一个人？是会成为维护正义的海军将领，还是威胁和平的害虫？”
“安是一个很有礼貌，也很有战略头脑的奇才，她似乎力量异常执着。以后她会怎么样，很难说，”战国轻轻地、近于无声地回答，“很难说。”
“是啊。。。当初卡普的儿子。。。”空点到为止，下了一步棋。
历史与实践告诉他们，用常识去衡量蒙奇一家人是不科学的。蒙奇一家人的战斗力、思维、行为都是超乎常理的。
“不过，”战国补充说道，“安很听话，对卡普言听计从。”
“小孩子都这样，”空嘟哝着移动棋子，“等到了那个年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得离父母越远越好。”战国闻言叹气。
“你。。。还是安排泽法教导安？”战国落子后，空一边盯着棋盘一边问，“我很担心。别忘了那件事情。”
“泽法是一个军人。作为他的朋友的我相信，作为一个军人，泽法绝对不会把情感带入到工作当中的。”
“只是担心啊。。。”空摇头，闭上眼，“泽法绝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他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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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安是插班进来的，有很多课程跟不上，因此——
结束日常训练后，泽法把安留了下来，开小灶：“安，你觉得六式当中最重要的是哪一式？”
“最重要的？”
泽法强迫自己把安当作是十六七的适龄海兵看待：“对，你觉得最重要的是哪一个？”
“嗯。。。剃？”因为不确定，安的声音很小，跟她现在的年龄很配。
“对，就是剃。对于已经学会武装色的人来说，铁块实际上是废物，而提升速度是非常重要的。”泽法知道在海军当中有很多人是按照六式顺序开始学习的，但是他不是很赞成这种学习方式——铁块的无用性他深有体会。
安举起手：“泽法老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要学习六式呢？”
“。。。什么？”
“你看斯摩格，”安指着在远处做锻炼的斯摩格，“他根本就不会六式，他也没有学——这是为什么？”
果然注意到了啊！泽法抵着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道：“海军上层认为，对于拥有恶魔果实的人来说，开发果实是第一要务，体术修补修炼都无所谓——”
“我也拥有恶魔果实啊？为什么我要修炼六式呢？”
“安，”泽法举起右手让安停下来，“我是不赞成高层这种想法的。体术海军将士的根本，怎么能因为拥有恶魔果实就放弃对体术的修炼呢？不过上层不愿意接受我的想法。”
“为什么？”
“因为啊。。。”泽法的脸色变得阴沉，“海军缺人。与其花大量的时间去训练体术、培育出擅长格斗的士兵，高层更想用最短的时间训练出可以作为战斗力上场的士兵。”
“所以六式就式微了？”
泽法点头：“可以这么说。。。恶魔果实能力者在没训练之前就拥有能力，所以进来后只要开发果实能力就好了，没有必要去练习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掌握的六式。
“但是你不一样，安，”泽法看向安的眼睛里翻涌着执着，“你是我教过的最小的学生，而且本身就对果实有一定程度上的开发，所以我可以好好训练你的体术，让你成为——”
泽法的嗓音颤抖起来：“最强的海军士兵。。。”
最强的海军士兵？安听完泽法的话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过剧本的她的确想变强，她不想在多年后的顶上战争中手无缚鸡之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走向破灭的结局。不过成为最强？还是算了吧。。。
枪打出头鸟，在这个世界太强大了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在海军里。如果自己真的成为最强海军士兵的话，坐上大将之位是在所难免的。大将？她可不想干伺候天龙人的活。
除非自己能跟那个变态爷爷（卡普：阿嚏！是谁在说老夫坏话？）一样创下世界政府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大功。。。但是当代似乎没有类似于洛克斯的存在啊。。。四皇。。。
“安，”泽法看着一直低头的安，以为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坏了，“我知道我的话对你来说过于沉重了——成为最强海军不是说说就能做成的事。不过你有极高的天赋，只要你能努力，那么这个目标绝对不是无法实现的空中阁楼。”
“其实我并没有担心这个啦。。。”“那就是想去做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泽法感觉自己沉寂多年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六式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