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为什么,你们可是在元瀚的地盘上,碰到这种情况就该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可以管住的地方,要么扎营防备,再寻出兵良机;要么老老实实的班师回朝,发生了这样的大败,有没有必要战斗的理由,就不要做无用功了。”
“皇帝.....”
“又是你们那个白痴皇帝?”我想到了的,祈白轩不会犯低级错误,但是皇帝会,他不允许失败。
“是的,千古的功业就在眼前,自大夏立国以来,从未有攻破王庭,元瀚大君的金帐就在眼前,皇帝不能忍受前功尽弃,我父亲是臣子,皇命难违。虽然之后的战况胶着,打扮的将士折戟元瀚,血染红了整片战场。可是,我父亲还是赢的了优势,就在这个时候,皇帝一意孤行的恶果显现了。京中对皇帝不满的保守派发动了秘密的政变,在皇帝亲征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把粮草断了,失去了粮草一日都不能多撑,即使皇帝不愿意,也不得不回京了。”
“所以,一切的变故是不是都发生在回京的路上?”
“是。”女孩痛苦的回答,我想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政变不仅仅是都城,这是一场皇室自己策划的政变,就是为了针对自己家这个不成熟的皇帝,相对于他,宁弈成熟太多了,他甚至老成的让我感到害怕。
一段简单的谈话,再加上我用了点不太光明的手段,大致分析出了整件事情的起因结果了,皇帝逼着祈白轩发动北伐,因为能统领北伐的将领唯祈白轩莫属。
整个北伐十分顺利,直到接近勃赤斤家族入主的金帐,所谓金帐其实只是元瀚大草原的中心位置,元瀚一共只有7个部族,但是却始终被称作元瀚八部的原因,便是——传说中的第八部军神部,有7大部族共同构建的,元瀚最精锐军队,他们不参与任何政治斗争,一生的使命仅仅是捍卫金帐,而金帐,是由草原各地7个部族中最强大的部族的首领在得到其他6部半数以上的认同后担任。
祈白轩的对手一直都是元瀚八部的第八部,拱卫王庭金帐的军神部,但是,疑似昭武铁骑的军队从战场上出现,打乱了阵型后,使得闪击战变成了持久战。
又在关键时刻不支持北伐的家族和王室的反动派发动了政变,断掉了粮草,大军不得不回撤......然后在大堰堡由当地诸侯发动了兵变。一场战争无功而返,损失惨重,军士们怨念很重,所有的不满都指向了皇帝。
祈白轩想突围很容易,可是那个蠢货却始终不愿抛下那个薄情的皇帝,最终,寡不敌众二人被俘.....祈白轩揽下了所有的罪过,无论是皇帝急功近利想要北伐的结果变成了他一人唆使,祈家对北伐的资助也有他一人揽下,有御史台亲自监刑,废其一生修为,五马分尸.....
元瀚的大军反扑而来,眼看洛邑即将失陷,这个时候天降猛男,当今的四大名将之首,大夏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从微末中走了出来,没人知道他师从何处,祖籍是哪,只知道他的武者境界还要高于祈白轩,他是用兵的旷古奇才。以一人之力协同洛邑守军守住了洛邑,逼退了元瀚骑兵。但是我知道,或者说羲和会的宗主们都知道,他是孤影堂的孤儿,母亲是谁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只知道是曾经孤影堂的魁。
可怜的皇帝被皇室软禁,只是名义的皇帝,再无实权,几年后就郁郁而终了,他人生中剩下的日子,也许是在悔恨中度过的吧,没记错的话,希尔薇娅好像跟我说过有个东方的大人物跪在她面前向她祈求死后可以化为魂刻武器的魂芯守护挚友的坟墓,大概就是他吧。
那么问题来了,昭武铁骑为什么会在元瀚,这根本不可能,我离开云国以后应该没人可以调动昭武铁骑。
“你。”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到我的脸上,然后是一记抬腿,直中要害!“流氓!无耻!登徒子!”
看来某人已经从幻术中回过味了。
“不这样做,咱们的误会永远解不开。”
“少来!我跟你这个无耻之徒什么误会也没有!我就是瞧不起你!”女孩恼怒的骂道。“你,你,你,你干嘛脱衣服!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被你!啊....”
女孩捂住嘴,没有惊呼出来。
“北伐是在8年前,可我12年前就失去了回到云国的权力,我真的和元瀚的昭武特铁骑无关。”我解释道。
“那是......你的胸口,怎么....回事?你不是连提丰的巨炮都伤不到吗?”女孩的声音带着颤音,惊恐的问道。
我的胸口前是一道被圆形的伤疤,那是被贯穿身体才会留下的伤口,伤疤的周围蔓延着不规则的伤疤在肌肉的缝隙之间,狰狞可怖,这是足以置人于死地的伤势,只是因为在我身上,所以我才没有死。
“穿胸之刑,云国的人除了司刑法的宪章北昭王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杀自己的族人,于是就有了这个带有美名的刑罚,用来对付一些大罪之人,穿胸之后,驱逐出云国,此生不再是云族人。不过,除了我以外,我还没听说过穿胸之后还活着的人,穿胸只是给行刑者找了一个借口。”我笑了笑,指着胸膛说,“你看,我十二年前就不是云国人了,再未踏足云国一步,所以,真的不管我的事。”
“可,你是,是天下第一啊,还是北昭的王,无论怎么样他们,也不会,降下这样的刑罚吧。”斩月指着我的伤口,还没回过神来。
“呵,因为我的存在影响到云帝国的体制了,影响到更多人的利益了,所以我必须被驱逐。”我扣着伤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闲的没事,或者说我的心里有一种痛苦。
“那你犯得什么罪?怎么可能没罪就对你动刑吧。”
“这倒是,他们确实给我加了个罪名。弑父杀君!”我冷冷的说出这四个字,心中满是惆怅。
“你真的做了?”斩月的心里忽然一寒,因为这个罪名确实很重,但她也不觉得如果没做,他作为天下第一真的会让他们对他动刑吗?
“我没有!”不经意间我眼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杀意从四周弥漫,盖在斩月的身上,小姑娘虽然看似处惊不变,但还是一屁股蹲到在地上。
“没有就没有,你吼什么!”斩月不满的说道。
“抱歉,我又失态了。”我懊恼着,又没有控制好情绪。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至少,这次,她没有拒绝我的帮助,看起来她和我的误会解开了一点。
“我没有杀我父亲,皇帝是我父亲的哥哥,我的大伯。我不渴望权力,我根本不会杀他们!可没人信!只是因为陛下驾崩的时候只有我在身边,我为了宁弈秘不发丧,帮他发动政变,因为我相信,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因此,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杀的皇帝,就连宁弈都这样以为,我最好的朋友。更甚之,因为大哥死在了南大陆,我回到北昭的时候父亲就剩一口气了,所以他们还认为是我弑父杀兄夺得的王位!我百口莫辩啊。”第一次,我将心里的委屈说给别人听,虽然是为自证,但是,好受多了。
“那你可以反击啊,反正你是天下第一。”女孩天真的说。
“祈煌月,你太天真了,天下第一不是天下无敌,我也有累了的时候,也有疲惫的时刻,就算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是我的对手,但是,面对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所有人都认同一件事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天下第一也是这么无力啊。我懒得辩解了,因为,我反击也好,不反击也罢,终究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善变的是人心,亘古不变的也是人心。就像你始终认为是我害死的你父亲一样。”我看着祈煌月的眼睛。
“可,我现在,有点乱,我也倒没有觉得就是你,只是怀疑。”女孩按着脑袋说道。
“谎言对我没用的,我知道你心底深处的想法,可祈白轩是我的朋友,我们在南大陆的时候是战友,是兄弟,患难之交。我不可能害他!更何况,真正杀死他的人不是元瀚的骑兵,不是那个急功近利的皇帝,更不是我!是那群想要杀鸡儆猴,只为自己利益驱动的老旧反动派们。他们不仅仅存在于皇室,他们几乎存在于各大世家。”
“我,我知道的,就算是当时一心北伐的祈家,也有许多人是反对的。”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活着吗?以他们给你父亲安得罪名,足以诛九族了。这是报答,来自整个祈家本家以及分家的报答。”
“他们?为什么?他们才是逼着我父亲北伐的黑手之一!他们不怕我报复吗!?”女孩觉得不可思议,问道。
“没人会在意一个将来无权无势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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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降了6个收藏,我是受了什么诅咒了吗?收藏绝对不过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