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我大致了解这件事应该和那段失落期有关,其中之紧要我大致也可以判断的出来,只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摄政王问道。
“若是你到了我现在的境界,也会知道的。”我捂着脑袋,“每当我试图去感知大地中源素的变化的时候,脑袋就嗡嗡的疼我可以感受到它们在排斥我。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胜利,但无论结果都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了,都说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可我总是想替未来的孩子们再多做一些。”
“别这么说,你才20出头,离死还远呢。”我的语气很压抑,连摄政王都觉得有几分悲壮,上前安慰道。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是云族人,自我突破天堑壁垒的时候,我的境界就像百米冲刺一样刹不住车,真正做到了一骑绝尘,可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抬起自己的手臂,洁白,稚嫩,只能勉强看得见肌肉。像是女孩子的手一样,根本不像是一个习武者的健壮身体。“我的身体很久以前就停止发育了,骨龄始终停留在16岁,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这两年我常常感觉到力不从心,脱发,疲惫。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所以我才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个假,现在,假期结束了。来吧,合作吧!大丈夫生于世!岂可如此一走了之!”
“我们要做什么?”摄政王问。
“用我们剩下的命!为万世开太平!”我伸出了手臂。
“那就为万世开太平!”摄政王没有和我握手,而是拍了上去,像是一个意气风法的少年,也许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少年。
-------------------------------------
巍峨的宫殿下,埋藏着漆黑的隧道,宁弈点燃火把,独自一人走在看似没有边界的地下隧道中,隧道的墙壁贴满了漆了红漆的木板,每一块地上则是玉质的地砖,雕刻着诡异的动物,红漆的墙面上涂鸦着难以用人言形容的恐怖画面,即使是人类能用语言想到的最恐怖的故事也无法与墙壁上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的画面相比较,虽没有文字,但是仅仅凭借画面就可以想象其中的恐怖。
单论艺术价值和建造的费用,就已经超乎想象了,至少你把北昭的某位穷逼王爷卖了也凑不起最这么一个隧道的钱。
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辉煌的皇城下雕刻这种阴暗,恐怖极为不吉利的东西。唯一的解释是这是皇城建立之前就存在的东西,或者,云帝国在这里建立都城是想用一国的气运来镇压什么......
越接近深处,诡异的气氛便多了几分。墙壁里传来野兽的利爪摩擦石头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移动声,凄惨的尖叫,手中的灯火忽闪忽灭,若是换了普通人可能早已被这种绝对是闹鬼的走廊吓的腿软了。
但是宁弈将这一切视若无物,亦步亦趋的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洞口,整个空间豁然开朗。
手中火把忽然间被一阵阴风吹灭。凄厉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仿佛无数把刀剑同时落下。
宁弈却是看也不看负在身后的黑枪划入手中,长枪向上挑起,电光火石之间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金属与金属的碰撞闪出一丝火星,宁弈仅仅凭借着微弱的火星看清楚了对面的样子,上本身埋藏在黑袍之中,仅仅一瞬便又埋入了黑暗,短暂的交手并没有令起的身份暴露,即使是宁弈这般苍穹境巅峰的高手张开精神源素全力搜捕也无法在这漆黑的地洞中找到其的存在。
“完美的隐藏能力。”宁弈嘴角扬起,手中长枪却是丝毫不放,枪尖下扬,两支握枪的手之间的距离拉开,枪尖被压在地上,宁弈此时的身体也随之伏下。眼神紧盯着面前的黑暗。
碰的一声,被压着近乎要弯曲的长枪从地面上弹起,跟着同时弹起的还有云皇本人,潜伏的老虎发动了攻势,猛地跳起,犹如捕食的恶虎。手中长枪变为投掷状,带着不可阻挡的恐怖风源素,黑色的长枪从手中脱出,这一刻犹如蛟龙出海,眼前的一切都被死撕碎,长枪从黑衣杀手的身侧飞过,周遭的狂风撕碎了杀手的黑色长袍上的帽子,带着几根一齐被削下来的发丝。长枪砸进了黑曜石般的墙面上,半边长枪埋入石头之中。
杀手正待反击宁弈便以更快的速度来到了其身后,拔出了黑色的长枪,枪尖对准其脖颈。仅仅不足半刻的战斗中,胜负已然分晓,宁弈不亏为云族的皇帝,其实力即使是在巅峰境的苍穹高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漆黑的洞中,墙面上的油灯忽然一根又一根的点燃,黑色的墙面不再黑暗,整个洞室都变得通明。
刺客也显出了真身,是一名黑色齐肩短发的少女,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亦如其面瘫一样毫无表情的脸。
“陛下可还满意。”墙角一个佝偻身子近乎皮包骨的的苍老声音问道,此人完全埋藏在黑色的披肩之中,令人看不清其真实样貌,但还是不看的好,因为一定很丑。
“不错,单论身手,杀死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下品甚至中品苍穹境已然足以。”宁弈伸出手抚在少女的脸上,将其抬起仔细打磨着。少女的眼神空洞无光,别说反抗,甚至连一丝抖动都没有,宛如精致的娃娃一般,常年不见光的地面下,导致了她并不怎么健康的肤色。宁弈问道:“她为什么不动?”
“刃是效忠于皇帝的刺客,除了皇帝的命令以外,他们不需要任何行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花了这么多年,那么多资金?只有这一个刺客?”宁弈不满的问道。
“回陛下,我们是以养蛊的方式进行培养的,您向我们献出的云族孩子全部都达到了他们应有的价值,这个孩子是那些孩子里最优秀的,无论是究极的毒术,还是绝世的暗杀术,或者连专门修习精神源素的苍穹高手都无法发现的隐藏能力。我们甚至以毁灭一个苍穹境巅峰天才的方式摧残她的身心,让她的在境界永远停留在天堑的水准,并培养了她暗杀苍穹境高手的能力。”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毁坏我云帝国未来的支柱?!”看不出皇帝究竟是愤怒还是恐吓的含义,但是老者并不恐惧,伴君如伴虎,如果连这份喜怒无常都无法承受也不配作为皇帝身边的使者了。
“是必须您啊。”
“哦?!说来听听?我何时同意了?”皇帝不喜不怒的问道。
“云族的天才多如天上的繁星,苍穹境巅峰的高手无论哪个时代都不曾缺少过。但是只能作为威慑的高手多了,皇权旁落,地方强盛,只会对陛下的统治产生危害。相比一个苍穹境巅峰只能做威慑各国的高手,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不知身份杀死苍穹境高手,且绝对忠诚的杀手对陛下您的作用更大。更何况,刺客,本就是消耗品,用完即换的,陛下有何必在意她今后的事呢,刺客没有未来可言。”老者笑着说。
“说的好!可朕怎么确定她对我绝对忠诚?”皇帝笑着问道。
“我们施用秘术除掉她的情感,痛觉,只在她的大脑中下达了一个绝对的服从于皇帝的命令,硬要说的话,不如说她是个好用的机器罢了,作为1000人中唯一活下来的人,这可是我们最完美的杰作。请陛下试一试便知。”老者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呵,你!”宁弈指向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少女。
“陛下。”少女听到声音看向宁弈,不带任何感情的称道。
“跪下!”
少女乖乖的跪了下来,确实是如同机械一般。
“割腕。”
少女从腰间掏出刺刀,划开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深可见骨,血立刻喷涌而出。
“割眼。”
依然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刺刀刺向眼睛,只是在刺中前的一刻被宁弈握住了手腕,阻止了下来。
“很好,停下吧,给自己止血。”宁弈无情的命令道,丝毫不为自己刚刚向一个女孩下达的可怕命令感到忏悔。他从不是一个好人。
-------------------------------------
我知道大家看到这里可能会被恶心到,说实话,我也恶心,宁弈洗不白,他从来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他对百姓好只是因为在他眼里云帝国是他的所有物,百姓是他养的类似于牲口一样的东西,有百姓他才能发展,才能拿下更多的土地。如果他是好人的话就不可能和男主闹掰,宁弈只能说是一个还算有良知的人,但是从他成为皇帝以后良知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这货彻底不做人了。唯一能让他做点人的就是对于自己过去背叛过的几个朋友了。他对于男主这些人是真心当朋友的,只是当了皇帝,心中的野心战胜了良知和友谊。我不会洗他,他也不会活太久,但是我要说,男主是真的把宁弈当朋友,男主心中宁弈的位置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