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老友”
符秦展开悬浮翼从演练场的中空的天花板掠出，隐藏好在夜幕下过于显眼的尾焰后降速到巡航速度，不太熟练地上升到和一座哨塔顶端，扶着塔顶的针状装饰物眺望着无数探照灯晃动交错的浮空岛，近处训练场的灯光大多已经熄灭，三三两两的巡逻机编队来回扫视着昏暗中的沉寂的一切。
符秦所处的高于浮空岛的地平线几十英尺，毫无遮盖的位置刚好能观察到整个浮空岛的全貌，Pegasus开启的侦查状态自带的无差别标记功能在数秒内锁定了大半个个总部的地面武装力量，部署的进攻型武装同时在理论上不出意外能轻易的击毁它们中的大部分。
“这种程度的防御体系，真难以想象是天命的总部。”符秦冷笑一声，在随身携带的全息地图上标注了能注意到的每台巡逻机的行走路线。从第一次从战场上全身而退起，符秦就习惯了记录下见过的的每一处防御体系——不论是敌对目标还是友方目标，在建立模型分析之后计算出最短的击破时间，再依次演习直到能做到能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毕竟对于崩坏能抗性极差的血肉之躯，身处战场的每一秒也许都会是绝对致命的。
符秦做完了手头的事，看够了角度独特的地中海夜景，头顶上的夜幕也彻底被混黑笼罩，不知不觉中百无聊赖的男人在尖塔上独自站了大半个小时。
直到液压装置支撑着的大腿也感觉到了麻木，符秦才松了松压着几十斤装甲的肩膀换了个姿势坐在尖塔旁，无聊地用指尖拨动悬浮翼的翼尖。
“哈差点把它给忘了。”符秦突然清脆地打了个响指自言自语着，张开双臂从高度让人眩晕的塔楼上一跃而下，身后巨大的翼展在自由落体的几秒钟后伴随着巨大的音爆伸展完全，将整台外骨骼和铁翼从离地的危险距离拉起，像十九世纪的双翼滑翔机一样抖了抖两边的翼尖才稳住机体，卷携着强烈的上升气流滑翔向浮空岛最南侧的宿舍区。
在拒绝了人事部门的特殊待遇前符秦为自己挑选了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校级军官等级的单间，即使是婉拒了热情过头的人事主管和建筑部门的贴心布置，这间接近两百平方米的复式“宿舍”对已经习惯行军床和舰桥搭配的人来说还是过分显眼了。
符秦尽量不在午夜发出能吵醒新邻居的噪音，经过几分钟扭扭捏捏地降落，符秦收起机翼侧身穿过虚掩着的门厅站在自己的老宿舍前上上下下翻找单独的钥匙。
钥匙**锁眼的清脆响声能在深夜的宿舍区传出很远，伴随着他转动钥匙引发的轻微声响，厚重木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干脆清晰的狗叫和肉垫在实木地板上奔跑发出的嚓嚓声。
符秦单手推开门把身子挤了进去，顺手合上了沉重的门板，“我回来...”
男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被猛地扑上来的中型犬压回了嗓子。套着银黑色项圈的黄毛猎狗扑到符秦的肩头上用灵活的长舌头亲昵地舔舐着他的耳朵。
“放轻松老伙计，我们只是半天没见面。”符秦抱起趴在胸前的黄狗放在地上，不停摇着毛发旺盛的尾巴的猎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了和前门离得最近的客厅。
“这么说，你对我们的新住处还算满意？”
蹲坐在符秦面前的猎狗干脆地吠叫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我只是觉得一日三餐不用自己动手了挺不错的。”
“汪..唔汪汪。”
“什么叫这的风景不合你的胃口，想你鄂伦春的老家了？”符秦伸手向后顺了顺它头顶上的毛发，挠了挠它的下巴。
“汪。”
“随遇而安吧老伙计，这里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除了...”
“唔——”黄毛猎狗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吠。
“你也见过她了？”符秦注视着猎狗橙黄色的三角眼，顺手拿起一边矮桌上倒好的淡蓝色饮料送到嘴边。
“唔，汪。”
“这里是她帮忙打理的？那这...”符秦突然盯着手中的方形酒盏。
“汪汪。”
“你说得对老伙计，有个人帮忙打扫确实不错，还好你没有撵她走。”符秦说着倒完了手中的饮料，挥手把英伦风格的玻璃酒杯丢向垃圾桶靠着的那面墙，一触即碎的酒杯变成碎片落尽了垃圾桶里，“不过她送的东西，啧，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猎狗绕到符秦身后，饶有兴趣地用头蹭着他背后收缩的悬浮翼，轻轻地汪了两声。
“不不这个不能吃，等我一下，我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符秦弯腰抚了抚它的背，抬脚向一个单独的房间走去，猎狗踱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在房间门口停下，安静地蹲在房门后低着头。
符秦取下了悬浮翼留在房间外，又从腰间摘下一支极具分量的手枪放在茶几上，取下剑鞘框在猎狗的脖子上，黄毛猎狗驯服地趴在地上紧靠着十几斤重的长剑。
“等我和亚丝拉琪小姐说几句话好吗？”
“汪。”猎狗的回应几不可闻。
十几分钟后
“呃你好~请问有香草味的多纳圈吗，再加上一杯打包带走的微糖拿铁和两份马拉可夫（注1）...你还要点什么老伙计？”
“汪。”
“好那就这些。”
符秦站在天命总部一处低地平台的24小时餐车前，面对一脸像见了鬼一样的派餐员自顾自地说了自己的订单，紧接着发现眼前的中士刚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别惊讶，穿这身是要准备去漫展。”
“啊，啊好的长官，但是现在，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现在吃这些东西不健康我知道，但是没关系明天的我会消耗掉这些卡路里的。”
“明白明白，长官的马拉可夫要法式还是德式？”
“可可脂含量多的那种。”
“两份都是吗？”
“不不不它的那份换成肉蓉。”蹲坐在符秦脚边的黄毛狗应景地汪了一声。
用天命下发的购物卡结账后符秦把固定好的包装袋塞在猎狗的怀里，让狗趴在自己肩头上给自己腾出起飞的空间，上升气流掀起的气浪打翻了餐车上摆着的两瓶没有封口的沙茶酱和派餐员头上的三角帽。
“长官是新上任的精锐部队教官吧。”
“哈那几个小姑娘算得上精锐？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从哪知道的。”符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换下一身笔挺却不那么舒适的军装后的军绿色衬衫和天命里烂大街的棕色风衣应该来说并不显眼，自己还特意拆掉了胸前的军龄牌和两枚蓝丝边的肩章，身后背着的虽然是天命总部的机密项目但并没有明显的标志，眼前的中士并不应该猜出自己的身份。
“哈啊是因为这张海报啦，今天下午的时候不灭之刃的两个队员落在我这的。”派餐员从身后摸出一张叠了四折的铜版纸，展开一半时就被符秦认了出来。
“噗哈哈哈，能告诉我那两个家伙长什么样吗？”
两个闲人的谈话在两人各自的哈欠里结束。
符秦抱着狗坐会了之前找到的拥有最佳视角的同步点（注2），试着啜了一口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温度的拿铁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杯子，顺手把难以下咽的咖啡丢在一边，从风衣里取出弧形酒壶拧开瓶塞猛地灌了一口冲去嘴里的苦味，用手背拭了拭嘴角的液体。
“嗯？”符秦把酒壶送到猎狗的嘴边。
“汪汪。”
符秦仔细地把酒壶里的饮料从猎狗嘴的上方慢慢倒下，后者张开嘴伸舌头将液体吸进了嗓子里。
“为什么总有人会以为这是酒呢，军人随身携带的酒壶里只能装酒吗？”符秦揉了揉黑黄毛相间的狗头，把它从怀里放在一边，一人一狗面对着能看到地中海的方向并排坐着。
几座炮口角度不同的防空哨位的其中一处瞭望口处仍然亮着灯光，也因此在一列不需要人为操控的庞然大物中尤为显眼，小半个浮空岛中也就只剩下了这一出灯光。
符秦看了看那处突兀的灯光，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液晶屏幕，朝还在发呆的猎狗招呼了一声，抱起它从尖塔上一个信仰之跃缓冲降落在离泛着灯光的窗口不远的凸起平台上，扭动肩甲上的旋钮将身上的轻装甲收纳在背后，恢复成一身常服向灯光的位置尽量小声地走去，跟在他脚边的猎狗甚至掩盖住了肉垫与地面的摩擦声。
符秦扶着门框走进一处三面镂空的长廊：穿不灭之刃标准制服的少女靠在防空炮塔后的观测台上，扶着在黑暗中反光的大剑趴在栏杆上打盹，浅棕色的长发束起到腰际，头顶还残存着着几滴从房檐上滑落的水珠。
虽然符秦刻意地放轻了脚步，质地坚硬的金属短靴与合金地面摩擦产生的响动还是惊醒了浅睡状态下的少女，她猛然醒来抓起大剑的剑柄试图举起几十斤中的巨剑，双腿还出于顺面状态下的发软又因为手中的武器过于笨重一个踉跄差点摔趴在地上，稳定好重心再抬头时符秦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身后的黄狗兜着圈子上下打量着手足无措的女武神。
“放轻松埃琳娜小姐，我们是友军。”符秦指了指制服上天命的徽标，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在夜里发出太大的噪音。
“对...对不起长官，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少女低着头不敢看他，双手握着大剑背在身后。
“不用这么拘谨，我只是出来遛狗碰巧撞上罢了。”
“是因为白天的训练太累了所以才...”
“哈其实不用解释了，执勤的时候摸鱼是人之常情。”符秦朝她友好地笑笑，递出一张方巾示意她擦擦头上的水珠。
“谢...谢谢长官。”
“不灭之刃负责站岗的话，好像不是很常见啊。”
“嗯...最近总部的人手很多被派去了长空市，所以大部分A级和B级女武神都分配了一些日常的任务。”
“女武神等级的区别吗？奥托老贼也不知道都给我分配了什么等级的女武神。”
“诶长官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那么少尉小姐有成为更高等级女武神的计划吗？”
“那...那当然，成为S级女武神是女武神最大的荣誉嘛...但是听说女武神的晋升考试很严格，而且还要求特殊的身体素质所以...”
“先天素质并不是那么重要，就算是最普通的人类借助名为科技的‘天赋’也有成为最强的可能，我说的对吗？”符秦手腕上的操作面板突然开始闪烁，时间跳动在2：45——符秦自己设定的除了Morning Call以外的惟一不能靠生物钟提醒的特殊时间，“啊看起来我要走了，那么埃琳娜小姐，说再见之前请向我保证不要着凉了好吗？”
“啊啊是，长官。”赛琳娜晃了晃脑袋，揉着太阳穴整个身子软倒在栏杆上，“但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困。”
“实在是困的话这个给你。”符秦从猎狗叼着的收纳袋里取出另一杯还留有余温的超苦拿铁，微笑着递给像是困到没有力气站直的少女。
赛琳娜勉强伸出手去接符秦递过的东西，指尖接触到杯身之后突然瘫倒在地上，突兀地进入了昏迷状态。
符秦的目光飞快地在四周掠过，绿瞳在夜幕中熠熠生光。符秦用袖口遮住口鼻，从背部收纳的装甲上取下面罩戴在面前过滤可见的麻醉气体，透过热成像在黑暗中寻找袭击者，瞬间展开的悬浮翼上的黑色矛头根根探出，矛身的尾端排除发动机产生的高温蒸汽。
猎狗迅速地发现了黑暗中的四足机械，猛烈地向敌人的方向吠叫；诡异的跳动绿光在不远处徘徊，机械猎犬在墙壁上反弹借力向符秦的方向猛扑过来，在它腾空跳起的同时，Pegasus上两支尖端微曲的黑矛呼啸而出，在它接触到符秦前准确刺穿了它的后半段躯干，几乎已经在空中将它截停，符秦戴着凯夫拉手套的左手凌空卡住了被两支长矛洞穿的机械的脖颈处，黑绿色的机械在遭受凌冽的攻击后并没有彻底毁坏，两支锋利前爪抓挠着符秦手臂上的腕甲不断蹭出金属碰撞的火花，符秦用空着的手抽出腰间的大口径手枪抵在机械猎犬的头部核心。
“符秦大人，请您手下留情。”
“哦，不再多躲一会了吗。”
“您并不是我的敌人，放出碳素追猎者只是为了让赛琳娜小姐不参与我们的对话。”
“奥托？躲在暗处真像你一贯的作风。”符秦松开掐紧机械脖颈的手，机械猎犬落地后穿插在机械身上的黑矛化作液态，顺着符秦的手臂收回到展开的悬浮翼羽翼下。
“但是丽塔会送上我的祝福，老朋友。”金发下的男人从长廊另一边的黑暗中走出，右手手掌托着一只半满的高脚杯给杯身加热，另一只手提着一支弧形的全息文件板，向符秦指引着站在他身后的女仆小姐。
“你的礼物...唔让我猜猜是什么。”
“不会让你失望的。”
丽塔将一只皮革表面的金属盒放在栏杆上，按下盒子中央的铜钮后金属的三面翻盖向不同的方向展开，盒中镂空的黑檀木中放置着一支接近纯黑色的旧式手枪，高抛光的滑块像水晶一样反射着微光，握柄的灰黑色象牙浮雕雕刻着一只简约风格的飞禽，隐隐地带着晶体的光泽。
符秦微笑着用左手从枪盒里拿出在月光下完全不反光的手枪，放在掌心掂了掂后拉起滑块透过抛弹口观察着异常复杂的内部构造。
“符上校，我想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今晚的月色不错。”奥托轻声在符秦耳边提醒着。
“操之过急了我的主教大人。”符秦的语气无不揶揄，将装饰华丽的手枪放回枪盒中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丽塔，“谈生意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符秦刻意加重了其中一个单词的读音。
“你的任务结束了丽塔，把埃琳娜小姐带回去休息吧。”奥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挥手示意丽塔先行离开。
“拜托你了~女仆小姐。”符秦开玩笑般地致意着，深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怪异地微微反光，嘴角的弧度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明显。
丽塔愣了一下，讪讪地低头避开了符秦的目光，向面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欠身告退，受损严重但还有一口气的机械猎犬靠前肢的动力吃力地爬着跟上了她。
符秦弯下腰拍拍黄狗的肌肉均匀的肚子，四肢修长的猎狗会意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逐渐消失在浮空岛没有被人造灯光覆盖的角落。
“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她了，就像对卡斯兰娜那样。”奥托手中摇晃的高脚杯指了指符秦，转身靠在了他身边的护栏上。
“没有什么是不可饶恕的，奥托。”符秦把目光从猎狗跑开的方向收回到奥托脸上，从一边闲置的枪盒里用右手握住了象牙镶嵌的枪柄，“但是你比我更明白这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这可是刚从西格绍尔的手工作坊里提的货，本来的用途是要送给阿灵顿无名烈士墓园（注3）。”
“所以它的名字是...”符秦将滑块上的机械准星对准了浮空岛的某个方向，随口问道。
“厄里克托（注4），枪身下有工匠刻上的名字。”奥托指点介绍着着，“.308口径，双排弹匣供弹，枪口稳定器和重型枪管大部分是用航天等级的钢材打造的。”
“贵族版的M17而已，不过她的魅力让我难以拒绝。”符秦将手枪旋转一周收回到金属盒里，另一只手盖上了铰链连接的五边形盒盖，“但是送礼物送一半可不好——还记得我们约定的价码是什么吗？”
奥托点了点头，微笑着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圆柱形金属放进了符秦的手心，侧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整个过程就像黑市交易般隐蔽而又行云流水的自然。
“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啊。”符秦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三根手指夹着外形怪异的银色子弹对着月光左右观察着，削平的弹头上环绕着螺旋线的纹路，圆锥体的最尖端反射出刺眼的紫色异光，弹壳上严丝合缝的拼接痕迹表明了这枚子弹并不像外表般平常的血统。闪耀着紫色光线的子弹落在符秦的掌心里，随即被放进了风衣最内侧贴身的口袋里。
“那么，奥托·阿波卡利斯，代价是什么呢？”（注5）
“这不算什么代价老朋友。”奥托面对着月亮张开双臂，动作夸张地映衬着自己激进的发言，“我们将会一起创造奇迹，而在前往奇迹的路上，你我的朋友，你要扮演的角色无可替代。”
“收起你的恭维我的大主教，我早就告诉过你‘天下’会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兵...作品，但如果你狂妄到认为他是能供我们把玩的律者杀手的话...”
“我还是不太相信人类（HUMAN）能掌握‘天下’而不反受其害。”
“由不得你不信。”符秦喝了口酒壶里的饮料，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虽然你已经向我展示过...奇迹，但我还是准备了一个补救计划——一个无可挑剔后手。”
符秦张了张嘴终究没有把说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下意识地微微摇头。
“让我们切回正题上校，不要再把今晚美好的月色浪费在互相试探上了。”奥托抬头饮尽了高脚杯里殷红的液体，将水晶杯杯口朝下扣在栏杆上，“今天和不灭之刃相处的怎么样？”
“看看你给我派的好差事，这些小姑娘可比FSI和ATF的探员难对付多了。”（注6）
“要完成掌握‘天下’的摄政王计划，和女武神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真希望我们的位置能对换一下，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做这件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将话题开进了新的阶段。
“那么，有适格者吗？”奥托用食指摇晃着杯身像是满不在意地问道。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适格者’这三个字。”符秦用双手向奥托上下比划着，“从物理层面上说你手下的宝贝S级女武神是绝佳的载体，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她又完全达不到要求。”
“你和你的‘松树测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不过我想知道幽兰黛尔小姐表现如何。”
“不及格，啧准确的说是零分。”符秦略带恼火地揉了揉头发，向奥托摊开双手，“你知道，如果最后她下不了手，摄政王计划同样是彻底失败的。”
“这么说比安卡小姐身上已经没有希望了？”奥托注视着那双目光闪烁的眼睛，从那人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冷笑。
“比安卡小姐...比安卡·阿塔吉娜...”符秦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双手扶着面前微笑着的人的肩膀。
“世界（WORLD）变小了我的朋友。”（注7）
“是我们的眼界变大了，老朋友。”
注1：巧克力马拉可夫蛋糕，英文名是chocolate malakoff，是使用手指饼干、巧克力、咖啡酒、香草精、杏仁粉制作的一款蛋糕。（笔者比较喜欢的一款甜点）
注2：同步点是育碧《刺客信条》系列的架空设定，通俗的说就是存档点（类似），一般来说都是在有一定高度并且拥有优秀视角的地点，比如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和悬崖上的鹰巢。（顺便一提后文从同步点跳下的动作是在致敬信仰之跃）（如果普通人靠一堆干草不会摔断腿的话）
注3：阿灵顿国家公墓（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坐落于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郡。它是阿灵顿这个美国第四小郡境内为数不多的大型建筑之一。阿灵顿与华盛顿特区隔波多马克河相望，是华盛顿的社区，河上跨5座桥连接两地。阿灵顿郡最初称亚历山大郡，1789年，弗吉尼亚州将它让给了联邦政府，成为哥伦比亚区的一部分；1846年，联邦政府又将它归还给弗吉尼亚州。（后文中奥托送给符秦的礼物原型是西格绍尔公司无偿赠送给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四支礼宾手枪“墓哨兵”，笔者对其外形描述有一定的借鉴）（西格绍尔是男人的浪漫！）
注4：厄里克托是《浮士德》以及部分古罗马时期的英雄题材史诗中提到过的一名女巫的名字，对她的描述多是一只寄居墓茔不与活人接触的嗜血怪物和复仇女神。
注5：这是一个魔兽的老梗，在7.0版本德拉诺之王的开场CG中，部落大酋长格罗姆·地狱咆哮问古尔丹他获得力量要付出什么代价？后者回答说代价就是这一切。
原文：---So,Gourdin,what is return?
---Everything.
（这里算是一个伏笔？）
注6：俄罗斯2008年秋成立一个类似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机构—俄罗斯联邦调查局(FSI)。俄罗斯联邦调查局将整合全俄各执法机构的调查部门，全权负责俄罗斯联邦和各地区的调查事务，它的成立已经获得俄罗斯高层的批准。
美国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Bureau of Alcohol, Tobacco, Firearms and Explosives，简称ATF），是一个隶属于美国司法部下、负责对烟酒枪炮征税、执法和释法的机构，原隶属于美国财政部，2003年1月24日移到美国司法部。
（这里也是个伏笔？）
注7：一语双关
笔者的口胡：这个舰长的人设相对来说有点奇怪，而且符秦和奥托之间的复杂关系会在后面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