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就像往常一样,我在拥挤的食堂吃完午饭,回到了寝室,却发现了惊悚和诡异的一幕——
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安妮竟正在贪婪的吸食着一包用特殊包装装着的,近似血液的鲜红液体。
“啊。”她这时看了过来。
“那是饮料吗?”我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问。
“这这这……这个是我网购的果汁。”她焦灼的连忙向我解释。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恐怖的果汁,看起来就跟人的血液一样。”说着,我松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
“它它它……它就是为了模仿成血液做成这样的。”
“那商家还挺新鲜的。”我坐在书桌边上,拿起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看着。
“对哒,商家就是为了博人眼球而做成这样的。”安妮继续说。
“我差点还以为你真的在吸人血呢,怪吓人的。”我淡淡的说。
“那个,你讨厌吸血的东西吗?”她莫名其妙的问了我这个问题。
“也不说讨厌了,毕竟就像面包对于人类来说,那是它们的生存必需品,少了就会饿死。”我说,“大自然定下的法则,讨厌它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这样啊……”
“如果你要是吸血鬼的话,肯定会把我吓死的。”我突然补充。
“什么?”
“要是每天我都在跟吸血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想想就很可怕好吧,说不定每天晚上在熟睡的时候被偷偷吸过……”
我瞟了她一眼说着,她的小嘴因为惊愕张得老大,同时沾满那种红色液体的犬牙还显得异常奇怪。
不过细细一看,那些尖牙有点像猫科动物那般锋利,但这么想总会觉得她是只可爱的小猫了呢。
“什,什么嘛……”她合上嘴,不快乐的嘀咕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问。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过分了,竟然会那么想。”她回答,“要是我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去吸血,那我不就是主动上了男孩子的床吗。”
“哈?安妮小姐,你在想些什么?我们讨论的重点不是男女的事吧。”我刻意强调这件事。
“笨蛋,就,就算我是吸血姬,但我也是个女孩子啊,我怎么会做那么**的事啊!”她面红耳赤的反驳我。
我点点头,默认到她的说法,不想与她因为这点小事起争端。
2.
这场令人提不起兴的数学课,台上头发秃白的数学老师,我那空白如也的课本。这就是我校园生活的真实写照之一。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那么一句专门打击人的话——“只有天才才配学好数学”。
现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句话的内涵,它其实是从反面说明一个人是如何的平庸。
“叮呤呤。”下课铃声响起,同时也是上午的放学铃。
人们各自整顿的好课桌后,纷纷离去。里面有同行的身影,也有独行的身影,可是不知为何,我只感觉到我一人甚至连影子的陪伴都没有——明明也是独自一人。
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孤独吧。
孤独其实只是一种状态,根本就没有人会觉得它高大上。
如果要说到什么高冷的话,永远只有帅哥配得上这个称呼,至于我这个人嘛,是根本没有资格碰它的。
不过也罢,因为我也从来没有期待过“虚幻的羁绊”。
所谓“虚幻的羁绊”是由虚假的友谊乃至爱情和谎言构成。
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处在“虚假的羁绊”之中,甚至病态的并以此为乐,哪怕因此受伤,都不愿意摆脱。
因为他们害怕“真实的孤独”。
可是在我的眼里看来,好歹生活在“真实的孤独”之中,不会因为信任他人而受伤。而因为信任他人受伤,莫过于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
偶然之间,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我竟不知,也不料中国人竟会下劣凶残到如此地步。
3.
“安妮,这边。”马尾女孩朝跑来的安妮挥了挥手。
“小梅她呢?”安妮问。
“小梅她还没出来呢。”马尾女孩说,“安妮,你知道吗,你住在男生公寓楼还有你和你远房亲戚同居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这个……”安妮哑口无言。
“安妮,你那个远房亲戚长的怎么样,好看吗?”马尾女孩问。
“一般般啦……”安妮答。
“诶,看来我期待过头了呢,小梅她都已经开始画你们的本子了……”马尾女孩兴许失望的说。
“什么?”
“本子啊,就是那个羞羞的漫画。”
“啊?羞,羞羞的漫画?”安妮听到这里,脸都胀红了。
“你该不会连那种漫画都没听过吧。”
“肯,肯定的啦。”安妮坚定的答,“我,我怎么会无聊的去看那种漫画。”
“诶,好吧。”马尾女孩看上去觉得无聊的说。
这时,一名双马尾女孩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马尾女孩脸上的精神又恢复了,她高兴的向对方走去,却把安妮抛在身后。
只见那两名女孩兴致盎然的聊起了什么,趁这时,我向白毛走去。
“喂,你该不会真的连H书都不知道吧。”我认真的问她。
“陈凌枫?你什么时候在这附近的?”她被我的突然吓了一跳。
“我很早就在这附近了。”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刚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吧。”
“H书是什么?”她反问我。
“好吧,我懂了。”
“你懂了?”
“别问了,我现在还要赶时间去吃午饭。”我皱了皱眉头,将双手插入口袋,正准备离开。
“安妮酱,这就是你那个远房亲戚啊,我还以为会更帅一点呢。”这时,双马尾女孩说出了令人不快的话,“看来辛辛苦苦画好的成果要修改了呢。”
“你这家伙。”我愤怒的瞟向她。
“啊,好可怕呀,哈哈哈。”双马尾女孩嘲讽的对我笑了笑,接着也识相的拉着另一名女孩离开了。
难以用言语表达现在的心情,总之是混沌的,就像是吃了圣诞老人用非洲祖鲁部落的秘方制作出的年糕……
也不知她们离开了多久,我的心情中依然带有低落。我站在那里,矗立了一秒又一秒,正午的太阳直射在我的脸上,热得我出了些许的汗。
“陈凌枫。”安妮这时呼唤我。
“唉。”我叹了一口长长的闷气,对她说,“你和她们玩的很要好吗?”
“也才刚认识没多久啦。”
“你打算以后也和她们玩吗?”我提问。
“你怎么问这些像小学生一样的话题啊?”
“回答我。”我重复了一遍。
“好,好啦,我说就是了的嘛。”她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吧。”
“以后离她们远点吧。”
“为什么?你在生她们的气吗?”
“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把你让给她们。”
我把话放在原地,立马跑了起来。一直跑啊跑,直到消失在了人群中,直到再也没有看见她。
其实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不过我想,如果她当真的话,就比任何一句话也都要有用。
现在也只能将赌注抻在这里了。
4.
什么嘛?为什么啊?没有搞错啊?
为什么跑开的背影都那么帅啊。
喂!陈凌枫!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啊!
脸好热啊……头好晕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