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话音响起,随着那一瞬,无数的镜面角度,同时亮起一道道光线,射向巨型肉人偶。
“叽?!——”
巨型肉人偶一下子再也叫不出声,不仅如此他连任何动作都做不了,如果这个空间里有第三者的话,那他会发现,所有光线如针刺那般密密麻麻的刺进了肉人偶的躯壳,刺进每一个部位,每一粒细胞,现在这个巨型肉人偶,被这些光线刺得就像一个巨大的光团,而那些光芒也掩盖住了,那腐烂的猩红肌肉,与狰狞的骨刺。
下一刻,“卡啦,乓!”,整个万棱空间就像镜子那般碎裂崩开,碎片徐徐掉落,掉落的碎片,不停在映出一个身影。
他握着那如紫水晶一般的枪刃,缓缓抬起
下一秒扣动扳机
“砰!”
一道散发着红蓝紫三色的光束打进了那巨大的光团直到······
更深的因果。
巨大的光团瞬间炸裂并爆出无数肉人偶飞散到教堂的各个角落。
巨型肉人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散的肉人偶群与站在中间的菲利达姆·海沃斯,不过千葉解并没有看他,而是转头向教堂某个角落走去。
菲利达姆·海沃斯,不,那已经不是菲利达姆·海沃斯了,在解的眼里,他所看见站在那中央的只是刚刚已经被解除了支配与替换的濑尾启二的遗体,那具遗体的突然腹部出现了深红的印记,嘴里也流出了鲜红的液体,并缓缓倒在地上。
······
千葉解走到教堂某个角落,那里有一只肉人偶,正吃力的爬起,但无法站起,只能双脚跪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支撑在地。
千葉解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只被剥了皮的肉人偶:“别费劲了,你替换了那么多具身体,灵魂早就快被你消耗的差不多了,更何况,你用的魔术从一开始就影响你的双脚了不是吗。”
而那只肉人偶,似乎也因为解这句话,也不在挣扎了。
千葉解看着那不再挣扎的肉人偶,依然冷笑:“不过我没想到,你连你自己都不放过······”
没错,这之肉人偶就是菲利达姆·海沃斯原本的肉体。
这时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做到的?”说完菲利达姆抬起头露出那被剥了皮而变得可怖的充满血丝的圆眼球,那双圆眼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甚至包含了一点嫉妒,菲利达姆知道千葉解的魔眼能破解他的魔术,但是在那空间里解使出了一种魔术,当巨型肉人偶无法动弹的时候,那些光线,菲利达姆不会认错的,那是他的支配,属于海沃斯家族独有的魔术,当初他开始学并以双腿为代价才学会的两种魔术之一,支配!
千葉解自然听到了这句话,只不过,并没有回答,只不过露出了一副你猜猜看的戏谑表情。
······
如果说憎恶是人的本性的话,千葉解相信此时此刻他非常同意,因为眼前的肉人偶,非常完美的露出了这幅表情,哪怕他的脸皮被剥掉了。
突然千葉解发现肉人偶突然失去了表情,那双圆眼球也变得空洞失去光芒,并且一动不动,不过解并没做出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这只肉人偶。
没过一会儿,那只不动的肉人偶的圆眼球又出现了光辉,只不过那双圆眼球,似乎又突出了点,嘴也长大了些,如果此刻他还有人脸的话,那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是惊讶的表情。
“欢迎回来!”解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语落,肉人偶一下子抬头看着千葉解······
“那个小女孩的话,她身上的魔术,我已经解开了。”解说着说着,随即想起,此刻正躺在外面石凳上的濑尾伊吕波,并同时看向满脸震惊的菲利达姆·海沃斯,假如他还有脸的话。
没错,当初伊吕波在看到千葉解,失神的那一刻,那时是解在对她使用暗示,为了让忘记千葉解这个人的伊吕波知道解的存在和解在伊吕波的认知里所扮演的新角色,就在这时解发现了菲利达姆·海沃斯的魔术替换,相当于一种压箱底的保险。
是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自大的,如果不是有足够的底牌,谁会制造在一个国家里制造64起明目张胆的案件呢。
但说是这样说,但这魔术还是被解偷偷地给解除了。
顿时,那只肉人偶,满脸狰狞,但也仅此而已,当他发觉自己的保险被人破了时,这时他产生了一种不亚于一个普通人所有的财产被人盗取时的愤怒,他想要对眼前的人做出报复,就像普通人拿起武器那样去打偷自己财产的那个人,但是如果自己所拿的武器已经坏了呢,没错菲利达姆本来是想用自己的魔术回路来时自己自爆,就像那些肉人偶一样,但是他发现自己的魔术回路没有任何反应,明明刚才还能正常使用的······
这时千葉解看着菲利达姆海沃斯,从狰狞,仇恨,到吃惊与不解,解慢慢蹲了下来,与菲利达姆的视线平齐,看着对方:“其实,那最后一枪本来正常情况下,正常的魔术师,都会彻底废掉的······”解看着对方慢慢变得绝望的眼神:“但是,我稍微留了点手,让你的魔术回路,最后能再用一下。”
菲利达姆已经彻底绝望了,那双眼球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光芒······
“我说过要把你碾成垃圾的······”没错,千葉解说过,要把对方碾成垃圾的,不过不仅仅是指身体······
说完千葉解伸手从自己大衣里取出一块方块结晶体,结晶体对准了菲利达姆·海沃斯:“好了,该进行收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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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解做完收尾工作后,便离开了,来到濑尾启二的遗体身边,至于菲利达姆,他完全不用管了,反正没有任何意义了。没了魔术回路与刻印,他已经废掉了,另外他作为魔术师时可能没有感受,把自己的皮肤全部剥掉了,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还要垃圾的废人,那下场自然可知,毕竟他作为人的痛觉还在,解想让他再痛苦一会儿在死去,为了祭奠他死去的儿时的朋友。
千葉解轻轻扶起儿时朋友的遗体,千葉解的双眸充满了温柔,解用手慢慢拭去对方嘴角的血液:“抱歉,启二我来的太晚了。”
说着千葉解想起儿时,自己生病的时候,当他儿时初次获得魔眼时,很多人认为他病了,并且因为面对他的魔眼时凭空升起的恐惧感而远离他时,除了他姐姐以外就只有那对兄妹会陪着他······
解,别害怕,大人们都说了人生病了,只要没出现生命危险,肯定会好的!
解哥哥,我和哥哥不会害怕你的,只要你想玩,我们陪你!
儿时的回忆,回忆中那天真却又真挚的话语,再度回荡,只是那话语的主人却不能再醒过来了······
千葉解,看着自己朋友的遗体,双眸又亮起了红蓝紫三色互相交替的光芒,那是他的魔眼,可以看穿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魔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无论怎么看对方生机已无,解的喉咙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因为没有任何用处,这时千葉解又想起,那个老人对他说的话······
老人对解说过,自己拥有万读的魔眼,可以读取万物,理解并掌握万物的起源,过程与结果。所以拥有这双魔眼的人,注定是天生的魔术师甚至魔法使,也注定被普通人所远离抛弃的,如果自己不成为魔术师掌握魔眼那魔眼会一直暴走,周围的人会因为自己的魔眼越来越远离自己,除非自己掌握这双魔眼的力量成为魔术师,才能恢复正常。说着老人又满脸嘲讽和充满恶趣味的看着解:“但成为魔术师后,你仍旧不是属于普通人那一类的。你将来作为魔术师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但对想成为普通人的你的话,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对你开的一次恶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