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事到如今,我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到这里还嘴硬反悔,不然我在安妮心中的信誉值绝对会呈指数下降。
“那么来吧。”安妮像幽灵一般出现在我的身后,将带有锋利指甲的手戳了戳我的脸。
“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一只金属手铐,使得我和椅子的命运死死的捆绑在一起。
小格莱蒂丝的嘴也被强大的透明胶带给裹上了一圈又一圈,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凄惨叫声。
你是从克格勃训练出来的特工吗?动作快得太离谱了吧,我居然连瞟都没有瞟到你干了什么啊。
看起来我这次在劫难逃了呢。
安妮凑到我的脸边,往上面轻吐了几口暖气,我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这份吐息,宛如原野上吹拂而来的春风划过湖泊,引起阵阵涟漪。
我咬紧嘴唇,并且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的像石像般,保持住一动不动的姿势。
就如同遇见棕熊时需要装死一般,面对着魔的安妮小姐,不能轻举妄动。
根据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安妮很快会对放弃抵抗的我失去兴趣。
这很好理解,因为是占有欲在促使她对我实施各种不可描述的行为,而我越是挣扎,她的内心就越会觉得“我不属于她”。
如果我顺其自然,让她随意处置,她可能会在理性的控制下住手,因为我这么做会让她产生“安心感”,认为“我属于她”。
可是……接吻这种东西……在西方熟人和朋友之间是很常规的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因此做到它,对于安妮而言并不难。
比起“吃掉我”,这种小却富有重大意义的事,一旦有了第一次,恐怕……先不说输掉的那些棋子有多少……以后每天都要……
“和女孩子Kiss可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哦。”安妮轻声的在我耳畔边说,“只好你好好配合我,我们都能感到愉快的呢。”
现在看起来,顺从她的想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只能尽快想到办法来化解当前的危机了。
“我拒绝……”
“光说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呢。”安妮捏着我的下巴说,“耍耍嘴皮子谁都会呢。”
“所以啊,和我一起吧……”她的脸停留在距离我嘴唇边上的几厘米开外。
对于这几厘米,几乎只要一眨眼,安妮就能让它变为零,让我们的嘴唇完成融合。
“快住手!小格莱蒂丝才不允许这种放肆的事发生在自已的家里!”
关键时刻,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小格莱蒂丝,“嗞”的一声撕开了嘴边的透明胶带,随后把我坐的椅子连着我,从安妮身边拉开。
小格莱蒂丝张开双臂,愤怒的拦在我和安妮之间,虽然她的身高只到达安妮的胸口部位,但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却更加凌人,犹如狼群中备受尊重的狼王。
她仰头面对着安妮,似乎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小家伙,这可不由你说了算。”安妮向前走了一步。
两人交织的视线擦出火花,空气中弥漫着剧烈的火药味,看上去这里随时都有可能炸开锅。
而这一切的起因全部都在于我。
如果我不出手协调,恐怕这个堆满各类物品的屋子,就要变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起始地了。因为女孩子吵架……多半会互扔互摔东西吧,倒时候战场的惨烈度……难以想像。
我不能偏袒任何人,虽然小格莱蒂丝是在帮我,但要我去接纳的她的说法,一定会更加激怒安妮,使得形势变糟。
如果我答应安妮,那我就很对不起为我挺身而出的小格莱蒂丝了。
所以权衡再三,我决定使出绝招。
这份绝招是不到万不得已之际,绝不能够使用的。它对于那个执着得我的女人而言,几乎是枚核弹,有着毁灭性的攻击力。
我不知道她的心灵是否能承受住如此强大的冲击。
但我清楚,要是当前不用,拖到以后就没有意义了,因为到时候我很可能就是她的人了啊!
“唉。”我叹了一口长长的闷气。
不出所料,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同时被我吸引了过来。
“就是接个吻而已,既然之前的棋局我已经输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豪迈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已说,“直接来吧,一次想吻多久都可以,只要不把我闷死就好。”
“真的吗?”安妮兴奋问道。
“君子一言九鼎。”我肯定的回到。
“哦?”她抚了抚脸,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当然。”
我滴个大小姐啊,为什么我这么主动,你却还要怀疑我呢?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
“那……”安妮绕过小格莱蒂丝,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我眼前,“让我们无视掉那个家伙,快点重新开始吧。”
“但是……”我将语气压得特别沉重,“我的初吻是留给我最喜欢的那个女孩的,如果你这么轻易的把它拿去,我绝对会讨厌你的。”
忽然间,安妮像是被万箭穿心,惊慌失措且痛苦的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她的腰部狠狠地跟桌角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让她被迫又改变了后退的路径。
接着一脸懵逼的小格莱蒂丝被安妮踩上了一脚,两个人在突如其来的碰撞中,失去了重心,最终都摔得仰面朝天。
见到两个女孩因为我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我的良心不经隐隐作痛。
但同时,我知道自已的作战计划已然成功,粉碎了安妮对我的妄想,高兴到就差没喊“niccccccc!”了。
这一招叫做“给予希望后,再给予绝望”,正所谓人对某一事物的希望越大,受到挫折后,失望也就越大,乃至会化为绝望。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已最喜欢的女孩究竟是谁……
也许……
没什么。
我拖着椅子走到她们身边,准备用没有被手铐束缚的左手,帮她们从地上拉起来。
可是这俩个人显然各有各的想法,但目地却又是相同的。
“嘿咻。”
“谢,谢了。”
她们同时抓住我的左手,在不到半秒的时间,使出能够让我骨折的力气,将我向地面拉去。
之后,还好除了腰疼到站都站不起以外,我基本上并不无大碍。
真的是,为什么要俩个人一起上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