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被扔下擂台,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擂台上大声又骄傲地大吼着。
“怎么样!还有哪个高手来跟我过两招呀”
擂台上有一个身材健硕,手腕上佩戴着一对龙纹护腕。因为光着膀子,所以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双臂孔武有力,以及一根根暴起的青筋。这位就是南龙城著名的恶霸,薛霸。在他一旁,则是他所带领的其他混混。
“来呀!来呀,不是很厉害嘛”
一些实在受不了屈辱的男人,准备一起冲上去打这个恶霸。可因为薛霸十分强壮,而且这些平民百姓连温饱都是问题,完全没能力与他对抗,所以即使是一群男人一起上也会被他一拳打倒一片。
“哈哈哈,要是早发现这么好玩的东西就好了!真是有趣至极!来来来,一起上呀”
可能是被那一重拳打怕了,刚才领头的男人在再次听到薛霸挑衅后,立马爬起来跑走了。
“喂,霍池你跑什么呀……刚才……不是说好了一起上吗”
原本在他身后的男子生气又无助的看着霍池匆匆忙忙跑走,他在跑时还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穿着褐色布袍的人。那个穿布袍的男人一把抓住了霍池的衣服,而那边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则被勒住了脖子,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请问,哪位是泼皮薛霸?”
穿着布袍男子这样说得。一听到有人这样叫唤自己的名字,薛霸立马松开手中那个男子,大摇大摆地走向那个穿着布袍的男人。
“你是哪厮?敢这般称呼本大爷!”
男子已经放走匆匆忙忙的霍池了,就在薛霸抬起手准备攻击时,男子制止道。
“我并非喜欢打斗,只是替百姓要一个说法罢了,话说那不是有个擂台吗?为何要在这里打?”
“你好烦啊!你是不是只会问问题呀!窝囊废!”
薛霸用力挥出了右拳,就在拳头距他几十公分时,男子向右稍微倒了点就轻易躲开了。在躲开后,男子迅速地拔出背后用布袋包裹住的长棍子,用柄用力捅了下薛霸的肚子。一下子就把薛霸嘴中的口水给捅到喷出。
“靠!痛”
“怎么?知道痛了?打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痛啊”
薛霸稍微捂了会肚子,可听到男子这番话,哪能忍下这口气,又用力打出一拳。男子也不是吃素的料,举起长棍子再捅了下薛霸的手臂,痛得薛霸是哇哇大叫。
“啊!小兔崽子……有本事把你那破东西扔了呀!来肉搏呀”
“好,如你所愿”
男子立马把那个长棍子放在一旁路人的手上,大步地走向擂台。薛霸见这人放下武器,便觉得自己可以击败他了,于是十分自信地跟着上去了。一旁也有些热心的老百姓提醒男子。
“小心呀小兄弟,这薛霸拳力可了得!”
不过男子完全不怕,站在擂台边上扒着栏杆,回复刚才提醒自己的老百姓道。
“放心吧,区区一泼皮,能奈我何!”
刚说完,薛霸的一拳从后方如离弦的箭般打来,由于是措手不及,尽管男人尽己所能地闪避,可还是被薛霸打到了左肩膀。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男子痛苦地捂住肩膀,而薛霸见自己打中了这厮,就准备一鼓作气打倒他,便迅速地打出几拳。而男人这次有了经验,一次性闪避了全部攻击,趁薛霸收拳的瞬间,右拳用力打在薛霸的头上,直接把薛霸打晕在擂台上。
在一阵沉寂后,薛霸并没有起来,场下突然响起如雷鸣般的鼓掌声和欢呼声。此时,男人看了眼被击倒的薛霸,在确定他晕倒后,男子气喘吁吁地摘下了身上的布袍。
在布袍散落后,男人身上装甲所反射的阳光让其无比显眼,其长相英俊,眼如明火,身如猛狮般健壮,令他人无比羡慕。而周围的杂鱼门在看到男子的这身打扮后,放弃了打回去的想法,只是道了个歉,默默拖走了泼皮薛霸。
“这位是……是钟冥将军!”
一个老人家在看见这人后,立马瘫软双脚,向后倾倒,十分兴奋,激动的喊出这位男子的姓名——钟冥。
“冷静点呀老先生,我只是帮你们讨个公道而已,不用太兴奋”
说罢,钟冥趴在栏杆上向周围的路过和围观的女子抛了个媚眼。因为钟冥皮囊好看,故这个媚眼是十分有效的,周围立马传来一些女子的尖叫声。
“哎,还以为多厉害呢”
“那将军刚才被打的那下会伤不少元气吧!是我们耽误……”
那名热心百姓立马关心起了钟冥将军,可还未等说完,钟冥就开始安慰这群人。
“无伤大雅,只是有点痛而已。对了,刚才那个帮我拿白龙枪的小家伙,快把它扔上来”
话音刚落,那根裹着布袋长棍子就被人从擂台下扔了上来,钟冥一把接住棍子,慢慢揭下了布袋。可无论怎么看,它都是一根与其他棍子无异的木头长棍子。
“正常样貌拿起来太不方便了,所以本将把此白龙枪伪装成一根长棍”
说罢,钟冥将长棍往天上一扔,几缕水流在棍子上流淌,而表面的涂漆立马消失了。当它的枪头再次杵在地上时,已是一把金属枪头的长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九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钢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
“这便是本将的白龙枪,不到迫不得已,本将是不会将他拿出的!可听说如今暗冥国大肆攻击邻国,本将打算亲自出征”
“可钟将此次一去,不知何人可以庇护我们?我们岂不为待宰的羔羊?”
一听到这番话,钟冥可谓是心如刀绞,开始犹豫自己是否改前往虎啸国。
就在此时,一名守门卫从一旁严肃地跑来,在看见擂台上的将军后,抱拳示礼后,通报着将军。
“报!邻国壮国候许侯派捕官伍神候连日驾马已抵达了城门口,望能见将军几眼”
“准”
“是,在下立马去”
守门卫在获得钟冥将军的批准后立马前往大门处,去招呼伍捕官进城了。
“看来钟冥将军最近是十分繁忙呀”
“不必绕弯子,是暗冥国攻打城池的事吧”
夕阳的金色光芒透过将军府敞开木窗的缝隙,散落到桌上,以及一个个酒具上。一股股清澈的酒从白瓷酒壶中毫不吝啬地流入伍捕官面前的酒杯中。
“既然将军明白了,那为什么不答应呢”
“我本想亲自驾马奔至社稷,可百姓的几席话还是令吾忧心忡忡呀”
“许侯早已料到将军的担忧,想必是——担心被声东击西吧”
钟冥先是愣了一会,缓过神后立马如释重负般地笑了几声,一口闷下了面前酒杯中的酒。
“在下与社稷许侯乃是生死之交,果然,在下做的一举一动,想的万物,皆在许先生的心思里呀!妙呀!”
说罢,钟冥又举起酒壶,往酒杯中满满地倒满美酒,又一饮而尽。
“将军少喝点,担心晚上误事呀”
“哦哟,怎么?想介绍……”
听到这话,伍捕官淡淡笑了笑,然后用带有几丝鄙夷而又不外露的眼神看着钟冥将军。
“将军,没想到你竟满脑子色情之物,只是许侯让我通知你句话”
“咳咳,我只是开玩笑的,对了?什么话?”
“夜幕降临,乃是亡鸦觅食之时”
一说完,伍捕官就一口饮下清酒,起身向门外走去。钟冥见状立马转过头询问着伍捕官。
“为何捕官走的如此快!还没有告知本将如何解决此声东击西之计呢!”
“许侯说,今晚乃知,是走是留看你今晚过后的想法了!”
“哦……诶?不对呀,为何汝记忆力如此好?路途如此遥远还可以记得一清二楚,还是你现编忽悠我呀?”
已经走到门口的伍捕官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继续向外走着。
“许侯给了在下一封信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哦……不对呀?那直接给在下看不是更方便吗?”
伍捕官并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出室门,走出府门。而忧心忡忡的钟冥将军则是继续做在椅子上,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清酒。
“夜幕降临?亡鸦觅食?是何意思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已经西下,府内已没有了一丝阳光。点灯人见将军府已经黯淡了下来,便提着一根点火器和一罐煤油,一只灯笼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
钟冥作为此将军府的主人,他房间的灯烛自然应该第一个被点燃。点灯人正如平时一般走在前往主室的走廊上,可还未等他走到一半,墙外就传出一阵阵的乌鸦鸣叫的声音。
“真是奇怪,平时连一只乌鸦都少见,为何今日聚焦了如此多?”
因为好奇,点灯人下意识地站在原地看向墙外,可就在此时,一只由紫色特殊纸张折成的千纸鹤从点灯人头上的房梁上掉落了下来。
“老先生!快闪开!〈水韵-水箭〉”
点灯人在听到钟冥将军的声音后立马往一侧跑去。同时,一只如箭矢形状的水流从他肩旁飞过去,击中千纸鹤,再一个转向将它带至空中。可刚飞向空中时,一阵巨大的爆炸从水流中迸发出来,像一个巨大的烟花般炸开。这只千纸鹤正是一个看似无害,却可炸毁一座将军府的炸药。而将军府中的别人也被这场爆炸弄的有些惊慌失措,都迅速跑出自己的房间。
“老先生,没事吧”
钟冥连忙从一旁跑出,前后检查了下点灯人,点灯人也很客气地说“没事没事”。
“我得先去解决点事,你们看见可疑的人切记不要接近”
钟冥连忙翻过这走廊的栏杆,跑到另一端的走廊前,用力一跃,跳到屋檐上,再一个翻身到墙上,再一跃跳至隔壁的屋顶上。
“原来亡鸦指的是这孽畜呀”
还没等钟冥在屋顶上跑多久,一阵浓密的花香就在一旁传来。钟冥转身一看,只见一名穿着紫色衫袍,头发上簪着金色簪子,脸部小而略长,眼神透露着绿色杀意的男子站在屋顶的正脊上。
“原来是暗冥国大太子慕亡呀,久仰久仰”
“切!算你懂点东西”
这名男子,如钟冥所言,即是暗冥国君王慕炀的大儿子,慕亡,世称“夜舞子”。
“虽然您是暗冥国大太子,可为何要随随便便就攻击鄙人之府呢”
在说话的同时,钟冥的右手已经背在身后攥紧了长棍子。
“因为,你是个祸端呀”
刚听完此话,钟冥就用力将长棍投出,在飞行的过程中,长棍的外表迅速切换,变为白龙枪。夜舞子也料到他的这招,迅速投出一只千纸鹤,与白龙枪相撞。
砰的一声,白龙枪被击飞,钟冥迅速张开右手掌召唤白龙枪,只见白龙枪变作一条白龙从空中俯冲下,绕过钟冥的腰部,在他的右手上变作白龙枪。
“美呀!(慕亡鼓着掌)早听闻六剑四龙神之一的钟冥将军很强,今日竟有本事在此一见呀”
“少说这类话!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暗冥国大太子!而是我钟冥的仇人!”
-未完待续-(哎,•﹏•莫得人气慢慢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