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生一直跪在床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满儿瞧不起他那副模样,有些生气地说道:
“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他还没死呢你就急着给他哭丧。”
周乐生止了止哭声,分出点心神与她对话:
“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
“当时你在的话,他就不会躺在床上了......”
“是啊是啊,村长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满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
“是躺在棺材里。”
周乐生愣了愣,哇的一声哭得更惨了。
满儿:“......”
满儿受不了他哭哭啼啼的样。
要不是选人的时候突然停电,也不会阴差阳错地被系统保存。
她有些不耐烦地‘哎哎哎’叫着,完全忘了周乐生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
这时候大夫总算是从隔壁安新村被人请了过来。
安新村比周家村更靠近横县县城,交通往来要方便些许,自然就要比周家村富裕许多,所以才能够请到大夫。不然还得跑到县城,来往一趟就要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
大夫静静地给村长诊脉,周乐生也不再哭哭啼啼,很安静地守在一旁。
村民也都陆续散去,只留下几户比较富裕的人家守在屋外。
在周家村,越是有钱就越有话语权。但大家平常都和和睦睦,也没有因为家里多几头牛就欺负别人。所以周家村村民才会在那时围着衙役不放。
大夫收起脉枕后站了起来,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里正才凑上来问道:
“陈大夫,老周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我给他开副药,休息几天就好。”
里正这才放下心来,叫来周大柱家的儿子,将陈大夫送回安新村去。此时守在屋外的几位才围上来询问,得到了一个比较放心的回答后,谈起了今天的事情。
“那个衙役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周大柱开口问道。
周大牛也是一脸疑惑,他常去县里做些买卖,横县的衙役他都脸熟。
“是啊,那人脸生得很,后面几个倒是见过。”
“不管脸生脸熟,咱们现在是得罪了他,以后日子可不好过了。”
周大娘插嘴说道,说得几人一脸沉默。
是啊,得罪了衙役,日子还能好过吗?
里正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好好想想今年的赋税该怎么交上去吧。”
好了,这下完了。
几人蹲在门口,一脸颓然。
举村搬迁?显然不太现实。
周大柱叹了口气。
周大牛也叹了口气。
周大娘更是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她的丈夫和几个儿子都在外县,自己带着几个儿媳妇操持着一小块地方,要不是丈夫每三个月都会寄回来一些银两,那几亩地的粮食哪能够维持他们几口的生活。
面对着眼前的两座大山,就连里正都有些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
里正摇了摇头,率先离开了。
他们几个也顶着一脸愁容,相继回家去。
村长家里,就剩下躺在床上的村长和坐在地上的周乐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