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尼玛!啊啊啊!”我被墨汁迷得眼睛疼,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想赶紧去到盥洗室洗洗眼睛,但现在眼睛没法看东西,只能用手摸索着屋里熟悉的物件做参照物闭着眼往外走。
我突发奇想,尝试着用清凉能量流去修复眼睛里的疼,却悲催地发现那股清凉能量不见了,仿佛是一次性灌入笔芯给消耗掉了。
沮丧之余我的眼睛却更疼了,我慌张地加快了步伐,一路踉跄着摸索到了门口。
当我打开卧室门后,冷不丁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我还以为是母亲又来了,就抓住她衣服说道:“救命啊老妈,快扶我去洗洗脸!”
“依依,你……”
卧槽了,怎么是肖厉的声音?但肖厉也再没多问,便扶着我赶紧去了盥洗室。
等肖厉把我扶到了洗手池前面,我打开龙头就是一阵冲洗,并且洁面乳、洗手液甚至牙膏啥的一股脑往脸上糊。顾不得太多了,墨汁这东西时间久了会渗进皮肤里,就不好弄下来了。
稀里哗啦清洗一阵子,眼睛里的疼痛减轻了。我勉强挣开眼去看镜子,脸上的墨汁被我搓出一片片浅黑痕迹,好像很难弄下来。
我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啊?蓝瘦,香菇。
二楼盥洗室的这一番折腾闹很快把母亲和陈阿姨也引过来了。当母亲见我又和肖厉在一起,顿时脸上的表情就不好看了,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愠怒。
肖厉也察觉到了母亲或许是对他有误会,便走过去貌似想要和母亲解释些什么。
但母亲并没理睬肖厉,直接和他错肩而过而过来到我跟前,开始手蘸着洁面乳一点点涂到我脸上帮忙搓洗。
一番折腾后,墨汁都弄掉了,我的脸上皮肤却被母亲搓得火辣辣的,感觉都掉了皮了。
这时母亲扭头冲肖厉说道:“阿厉啊,这边不用你帮忙了,我来给依依弄就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肖厉愣了下,继而又深深看了我一样,好像是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是母亲很巧地用身体挡在了我和肖厉之间。
见状肖厉只能苦笑一下,和大家道个别就先下去了。而此时我这才反应过来为啥我一推们就撞见肖厉了,他或许就是专门上来找我的。
难道他是新想到什么好方法,要再次探查一下我身体里的秘密?拉倒吧,我现在听好的,我不需要检查。
肖厉走没多久陈阿姨便也回去了,母亲则陪着我一起回到了卧室。看她这一脸严肃表情,怕是误以为我刚才是悄悄和肖厉在二楼约会了。
果不其然,回到卧室后,母亲便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询问和唠叨。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就忍忍吧。
可是她唠叨到最后,居然谈起了我最不愿谈的话题:婚姻。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这个世界结婚之类的事,我现在一丁点都不愿去思考。至于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也许当妹子当久了就被掰弯了呢。
但想现在我就想享受惬意的生活,才不要提前思考这些麻烦的事。所以我决定了,今晚先用谎言把母亲搪塞过去再说。
“老妈,我就给您交个实底儿吧:肖厉这个人并不是适合我。”
“为什么?他这么年轻有为,长得也英俊。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得罪的那个人是谁,但肖厉能帮你解决了,说明他比咱们整个江家都厉害。这么个良婿候选人,你真的不喜欢?”
“喜欢啊,我当然喜欢啊。但是喜欢有什么用?他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而且未婚妻也是个超级大家族,咱们根本就惹不起的。”
“什么?”母亲惊得长大了嘴巴,“阿厉他已经有婚约了?”
“对啊,他们那种大家族不都是早早就订婚了么?你看君君,这才十七就有了未婚夫(已经死了,嘻嘻),还说明年就要张罗订婚酒宴呢。肖厉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可能没婚约?”
“萧君吗?她什么时也订婚了,我还真没听说。”
坏菜了,叶玄和萧君的事根本就没公开呢,我特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连忙改口道:“我不是说萧君,是我另个同学,名字也是君。”
“不提你同学,现在咱们就说肖厉。”母亲瞪了瞪眼,“他有婚约的事,是怎么跟你说的?”
“还能怎么说啊,我就是直接问的呗,然后他就告诉我了。”我信口开河,反正这事儿老妈也不会去详问肖厉。
母亲沉默了,表情很是纠结,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少顷,她问我:“既然你都知道了他有婚约,那为什么你还和他……”母亲话说半截就停,目光里满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我知道她依旧是为我那被“撕破”的上衣耿耿于怀,便叹了口气说道:“老妈,那真的都是你误会了。您现在有心情听听我解释一下吗?”
“你说。”
“在我这次遭遇的这件事里,肖厉他之所以能孤身一人就把我救出来,除了他家庭背景极有震慑力外,他的个人能力也起了重要作用——他是一个和厉害的拳术高手。
“妈,您也是了解我的,我从小就对这类东西感兴趣,女子防身术什么的都自学了一大堆。当我发现肖厉在这方面很厉害,我当然想要跟他学学啦。只是我们在屋里弄得动静有点大,被你们给听见了。
“还有啊,拳术切磋是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我衣服就是在我们两个演练某个擒拿动作时用力过猛,给撕坏了。那会儿我刚要去换衣服呢,结果您进来了。看看,这其实都是误会。”
“真的?”母亲完全把质疑写在了脸上,“依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上楼来是因为你旧伤犯了,肖厉要给你做什么理疗。怎么,理疗刚做完就开始搞剧烈运动?”
“这个嘛……”我有点懵,然后迅速运转大脑,“其实是我们低估了肖厉的能力。他太谦虚了,说需要理疗几次才能治好我。其实就这一次,我就完全没事了,还活蹦乱跳的呢。”
母亲绷着嘴看我,很明显是不信的。
“哎呀,老妈,你想想吧,我要是什么没事敢这么折腾吗?还有,我和肖厉都商量好了,我明天要去医院做彻底的检查呢,确认下是否真的完全没事了。”
听到我说去医院,母亲眼中的质疑才少了许多。这就没问题了,明天去医院检查我肯定是健康的。
这时母亲看了看我的脸,又问到:“这次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了一脸的黑笔水?”
“啊,这个啊。这是肖厉刚刚突发奇想,教我如何用普通的水笔来对付坏人。结果我又操作失误把笔给弄断了,这不,我被弄了一脸的墨水,结果又被你们给撞见了。”
听到这儿,母亲眼中的质疑总算是消失了一大半。只是嘴里还自言自语嘀咕着,抱怨肖厉大半夜悄悄来女孩子闺房这事儿办的不妥。
我则有些感慨,我这编瞎话的技能点好像在逐渐增加。
“肖厉这孩子,唉!”母亲忽然深深叹了口语气,“猛一看看是挺不错的,可办起事来就这么不靠谱。他都有婚约了还向咱家提什么亲?明天我得好好问问他。”
闻此,我无力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