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初中回忆到此为止,以压抑以主的气氛终于过去了,傻傻甜甜的故事再度回归?)
1.
学校内的医务室宽敞无比,一些乱七八糟的箱子占据了大部分面积,这导致医务室像个杂物间。
此外这里执勤的医护人员也更是稀缺,不过好在平常没有什么人生病,医生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手机刷剧。
吵闹的声音从大门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不过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我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看着窗外平常的校园景色,回忆着过去的事。
细碎的脚步声中断了我的回忆,因为它变得越来越响亮,似乎有谁在接近我。
我扭过头去,发现了安妮。她将目光一直锁定在我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伤痛,仿佛我正处在死亡的边缘。
“我,我又没得绝症,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了。”见到她那副样子,我有些尴尬的说。
“你怎么了?”她靠近了些后的问。
“下台阶的时候被绊倒了,结果腿上被划出一大片伤口。”
我掀起自己的长裤,将受伤的腿示意给她看,那里已经缠满了绷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被做成木乃伊下葬呢。
“以后下台阶的时候要记得小心一点了。”她坐在床边说道。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转移开了话题,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别人在我耳边叨叨那种老妈子一样的话。
“就是……向别人打听了一下……”
“那可真巧啊,当时可能都没几个人看见我,纯靠我一个人爬起来走到这里的。”我放下裤角,又看向了窗外。
根据我的猜测,这个家伙绝不可能是向人打听,最后找到的我,更有可能是满学校搜寻我的踪迹,碰巧在这里发现了我。
在接下来的时间,安妮一直背对着我,而我则朝着窗户,好像两个灵魂身处不同世界的人。
我们两个人在独处的情况下,除了八卦和同学间发生的搞笑事件,其实并没有很多的话要讲,这无论在外面还是宿舍都是一样的。
此外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老调重弹的人,所以——
很多时候我们两人待在一块都是被无尽的沉默所覆盖。
可人类表达信息的方式并不局限于语言,文字、手势,乃至面部表情等等,都可以向外界传递信息。
不知何时起,安妮和我都学习了一种新型的交流方式,那就是默语。
也可能我们只是单纯的不太好意思同对方开口罢了,毕竟经历过那么多不简单的事,我们早已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那个,很快又要放假了呢。”安妮首先按耐不住的说话了。
“是啊,要回去拿更厚的被子了呢。”我说,“还要带几件毛衣棉衫什么的。”
“我,我也要穿新买的羊毛吊带连衣裙睡衣了。”安妮有些紧张的快速接上我的话。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穿吊带连衣裙睡衣吗?”
“怎么了?”
“我妹妹优璇晚上睡觉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穿连衣裙的,还有你的小姑妈睡觉也会穿吊带连衣裙。”我说。
“也不是女生都喜欢穿那种衣服睡觉了,完全凭个人喜好的而已。”安妮解释道,“我喜欢穿吊带连衣裙睡衣,只是它比较好脱而已了……”
她这么一说,我的脑海中倒是有了那么一个生动形象的场景。
安妮大小姐为了避开脱衣服的麻烦,于是便选择了吊带连衣裙睡衣。
之后每天脱这件衣服的时候,只要把两根吊带拨开,凭借着衣服的宽松和身体的柔滑,顺势站起来就能……
“等,等等……”她忽然转过头来,激动的说道,“我每天绝对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去脱睡衣的!”
“啊?”我看着她问,“我想的哪样?”
“没,没有去胡思乱想吗?”她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反问道。
“当然……”我一脸认真的说,“想过了。”
“讨,讨厌。”她将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捶了捶我。
“该回教室了。”我站起来说,“下午再来涂一次碘酒就好了。”
“你一个人能走吗?”安妮对我不太放心,想要搀扶我。
“别担心,我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我委婉的拒绝了,“小时候我从自行车摔下来,两只腿都受伤了,还是一个人推着车回去的呢。”
2.
下午放学后,我在去往医务室的路上碰见了安妮。
这并不是凑巧遇见,在人山人海之中,她孤零零的站在路边,用目光扫过一个个过客,最终发现了我。
我和她并没有做过碰头的约定,所以我不知道她究竟等待了多久。
作为值日生的我,在打扫教室卫生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想到这里我多少有点内疚。
“陈凌枫,这边!”安妮朝我一边招手,一边喊道。
原本有些拖着腿走的我,逞强的用正常的走路姿势向她走去,但这样走时不时会让伤口变疼。
“好些了吗?”她看了看我受伤的腿问。
“没那么痛了,不过伤口还没有愈合。”
“要是现代的医学再发达一点就好了,最好能发明某种药,吃下去就能立刻让伤口变好。这样人们也不会苦恼用绷带还是创口贴了吧。”
“安妮大小姐怎么突然开始喜欢科幻了。”我调侃道,“我劝大小姐您还是想点实际的吧,不如先从多交几个朋友开始呢。作为名门望族什么的,社交圈广泛是应该的吧。”
“真,真的是。”她激烈的反驳道,“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多少朋友嘛!”
“除去亲人的话,我的朋友可比你多哦。”
“别得意,就算不把你加起来的话,我的朋友也比你多。”安妮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说。
“那他们在哪里呢?”我双手交叉,显示出一副必胜的样子。
“反正你又不认识他们。”
“这么说的话我也有很多朋友呢,反正你也不认识。”
路上我们就这么以“朋友”为中心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以我口渴,不想再争论下去的结局收尾。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如此注重朋友的数量,很大程度上应该和朋友的数量,能用一只手的指头数过来有关吧?
反正到现在为止,我真的只剩下了三个朋友呢。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