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受伤之后,徐滢安心在徐家闺房养伤,直到伤愈。尽管伤势已经好,但徐滢也明显感觉了到了身体的不适。胸口不定时总感觉有些隐隐作痛,额头也尽是虚汗。对于习武,徐滢身体虽说不是很好,但还是学了一些温和养身且的功法,用于养身健体。
晃晃四年多过去,徐滢上午跟着母亲学女红琴棋书画等东西,下午修炼功法,每天按部就班,过得到也充实。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歹由内力,比普通人强点,轻功也有模有样的。
四年多时间过去,徐滢的性子也愈发沉稳,没刚开始来这的新奇与激情,仿佛整个人像是沉淀了许久,说话也越发的文静,举止变的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再加本来容貌就无可挑剔的美丽,也就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徐母甚是满意。
四年多以来,徐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徐申明在朝中的职位也变化很大,前两年调任吏部侍郎,继而今年六月调任户部尚书,四年升两级,可谓极其荣光,也顺势成了徐家二把手,在徐家和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官威也越来越重,仆人见他大气不敢出,连徐滢自己在他面前都有点如坐针毡。被他的目光扫过,感觉一切心思都瞒不过他似的。
前年,徐锦源也被举荐为官,为一县县令,掌控一县之地。
随着徐申明的官位的提升,徐滢一家也从原本的郊外徐家,搬到朝廷分配的京城大宅。不过正好家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原来的宅子也快住不下。四年来,徐申明,连续又纳了三个小妾,因而徐滢又整添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两个弟弟,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妹妹都是才一岁。
对于这种情况,徐滢母亲也没说什么,徐滢作为子女,也更不好说话。不过现在让徐滢头疼的不是,父母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
作为一个高官的子女,一句一举一动,都能惹出来各种事情。这不,上个月的一天下午,自己闲着无聊,便去后花园,弹了几首现代改来的曲谱。可被几个文人听到,于是乎,被作诗歌颂一下,谁知被传唱的越来越广,到现在也被传的越来越神,再加上有些狗仔放出来的消息,甚至还有几张自己都不知道的七分相似的美丽画像,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徐户部家有一个美丽绝伦的才女,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种虚名,徐滢本来就不打算要的,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尽可能的低调,避免有人注意到她,然而却出了这种事,让徐滢苦恼不已。
不过让徐滢更加苦恼的事是前几天的母亲的和她说的“及笄礼”,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十五周岁的生日,隔一天便会举行“及笄礼”。以此来表明女子可以出阁。
原本徐滢就知道自己要举行“及笄礼”,正准备劝母亲直接取消,或者低调处理。然而出了这种事,想低调都难。以自己的名声,到时候说不定自己家的门槛,都能被提亲的人踏破。
此刻,正坐在窗前,徐滢感觉这次自己有点非常难搞,想了几种方法,都被否定到了。
看这自己的处境,越来越糟糕,正在沉思的徐滢,突然,坚定地低语道“不行!绝对不能让父母答应任何人的提亲,不能糊涂定亲。要和他们去说一下!还有自己想去通天寺的计划,这个是绝对要去的。”
傍晚,王玉蓉来看望一下徐滢,看到她正在练书法。而徐滢看到母亲到来,立刻行礼,让母亲坐下。
随着年龄的增大,王玉蓉对徐滢的管理也越来越严苛,很多地方,让徐滢感觉不适,可又别无办法,她自己连大门都出不去,这让她的心情格外压抑。
王玉蓉询问了一下徐滢的情况,王玉蓉也有几天没来看望徐滢了。
徐滢看母亲如此关心自己,于是便生出了想趁这机会,把那件事也说一下。于是试探道:“娘,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着徐滢便面露难色。
“何事?”
“我想在及笄礼之后,去一趟通天寺。”
“通天寺?那是什么地方?寺庙?”王玉蓉疑惑,语气有点不快道。
“是一座寺庙,离哥为官的地方不远。”
“你去哪里干吗?”王玉蓉听罢,有点不解道。
徐滢知道要去必定却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于是就把四年前受伤的时候,梦中经历的事,通天寺可能有治疗自己病的方法,说给王玉蓉听,并拿出玉佩作为证据,说也想躲躲京城自己如今的风头。
王玉蓉知道徐滢历来听话,徐滢既然和她说,那必定不是假的,说不定真要去一趟。而且自己女儿的毛病自己也是深知状况的,不过还是思量了一番,语气有些迟疑道:“去应该是可以,我要先和爹说一下,让他派人护送你去你哥那里。去了之后,让他安排你去那里,不过此事你爹同意的可能性甚低。”
徐滢听到王玉蓉同意后,非常兴奋,徐申明极少询问家里之事,都是母亲在打理,母亲同意自己十有八九是可去的。而且这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出门,有点小激动啊!
接着徐滢又把自己及笄礼的想法和提亲的想法说了一下,没想到被王玉蓉义正言辞的拒绝。
…………
清晨,王玉蓉一早就,就在门口迎接,来参加徐滢及笄礼的客人,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各个豪门世家后宅管事主妇,也就二三十人。而徐滢一早也被母亲叫起来,坐在正堂的东房内,梳妆打扮,等待开礼。其实及笄礼一共分为八个步骤,分别是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宾盥、初加、一拜、二拜。
在所有宾客都到齐之后,就坐,这是也就到了开礼的阶段。
徐申明坐在主人位,起身说道:“今天,小女徐滢行成人笄礼,感谢诸位宾客的到来!下面,小女徐滢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请徐滢入场拜见宾客!”
这时,徐滢随赞者缓缓从东房的屏风后面出来,赞者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笄者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就是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然后正宾起身,主人随后,于东阶下盥洗手,擦拭干,相互揖让后主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
这时,笄者转向东正坐;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为笄者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赞者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笄者起身,宾向笄者作揖祝贺。笄者回到东房,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笄者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这次是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笄者面向东正坐;正宾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发钗,正宾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着为笄者去发笄。正宾跪下,为笄者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象征性地正发钗。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一套流程,徐滢感到非常繁琐,但是好在几天前就有人来教过,所以还算顺利。其实徐滢内心也有点兴奋和小激动的。毕竟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举行这么隆重的成人礼,尽管有些繁琐,但行完礼之后,真的有种解脱的意味。
然而,徐滢却不知道她只是陷入了另种意味的牢笼中。
王玉蓉与徐申明一起送别宾客,一起来到东房内,看到徐滢早已换好头饰等待。看到徐滢,王玉蓉动情的感慨道:“滢儿,长大了,以后也要嫁人了”
徐滢听了王玉蓉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说实在徐滢不想嫁人,一个人多舒服,男的身上的那个零件,自己不清楚,连床上的感觉都很清楚。徐滢无言以对,只好笑笑不说话、
这时,徐申明说道“夫人,你先陪女儿吧!户部内,我还有事要处理。”
王玉蓉听过后,说道“嗯,夫君去吧!”
徐申明转身离去,王玉蓉母子两个便也一去后花园,给徐滢的几个姨娘行礼。毕竟是长辈,不行礼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