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这么走了。
要是想小便的话怎么办啊,这个东西居然让我连灵力都没法好好运转。
不是灵力背叛了我,而是我这个人连同灵力一起被束缚住。
这技术比大姐小说里出现的那种简单地用灵力束缚人行动的方法要更加过分。
就像是专门设计出来限制那些能够使用灵力的人一样。
所以,强行突破会怎么样呢?
我尝试运转起那些难以动用的灵力,意想不到的是还能够挤出一点点,那小部分灵力在挣脱之后变得活跃起来。
深蓝色的宛如绳子一样的东西缠住了我,这个就是罪魁祸首。
第一个想法当然就是用灵力破坏它。
不过二姐的灵力强度完全碾压我,一丝一毫都不能撼动,而且稍微接近一点的时候居然能够吞噬掉我的灵力,我也因此能够窥见这个玩意儿的真实面目。
是蛇。
背后的蛇绕了一圈,最后抬起扁平的小脑袋盯着我,还朝我吐出一根分叉舌头,感觉活生生得像真的一样。
“好帅。”
我丝毫没有被吓住,反而迫不及待凑近去盯着它的双眼。
那竖瞳是金色的,看起来特别帅气,让我想起了龙,比起气势汹汹的强悍体魄,还是那太阳一般燃烧着的竖瞳更加令人着迷。
倘若能够抚摸一下体会一番触感就好了,很可惜它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只能看不能动。
用灵力强行突破这次难关,然后以索要奖励的方式去让二姐再变出一个小蛇给我好好摸一下?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话小蛇好可怜。
“你有名字吗?”
“嘶……”
发出了蛇的声音,跟大姐小说里描述的一样,那个妹妹有着一只蛇形灵兽,能口吐人言,记得名字叫……
“拖鞋。”
蛇挪动身体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原本要落回床上的小脑袋瓜再一次抬起来看向了我。
这个举动让我更加兴奋。
“你的名字叫拖鞋对吧?果然大姐的小说里出现超多现实里本身就存在的呢。”
“嘶……”
有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也许本来就不能说话,但是能够思考也说不定。
我猛然高涨的热情因此慢慢消退,对这条蛇本身的构造倒是一直保持着兴趣。
不过那也只是暂时的。
“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就点点头。”
蛇这次没有‘嘶’的回应我,并且它已经彻底将脑袋藏在了我背后的死角。
哈,真无聊。
“二姐,我想上厕所啊。”
我语气无力地呐喊着,声音在屋子里传了几圈之后再一次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所以你为什么不尝试解开束缚?”
“啊!拖鞋讲话了!”
“回答我问题啊……算了,叫我铃铛,别再拖鞋了。”
身后传出这么一句听起来有些无奈的话语,让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大姐平日翻白眼微微叹出气来的样子。
“你是什么东西啊?”
“是灵兽。”
“那你可以吐火焰吗?”
“想看?”
铃铛这个时候已经从我身后探出上半身,原本以为只有围绕身子一周的长度,没想到是可以自由伸缩变长的。
“嗯。”
我点点头。
“那就解除掉我对你的束缚。”
“你别缠着我不就行了。”
铃铛不禁偏了偏脑袋。
“考试的时候你会找老师要答案吗?”
“可以吗?”
“当然不行,如果我是老师会直接把你单独叫出去训一顿。”
“欸,好麻烦啊。”
“以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不要命地碰,现在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说是经历了什么,大概是经历了超多次的失败吧,虽然过程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在面临失败宣告的时候,说实在话已经有点垂头丧气。
尤其是,在大姐跟我说。
你输了。
那会儿看到她的笑容其实超难过的,现在都不能释怀。
我拍拍脸,把这个想法拍了回去,这才把目光放回到铃铛身上。
“你以前见过我?”
“算是吧。”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秘密,想知道就把这个解开。”
无论讨论什么话题最终都会被引导向解开这个束缚,就那么希望我解开这个?为什么?对它有什么好处吗?仅仅是让我获得这么一个没那么必要的答案?
我脑海时常浮现出这样的疑惑。
曾经我确实是出于好奇会尝试去接触各种东西,从最开始的床到之后的书,学会识字之后沉迷于小说,这些都是仅凭我的意愿而采取的行动。
我不可否认自己现在也有在模仿着弥贝的各种行为以及思考的方式。
因为我觉得弥贝这个主角就是我最向往成为的男人。
奇妙的是,一旦想起弥贝曾做过的那些事情,莫名的就会开始有兴趣去解开这层束缚了。
或许是回想起弥贝的故事而感染到了此刻的情绪,也或许是因为这股忽然涌上来的熟悉的感觉。
似乎很久以前我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紧盯那缠绕着我的蛇身,遵从内心熟悉的感觉,我对着铃铛下达了命令。
“松……”
“不准说话。”
我的嘴巴自觉地闭上了,最后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就被强行打断,明明都来感觉了。
“虽然我觉得你是很厉害,但是言灵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二姐坐在了床边静静地抚摸着刚刚冲到她身边的铃铛。
“言灵?这个词我熟,依靠言语进行施法,刚刚难道我就是用了这招?”
“你原来不会的吗?”
“这个只在小说里看到过啦,我刚刚忽然来感觉,就觉得只要说点什么就能让铃铛松开。”
我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头。
“就是脑子里有这个想法,想着怎么解决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以跟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子,张开嘴巴说出自己的心愿……”
描述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二姐那平静的面庞,像是忽然踩了刹车一样,停住了。
总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对着墙壁讲了一堆屁用没有的废话。
所以我放弃解释了。
“总之就是来感觉了,然后开口,嗯,就这样。”
我说完认同自己一般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包括大姐之前提到的扩张空间也是一样的吧,明明那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