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会长的话把我弄懵了,青雷山是什么鬼?
不对,我好想隐约知道这个青雷山这个名字……可我是在哪儿听到过的呢?
见我迟迟没反应,治安会会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吴东表妹,这里都不是你该多待的地方。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吧。”
说完这人也不再理我,转身就走。而我却忽然反应过来:可以求助这些人送我魔都啊。
“哎哎,那个谁,您稍等下。”我连忙追上这个治安会长,“我现在是很想回去的,可是我自己……”
说道这儿我停住了口,因为我看到吴东在冲我使眼色,似乎不让我说太多。
治安会会长回头看我,也并不追问,就这么静静地等我继续说。
我犹豫了,说还是不说?
“我现在就很想回去,你们能帮帮我吗?”我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吴东就要被带走了,而我信不过吴东手下这些人,“我现在很想回魔都,但我一个人没法回去。你们能帮我联系下我家人吗?”
吴东闭上了眼,一脸失望。
治安会长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道:“我们不帮任何人。”
纳尼?这尼玛啥意思!
治安会长不再理我,直接带领他的人押着着吴东一起走了。
我站在原地,满脑浆糊。
“走吧,江小姐,咱们也回去吧。”吴东手下那个吊着受伤胳膊的刀疤脸走过来,“放心吧,既然大哥都交代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还能咋办?我悻悻地跟在这些人身后,慢慢往吴东那个据点走去。
一路上我不停摸着藏在袖筒里的匕首,想着各种事。
……
这一仗打得漂亮,让吴东的这些人感觉到复仇的快乐。尽管老大暂时被带走,但他们依旧打算先摆个简单庆祝酒宴。
说是庆祝酒宴,其实就是从小商店买来一大桌子的荤素罐头什么的,以及几箱白酒,一群人便闹哄哄的喝酒折腾起来。
那些在第一场战斗中受伤的家伙们也同伴们从屋里扶出来,一个个坐在桌前,倒满了白酒大口喝。
我兀自坐在角落里,搂着一瓶肥宅快乐水吃火腿肠,并警惕地看着这些人瞟来的醉意目光。
这种气氛让我心里不安,我当即决定出去走走——而且我就不再回来了。
我要随便找个什么地儿躲起来猫一晚上,等天亮再来看看吴东是否被放出来了。
至于到时候见了吴东,他会有否有抱怨我不相信他这帮兄弟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事。
因为我即将离开这小镇,而且永远也不会回来,不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让开一下,我去个厕所。”我站起来,对一直挡着我的那个人说道。
这人坐着不动,扭头嬉笑着冲我说道:“咦,江小妹要上厕所啊,要不要哥哥陪你一去嘘嘘啊。”
他这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我皱皱眉,但懒得理他。见他依旧坐着不动,我便直接推开他就要过去。
不聊这人突然拽住了我胳膊,一把拉了我个踉跄,几乎让我坐到了他怀里。
“干什么!”我窝火地甩开他的手,并迅速站稳了身体,隐隐感觉“危”字当头。
众人看了哄堂大笑,这人也继续嬉笑着,只是他的目光里渐渐多些让我不舒服的东西。
这时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了身,用充满那种味道的目光看我。我则后退两步,右手在口袋握紧了匕首的把。
我看向那个刀疤脸,他坐在另一个桌上前。
“这就你所谓的答应你们大哥要照顾好我吗?”我冲刀疤脸那边大声问道。
“哦啊,我是这么说过。”刀疤脸手握酒杯,悠闲地抿了一小口酒,“但我说的只是‘我’,而不是这些人。”
在场的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继而一种诡异的喜悦氛围在他们之间渲染开来。他们谁也不喝酒了,纷纷放下酒杯并站起身,看我的眼神就像饥饿的狼群发现了落单的小羊。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我,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双腿也微微发抖。
忽然像一道闪电在我脑海划过,我顿时明悟了什么——今天的日期是几月几号?
我像一只受惊的松鼠那样转身就跳开,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沙发靠背,居高临下站着看这些人。
他们似乎被我这突然的小动作吓了一跳,但这并不影响他们那高涨的欲望。他们相互推搡着、拥挤着,似乎都想最先过来摸到我。
我迅速拔出匕首,用刀尖抵住自己咽喉,“都停下!”我撕裂声带的尖叫声几乎扯破喉咙,穿透房顶。
巨大的恐惧让我双手微微颤抖,于是晃动的刀尖划不小心破了我咽喉皮肤,伤口处火辣辣的痛。
或许是我脖子上流出的血震慑了他们,于是都住了脚步,现场的混乱暂时中止了。
趁这片刻的宁静,我一字一句说道:“杨志是我用刀捅死的,林青是我设计烧死的——是我,帮你们报了兄弟们的仇!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闻此这些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我的话稍惊醒了些。但这远远不够,在酒精刺激下他们很快会再次失去理智的。
于是我继续说道:“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们惦记我的恩情,而是提醒你们别忘了——那两个连你们也斗不过的人,可是死在我手里的。你们的命,会比他们更硬吗?”
似乎我这话引起了醉汉们不满,有几个开始骂骂咧咧,场面即将再次混乱。
“够了!都听我说!”我再次用撕裂喉咙的破音大声叫喊,现场立刻又安静下来。
“你们绝对不能碰我,否则,我会想方设法杀光你们所有人。”我用决绝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无论是谁,哪怕只有一个人碰了我,我也会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一起陪葬!我,说到做到!”
说到这里,我抬起左手向众人展示。然后我右手紧握匕首,将刀尖抵在了左手掌心,并再次用决绝的目光扫视众人。
“敢碰我的人,劝你想明白——是女人重要,还是命、重、要!”
喊罢这句话,我用匕首狠狠刺穿了左手掌心——
疼!
非常疼!
疼到怀疑人生!
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哆嗦,双臂颤抖。
但我依旧咬紧牙关,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命的……就来上我!”
话毕,我猛地拔出匕首,甩了站在最前面那个人一脸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