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几乎使世界变为荒芜的战争终将结束。
至少交战双方是这么想的。
让整个世界的色调逐渐变为腥红,遍地血注如河也为这两个种族的杰作,好战的,不好战的,残忍的,胆小的,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生物,这个唯有屠戮,残杀的世界,唯一带给它们的,只有恐惧。
还有病态般的麻木。
在击溃魔族的又一次攻击,和埋葬之前那群源始者的残肢之后。凌阳源与大叔他们那一群猎魔者队伍离开了这仅剩的一小片平原。
而周围早已坑坑洼洼,一部分还有血水交杂着黑色的泥土在坑中流转。血腥味如利剑般刺向这一群猎魔者的鼻腔内,鼻黏膜因刺激而充血起来,不适感疯狂地涌入这群人的大脑。
跟在凌阳源后面的一群猎魔者神情异常痛苦,鼻子仿佛被戳得千疮百孔,不禁猛地用手狠掐鼻梁,窒息感混杂着刺激气味冲击着大脑,这折磨这里随处都有,说上刑也不为过。
掐着鼻梁到视线摸糊的大叔望着离自己不足几步远的凌阳源,带着微微的疑惑,前面这位青年稍微杂乱的黑发下,泛着血色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澜涌动。让人感到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
“他没有感觉到这里跟**一样恶心的气味吗?”大叔加快脚步跟上凌阳源并搭着他的肩膀:“兄弟,你怎么称呼?”凌阳源挣脱不了,只好平静地道:“银白铁剑。”这是他的代号。
反正随便什么都行,这是凌阳源的格言。但代号如果是四个字的,要在人类战力的排名入前一百。而不在前一百的,代号都是三字以下的。而在多达十万名猎魔者和源始者的鱼龙混杂的长伍中大部分都没有代号。
而四个字的代号每一个都极为充满份量的,更不用说。
他这个身在排名第一的“银白铁剑”。
在一旁的大叔禁不住惊呼了一声,连忙移开他搭着在他旁边这个排名第一的粗手。
天啊,排名第一的是大白菜吗,平时不见,现在倒像幽灵一般混在这个队伍。不过,“银白铁剑”这个代号虽在第一,但还不如其他前一百名的代号有名,因为他最近一次实力测试是四年前,而他的成绩怕是连八万名以外的都不如。
不论是攻击强度,身体强度还是移动能力。甚至连反应能力都是普通人程度,顶多也就比整天撸铁的强上一点。其他人嘲笑和鄙夷都在他耳朵天天环绕着。
现在登上了第一位的宝座,嘲笑还是不绝于耳,毕竟排名是以击杀的魔族或极核生物为标准的。可这些嘲笑的人全没有意识到,这第一位的宝座是屠戮了多少魔族,攀缘它们的尸体与沐浴着它们的鲜血才上去的?
可能只有把身体献给了恶魔,才能杀掉这么多的已经不能用恶魔下凡这个词语来形容的魔族。
看着身前瘦弱的青年,大叔眼中只有敬佩之情。
而此时的凌阳源在疑惑,之前那片战场几经摧残而居然还在那里存在着一片空地。不可能在无数拥有始自然系初始源理的人类和魔族的转番轰炸下还能幸存着这一块平地,而且那里的泥土很新,几乎没有鲜血在其中的痕记,甚至还依然留存着以前植物的芳香。
只见后面不知何时传来轰鸣的声响,巨大无比的身躯从一边的岩壁撞开,而在奔跑的脚每一下都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龟裂。而已有许多猎魔者没有注意在头上忽然而至的阴影而被踩为血水,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束缚。
大叔狠狠地盯着残忍杀害同伴的巨魔,瞳孔里面透着绝望与狂怒,狠狠地将体重压迫向地板,向巨魔爆射而去。用他的初始源理--力量增加拼尽全力一般轰击向巨魔。
而紧跟在一旁的凌阳源望着巨魔凸起后背上的一片干净的泥土,满是自责与痛苦,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那片血与光的战场怎么可能还能在那一片净土。(对于战场那种惨况来说算是吧qwq)
他只想拼命地让这些队友和与他们一样脆弱的自己能活着回去。看到巨魔背上充满不祥的寄生在上面的物体将要爆炸时,他灵巧地用剑飞速攀缘上去,任凭刺激的空气吸入气管,送到肺中,吼着:“各位赶紧疏散啊啊啊啊--”
而巨魔身后的寄生物爆开,一只只畸形的疾行魔边甩着黏在身上的紫色不明液体,一边飞速地袭向所有的猎魔者,而猎魔者们只是反抗般发出一些声响之后,脖子被熟稔地扭到了怪异的角度,尸体堕回地面发出一阵阵的声响。
“呯。”
除了陵阳源,全员惨死。陵阳源无神的眼眸透露出了这个世界最常见的表情--绝望。
带走这些猎魔者性命的疾行魔涌向陵阳源面前,想给人类再带来一次令他们习以为常的战绩,全军覆没。
而他们看见的最后一眼是几道剑光,下意识地去抵挡,而剑光如闪躲似的轻轻划向脖子,仿佛再用力都是多余似的,只见数名疾行魔如脖子喷涌出喷泉般应声倒下,而其他的疾行魔也被划到了微小的伤口,但大量失血。全身染在血泊之中,看不出容貌的凌阳源仿佛比他们更像魔族。
而画面一闪,凌阳源飞速地在巨魔身上穿插,留下了无数细小的伤口,但下一瞬,只见细小的伤口如聚合一般形成大伤口,巨魔在血液的波潮中,倒向地面。
银白铁剑之意:在银白的流星划在血泊当中,在他屠戮中你应该放弃生的希望。
(ps:你见过一小时只可以写五百字的作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