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法老师。。。”泽法的迟迟不回应给安带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咽了一口吐沫,润湿喉咙后说,“那个,刚刚是——”
“天才啊。。。”
“啊?”
泽法一瞬间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似的,神色明亮,高声叫道:“天才啊!安,你是一个天才!”
“啊,不,那是。。。”
“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剃,真不愧是卡普的孙女!”
看着泽法狂喜的笑容,安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那么以后可就难办了。
“那个,泽法老师,其实我是凭借力力果实的力量才得以学会剃的。”
泽法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啊?”
“对,”安尽量放慢语速,试图让泽法受到的伤害小一点,可是没什么作用,“我依靠力力果实强化了自己的身体,借助‘力’做到了剃,就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泽法的脸色:“其实我自己并没有学会剃,真的,不骗您。”
泽法塔一般地站在原地,等到安说完还依旧是一动不动。
“泽法老师?”
泽法动了。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沙袋,语气恢复到平常的状态:“没有关系。既然安你已经靠力力果实施展出剃,那么起码说明你的身体拥有使用剃的素质。”
他腋下夹着沙袋,走到安面前,拿出绳子就把沙袋往安身上捆:“换句话说,你现在缺少的只有训练——那么只要训练就好了。”
“泽法老师,有点紧。。。”
“没什么大不了的,”泽法把安浑身上下都捆上了沙袋,拍拍手直起身来,“试一试能不能动。我现在在你身上捆绑了一定重量的沙袋,哦,”他举起一只手指,警告道,“不允许使用力力果实。如果发现了,我就要上海楼石。”
“啊~”安露出很无奈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哭了似的。
泽法可不吃安这一套。
“好了,”他往安背部捶了一下,“试试能不能走。”
安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迈出第一步,接下来是第二部,第三步。。。
“跑一下试试看。”泽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闻声开始慢慢跑起来。
“再快!再快!再快!”
安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待到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一会,跑到气喘呼呼时,泽法的声音遥遥地飘过来:“好了,安,回来。”
安回过头,看到原本像座塔似的泽法现在就像是一粒米,小到甚至可以被她一口吃掉。
汗水从脖子上划下,进入到热烘烘的衣服里,让她很不舒服。
“老师!”安尽全力大声喊道,“能不能飞回来。”
“不行!”泽法传来的声音依旧很小,不过语气丝毫不给人商量的余地,“不跑回来,但起码给我走回来。”
安撇嘴,明白这次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她不怎么喜欢流汗。
一步一步走回来,汗水也一点一点地渗透到安的全身,黏糊糊,脏兮兮。她举起自己的胳膊,仔仔细细闻了一下绑在胳膊上的沙袋的味道,结论是——
“好臭。”
很臭很臭,比艾斯他们几个几天没洗的衣服还臭。那次他们脏兮兮地回来后,安差点没有气疯,最后还是跟达旦一起捂着鼻子洗掉了。
这个味道比那次还冲。安真心纳闷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察觉这股臭味。安那与生俱来的轻微洁癖立马犯了:
“看来该自己做修炼用的器材,这个沙袋不知道被多少个海军用过了,有点恶心。”
安一边想着,一边在泽法面前立正站好。
“很好,”泽法满意地点头,“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常中一直绑着这个沙袋,不要放下来。”
“老师。”
“嗯?”
安开始自己动手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沙袋的结,然后将沙袋还给泽法:“我想自己做一个。”
“是不满意还是,”泽法眯起眼睛,“不想做?”
“这个沙袋,太臭了。”
“。。。”
“老师?”
“做吧,反正你是第一个说这个沙袋臭的人,但是重量一定要把握好。”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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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海军总部镇子上的一间不大不小的酒吧,是由一个退伍的海军老兵开的。老兵绰号叫做“酒桶”,如今已是一头花白的头发,静静地坐在柜台前擦杯子。
在酒吧的一脚有一架小小的钢琴,懂点音乐的海军士兵有的时候会在上面弹奏一曲海军之歌或是其他一些曲子。
酒吧不大,墙壁上粘贴着通缉令。
这个酒吧的酒,品种不算太多,但是质量很好,价钱也十分合理,深受海兵喜爱。
现在酒吧没有多少人。在酒吧的一脚,两个很高大的男人坐在一起。
“所以说,”火烧山把雪茄从嘴边拿开,轻车熟路地吐了一个烟圈,“你觉得那个孩子?”
“啊,是个可塑之才,”库赞含糊地回答道,往嘴里灌了一口朗姆酒,嘴角不由得向上翘起,“让泽法老师训练的话。。。应该会很快成为海军的新战力吧。”
烟雾从火烧山那里冉冉升起,他叼着烟思考了一会,把雪茄放到烟灰缸里掐灭,拿起酒,却又停住。
“青雉,来点冰。”
库赞叹气,把手放在火烧山酒上空,说:“ice ball。”圆润的冰球从他的手掌心里出现,掉落到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好听啊,青雉,”火烧山把酒杯举到嘴边,抿了一口,“如果你没有当海军的话,光靠你这一手就能赚不少钱吧?”
“别笑话我。”青雉皱起的双眉并没有影响火烧山品酒的心情。他咯咯地笑着,又喝了一口。
“火烧山。”
“嗯?”
“她毕业之后,你带她吧。”库赞简简单单地说道,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为什么要让我带她?”
“因为。。。怎么说,你带她会比较好。”含含糊糊的回答很明显,没有解开火烧山的疑惑。他再一次把就被放到桌子上。
“叮当~”冰球沉在酒里,轻轻撞击杯子,声音很好听。
“算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