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随之装在纸杯里温暖的热咖啡,岀现在了我的身前。
看着那杯浓郁的咖啡,我联想起了许多同样感情深厚的故事。
上面的雾气飘啊飘,飞向了高处,再也不会乖乖的回到杯子里,弥散在这残酷又冰冷的世界。
“感觉社团好冷清啊。”安妮在一边说道,“除了偶尔开一两次会,我们在这里都是喝下午茶。”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兴趣不能耽误学习,我们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其实文学社是学校的第一个社团,首届社长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慕容学姐自如的单手捧着一本诗集在看。
现在正处于午休时间,我和安妮被通知来此参加一场社团会议,具体内容是……我记不起来了。
“陈凌枫,你没事吧?”安妮推了推我的椅子问。
“抱歉,只是有点走神,继续说吧,我听着呢。”我说。
“我给你泡的咖啡快要变冷了,快点喝吧。”慕容学姐也推了推我面前的那杯咖啡。
热雾愈发的变少,但自始至终它们都没有停下浮升的想法,那怕自已最终会消失,咖啡也会彻底的冷掉……
“你不会在想妹妹吧?”安妮把头凑过来问,眼神变得有些贼眉鼠眼的,“还是说……学姐的……”
“我只是在想怎么回答老是自作多情的家伙。”我说。
“陈凌枫。”慕容学姐将肘部抵在桌子上,用双手撑住脸笑着对我,“有些事情想不开的话,不要一个人憋着哦,要多和别人吐露心声呢。”
“嗯哼哼,特别是你的那个路姐姐说要我帮她照顾好你,看在我和她是三年初中同学的份上,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没听错吧,“恭敬不如从命”是表达自已乐意接受啊。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份大礼已经承上,并且到我的眼前——
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而被迫和发育极为良好的漂亮姐姐发生肢体接触。
深黑色略卷的长发不断的轻挠着我的脸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奇特香水味,顺着她那洁净的校服一直涌入我的鼻腔。
“既然如此的话,以后让我也叫你小枫吧……小枫小时候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呢……”
慕容学姐一边搂着我,一边一个劲自言自语地说着奇怪的话。
没准是“那个女人”把我小时候的照片给了她,“那个女人”正是小学的时候把我当成亲弟弟对待的路姐姐,而她也叫路雅静,和慕容学姐是初中同学。
或许是命运使然,某种超自然力量再度将我们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连结了起来。
一旁的安妮红眼的看着我们,似乎心中充斥着不甘……她本来就是红瞳……
“你们……”安妮皱了皱眉,“也太过分了吧,哪有女生和男生在公共场合说抱就抱的啊。”
“安妮和陈凌枫还不是情侣吧,那学姐我插一手也没有什么事吧。”慕容学姐的脸上却满挂着开心。
“学姐你这是在公开抢男人吗……”安妮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暗,语气也开始低沉。
“随你怎么说啦,反正我只是在安慰心灵受到创伤的小枫呢。”
“好了好了,学姐你先放开我吧……”我吃力的,呐喊的,摧枯拉朽的说道,“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啊!”
喷香水的女孩子可怕程度简直不亚于一头饥不择食的狮子。
在慕容学姐松开抱着我的手时,我犹如从深海中游出,排干那灌满肺部的咸水,重新呼吸到那清新的空气。
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怖我只有死亡和变成厌氧生物的两种选择了。
2.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让自已的形象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
安妮对于慕容学姐口中的“路姐姐”感到很陌生,为此我只好简单的介绍一下,那位在我人生中独一无二的女孩。
“路姐姐啊。”
每当我想到这个名字时,一股年代感总会占据心头,因为她与我的过去同妹妹们一样密不可分。
“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我看着窗外的小松树说,“能够和各式各样的人相处,喜欢关心人,还很会安慰人……大概是每个心中最理想的姐姐吧。”
“长得也很漂亮哦。”慕容学姐把自已的手机屏幕正对着我们,上面显示的是一位长女少女的照片,“标准的黑长直御姐呢,目前有很多追求者,也只有我能和她相提并论吧。”
学姐……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已吧……安妮小姐可受不了这样出其不意的暴击伤害。
“姐……姐姐啊……”安妮将左手握成拳头又松了开来,随后坚定的说,“我也是当过的。”
“哪该怎么当好一个姐姐,安妮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吧?”慕容学姐问。
“照顾和保护好弟弟妹妹什么的就行了。”
“嗯哼哼,这也太简单了。”慕容学姐得意的笑了笑,摇了摇食指说,“当姐姐最重要的一点是懂得他们的心,知道他们最想要的东西,然后放心的交给他。”
“那……”安妮瞟了我一眼。
我匆匆忙忙的收回在学姐身上的想法,并把目光投向了安妮,最终我们四目相对,都愣了愣。
“我才没想过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又将眼神从安妮身上移开说。
“你一定想过那个吧。”
“那个是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安妮用双手揉了揉自已的脸颊说。
“摸学姐的脸也没有……呸……”我当然清楚她并不是在简单的揉脸。
“咳咳。”慕容学姐这时清了清嗓子,同时吸引住了我们两个的注意力。
“你们在表达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哦。”学姐说。
“我才没有在想那种东西。”我语气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慕容学姐也是一名很温柔的姐姐,所以不能辜负了学姐的一片心意。”
手臂传来一阵疼痛,细看才发现是安妮在死掐着我。
“那你的意思是?”学姐居然没有注意到正在忍受暴行的我。
“我的意思是我很愿意……疼……接受慕容学姐把我……啊……当做弟弟看待……噢……god……”
由于剧烈的疼痛,我都不经飙出了外语。
“那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这个姐姐哦,准确的来说是‘代替路姐姐’的姐姐呢。”
到最后我几乎失去疼觉,但无论如何,那怕我被推下万丈悬崖,埋在不可脱离的深坑里,被推土机无情压住……我也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呐喊出——
姐姐赛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