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被记住的方式
“所以...队长大人并没有和符教官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埃琳娜和艾薇蹲在训练室的角落小声整理着刚刚发生的情况，不时回头确认幽兰黛尔没有看向这边。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的吧。”
“...”
两人对视着，都感觉对方好像有话要说。
“你...你先吧。”
“不还是你先吧。”
“...”
“.....”
“.......”
“好失望...”
“嗯...”
也许两人只是想看到队长这样强大的角色也会遇到一见钟情的家伙吧，比较平时没事的时候这位天命的S级女武神和她们总有一种无法扫除的距离感。
“不过，符教官那个样子，真的没关系吗？”
几分钟前符秦和几个后来的女武神打了招呼后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最后还是勉强扶着一连串门把手走进了休息室。
就差靠两只胳膊爬了...
“难说，估计是陪队长练了一早上吧...也是难为她了。”
不灭之刃的每一位成员都曾经以“成为和队长一样的S级女武神”为目标奋斗过一段时间，但是大多数都在第一天被成功劝退，将目标改成了“做最好自己”。
幽兰黛尔从来不会强迫不灭之刃的队员接受和自己一样的训练，但也不会制止她们从任何一个角度模仿自己，埃琳娜和艾薇曾经都亲身经历过一次幽兰黛尔的早训，紧接着就开始了以S级女武神为梦想的摸鱼生活。
“十五度三十公里长跑，三十个来回障碍越野，挺举抓举各十五组...”面对长到不可思议的清单，能听到最后的人也就只剩下了非常有耐心的丽塔，但她也并不准备按照这个来训练，最多按照上面的时间表为幽兰黛尔准备符合营养标准的早餐。
一两个小时前，符秦满口答应了幽兰黛尔的要求，这个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大概会是符秦几个月内最恐怖的噩梦之一。
“那就拜托你每天早上六点起陪我加练喽。”
“当然没有问题啦~”
符秦一直以为自己只需要站在旁边递递水送送毛巾什么的，最多每天少睡一两个小时而已，没想到幽兰黛尔进入训练室后直接打开了两部跑步机，里程表上的数字瞬间就跳到了30000+的位置。
当然，符秦的第一反应是某人设置的时候多打了一个零。
这种直觉让他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跑完之后不仅要接受体能像是用不完的S级女武神的嘲笑，还要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挪进像在万里之外的休息室。
最恐怖的是这还只是第一项而已
“无论如何也要拒绝接下来的了。”符秦拉上休息室的大门时做出了最终的判断，转身倒在宽敞的海绵沙发上。
“不过嘛，确实不亏。”毕竟幽兰黛尔在不查之下也答应了他一件事，而那件事是符秦前一天接到的最头疼的事之一，现在似乎已经完美地被解决了。
符秦口袋里刚拆封的卫星电话开始有规律地震动，风格诡谲的交响乐回荡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
“不会吧...”半天之内第二次，就算手机能无限次换修多少也会让人觉得心疼啊。
符秦轻轻叹了口气解锁屏幕，锁屏上显示了一个没有头像和备注但也不是陌生联系人的号码，只有五位数的号码像诈骗电话一样怎么看都可疑。
“...”符秦感觉自己的左眼皮不由自主的抽动着，完全没有想接听的欲望。
但就这样置之不理确实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屏幕向下盖在了洗手台上。
“符上校，你还在听吗？”电话的另一边是一个语气轻挑的年轻男声，几个小时前刚刚和符秦结束了一场午夜的会谈，现在又莫名奇妙地打了过来。
其实如果两人都愿意的话，实在可以在浮空岛上随便找个没人去的犄角旮旯聊上几个小时，但最大的问题是两人并不愿意过多的与对方接触。
“在，五个小时没见甚是想念啊我的主教大人。”符秦用洗手台的水冲了把脸，随口揶揄道。
“话里带刺可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你没开灯吗为什么那边什么都看不见。”
“信号屏蔽吧，我觉得是EMP，去找逆熵那帮人问问吧。”（注1）
“...好冷的笑话，那么符上校，看起来你正在想办法和幽兰黛尔小姐搞好关系？”
“按照你的建议。”
“不过话说回来，亲自下厨增加好感度这招是从哪学来的。”
“少废话，摄像头装哪了。”行为举止被了解的一清二楚，符秦猛地感觉背后一阵冰冰凉。
“没有这回事，只是几个小时前你喊人去清理厨房里炸开的番茄酱...你知道，总台是可以接到我这边的。”
“这太让人尴尬了。”符秦确实喊了清洁部的人帮忙清理一片猩红的厨房，事故的原因是天命灶台上煤气保险阀和排气扇的开关长得太像，再加上他又有只开大火的习惯。
从浮空岛的每一个瞭望塔上都能清晰地看到某间宿舍二楼突然闪烁的火光和像粘稠的鲜血一样糊在百叶窗上的红色酱料。
“接下来是正事，我需要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奥托那边的声音终于严肃了一点，总算不像是和朋友之间的闲聊了。
“昨晚不是决定了吗？”符秦用毛巾擦拭着脖颈，尽量用现有的条件打理乱糟糟的黑发，整理着样式繁琐的军常服，上下抖落外套上沾着的白色茸毛。
“另一件事，你会感兴趣的老朋友。”奥托故作神秘地用推销般的语气耐心地解释着，倒扣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了接收到新文件的铃声，“有好康的东西给你。”
“...”符秦干脆地拿起手机，屏幕顶端的针孔投影仪在狭窄的休息室里投射出蓝色的全息影像，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背着手面对正在翻衬衫衣领的符秦。
“你这身打扮还真是随性。”奥托看着被他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笑了笑，“新制服穿着不舒服？”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现在可是六月，多少体谅一下一个血统纯正的北方人吧。”符秦说着扯开领口处的两颗纽扣，挽起两边累赘的袖口。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这就对了，下次也记得入题要快...”符秦顺着他指的位置打开了刚接收到的运行文件，四指在屏幕上向上提起放大，和人脸相同高度的计算面板上输出着密密麻麻的二进制数字。
符秦看着一面由数字组成的蓝色屏幕微微皱起了眉头，抱起胳膊磨砂着下巴紧盯着其中不和谐的几串基础代码。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训练，下一代模拟训练场的设备而已。”奥托不以为然地微笑着。
“训练，用这个...十英尺高的人偶？”分拣着一条条误导性的数据，符秦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
“天命科技真是够日新月异了，这些技术半年前还不在你们的数据库里...”
“我们的科考团队有比爬科技树更快获得新技术的方法，具体的方式你也是知道的。”
“...又去刨别人的坟了？”符秦补充问道。
“这叫遗迹...玛尔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还不是开掘了不少前文明遗址。”
“所以我才能看出来这不像，或者说不可能是前文明留下的东西。”符秦从数据流中抽取了几个板块，顺手把它们一个个在地上展开，全息投影出的物理模型开始一刻不停地从头演示各种可能会引发下一次数学危机的超前沿技术。
“大功率定向能武器、非实体战术机械、武器化的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符秦指着一个个难以辨别的物理模型解释着，两只拳头撑着桌面背对着奥托，脸上的表情复杂而严肃得可怖，“前文明纪元的科技令人叹为观止，但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符秦一字一顿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注2）
两人之间长久地僵持着，两双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同但同样复杂的情感。
“...我放弃了符上校。”奥托突兀地打破了这对两人来说都很难过的沉默。
“放弃什么？”两人同时处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几乎在同一时刻转身面对着对方。
“在下本来想瞒着你加上这些小玩意，不过现在如果我坚持的话，你一定会用推出整个计划来要挟我吧？”
“算你猜对了。”
“好吧好吧，我也并不太想用一些掌握不了的技术，既然你保留意见那我就把这些东西从计划里清除出去。”
“所以作为回报需要我做什么。”
“你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套全新的弑神装甲，而我的设想是...”
“它的功率可是天文数字，这次的野心很大啊。”
“请听我说完，第二次崩坏的教训告诉我们普通的女武神装甲甚至前几代弑神装甲对付不了律者级别的敌人，所以在女武神本身能力素质的基础上我准备开发一套更加稳定而强力的系统。”
“这倒是听起来很简单，但最大的问题不在这...你知道，这样的巡航功率能杀死太平洋里的每一条鲸鱼，什么样的狠角色能不被它烧成焦炭？——如果你想让我去测试这套装甲，请容我现在就拒绝。”
“别着急老朋友，合适的人选就在你面前...当然不是指我。”奥托补充了一句，“我发给你的那本人事档案，关于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小姐的过去，我想你已经看过一遍了。”
“那你太高估我的阅读水平了，我刚看到...对，孤儿院那一段，这么说来我第一次和比安卡小姐见面是在四年多前了？”
“你没看到重点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在往后翻个几页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这样最大的麻烦就解决了，但它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埋在钢铁坟墓里的弑神装甲，到目前为止我可一次都没有在实战里见过。”
奥托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自负的笑容，目光紧紧与符秦相触。
“今年是哪年老朋友？”
“十四年了。”符秦瞳孔闪烁，墨绿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从深渊中掠过的一丝微光，“快了，第三次。”
“对我们来说还不够快。”
“同意。”
“你曾经对β计划嗤之以鼻我不怪你，比较当时我没有能用来说服你的佐证不过现在。”
奥托，或者说他的影子踱步到符秦身边，轻声在他耳边低语，脸上的神情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人为神...”
“人为神。”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扶着对方的肩膀肆无忌惮地低声长笑，狂笑之中却又分别饱含对对方的嘲笑。
“我明白了，明白了，我会帮你完成这套系统。”
“我们正在创造历史老朋友。”
“不过，真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被世人记住，也许将来的十几代人都会把我们斥作恶魔。”符秦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浅笑。
“这是迫不得已的，为了我们所追求的，最终的目的。”
“...”
“...”
“我没理由不同意。”
此时的训练场内
“你是说，新来的教官陪队长大人晨练之后还完完整整地走出去了？！”
“虽说队长有意跳过了一些杀伤性训练就是了...”
“这也很不可思议了啊喂，还记得上次我们和队长一起跑长跑发生的事吗？伊莎贝拉被送进医疗站躺了两天那次。”
“我只记得那次之后队长请我们吃饭炸掉了厨房...然后笨蛋埃琳娜就晕倒在宿舍里了...”
“哎嘿嘿这种事情就不要提了嘛。”埃琳娜懒散地拄着大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站在一边擦拭浮游炮的艾薇闲聊。
“不过那个家伙能这么早起来陪队长训练，可能还有戏看。”艾薇支起浮游炮，打开瞄准系统调试中光学瞄准镜。
“诶诶你是说还有引擎？”
“是隐情...既然怎么都说不好法语埃琳娜也不用每天晚上熬夜看法剧了吧。”
“我有吗？”
“昨天晚上熄灯前一直没看到你，今天早上又睡得叫都叫不醒，结合实际很好得出结论。”
“额我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像是在哪里站岗然后还梦到了一只大飞蛾...”
“你们，在摸鱼吗？”两人突然感受到了背后升起的一股凌然杀气。
“没没没没有，队长！我们在交流战斗经验，对战斗经验。”
“哦，正好今天我有时间，要和帮你们来一场对抗训练吧？”幽兰黛尔对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并没有什么判断的常识。
“队长，今天应该是伊莎贝拉和索菲亚的对抗训练。”
“唔，那边符秦已经亲自接手了，所以我才过来看看...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这边的两人对视一眼，艾薇从射击位跳下一边向幽兰黛尔挥手一边向某个方向快步走去。
“队长，我去取擦枪油。”
“队长队长，我也一样！”埃琳娜紧随其后，在幽兰黛尔想好回应的话之前跑出了她的视线。
“...”幽兰黛尔疑惑地望着两人跑开的身影，平时这个时候两人一般都非常欢迎自己参与的训练，但今天的气氛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埃琳娜要擦枪油做什么呢...”
一个幼稚的想法掠过她的脑海，虽然这样的想法平时根本不会被付诸实践，但因为符秦对训练任务的分担自己现在确实是有空闲时间。
所以...
幽兰黛尔自己点了点头，轻快地朝两人跑开的方向隐蔽地追去。
“哎哎，你说躲在这就不会被发现了吗？”埃琳娜紧紧抱着一根横跨屋顶两端的横梁，像只猫一样缩在某个背光的角落。
“嘘，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往天花板上看的。”另一边，艾薇蹲在一个圆形平台上，仔细地观察着屋顶下射击场内发生的一切。
“被抓到了就死定了啊。”
“不会的，从面相上看这个教官挺和蔼的，应该不会...”急促的枪声埋没了艾薇的下半句话，贫铀穿甲弹弹头特有的尖啸充斥着整个训练场地。
“你说什么——？”埃琳娜捂着耳朵大声确认着。
“快住口，笨蛋埃琳娜要暴露我们的位置了！”
在两人互相确认对方说的话的时候，屋梁下的另一位不灭之刃队员索菲亚端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半自动步枪，一次接一次地扣动扳机，打出了接近全自动的射速；在她身后，符秦死命捂住了她的耳朵，尽量把自己的头远离巨大噪音的源头。
“嗯？符教官是什么时候...”
“在你换上穿甲弹弹匣的时候。”符秦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痛苦地摸索着自己的耳膜外侧，“帮我个忙，确认一下我没有少一只耳朵吧？”
“没...没有，谢谢长官。”索菲亚多少感觉有点抱歉，但还是压抑不住莫名其妙的笑意。
“那就好，不过下次如果你还要不带除噪就用这种武器，我建议你也确认一下自己的耳膜没有震破。”
“对不起长官...”
“没什么好道歉的啊，毕竟我曾经也是一进靶场就抑制不住兴奋的人嘛。”符秦为了适应索菲亚的身高一直半弯着腰，不得不松了松咔咔作响的脊椎，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我来看看你的成绩。”
符秦从射击台上拉起模拟靶面的界面，将人型靶放大在两人面前，仔细地在靶面上寻找穿甲弹造成的贯穿性弹孔，但是...
“对不起长官...这个后坐力我还不太适应...”
“啊哈哈...百无一中也是本事小索菲亚。”
符秦从她手中接过步枪，换上一只直型弹匣后调整了瞄准镜的焦距，示意索菲亚带上耳塞后在五秒内清空了二十发装的弹匣。
“精准度比射速更有必要。”符秦揉着被枪托撞到没有知觉的肩膀，单臂指了指远处胸口被打成筛子的人型靶。
“哈啊？！”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虽然顷刻间就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墨绿的鹰眼向屋梁的方向扫去，仅仅是一瞥就让藏匿在阴影中的两人心脏骤停。
“话说回来小索菲亚，你知道在战场上被夺去听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符秦的笑容不管近看远看都非常和蔼，如果他手里的枪口再向下一点就更好了，艾薇如此想到。
看索菲亚摇了摇头，符秦敏捷地调转枪口对准了房梁上的一个位置，换上了波及范围相对比较小的5.8毫米步枪弹，两枚弹丸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击中了两处角落的上方，在金属支架上擦出了明显的火花。（注3）
“会让你忽略潜在的敌人哦~”
“长官...长官别开枪！我们，我们这就下来！”埃琳娜比艾薇更快地按耐不住，抱着一边的支柱滑到了地面，艾薇跟着从屋梁上跳了下来。
“偷偷摸摸躲在屋顶上可是在哪都不被允许的行为。”符秦曲起指关节弹了下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埃琳娜的额头表示警告，“再说，想观摩训练的话为什么不从大门走进来呢？我想小索菲亚应该和我一样不会介意吧。”
“咳，你听到教官对索菲亚的称呼了没。”艾薇用肘部撞了撞还在揉额头的埃琳娜，朝符秦走回去的发现示意着。
“好痛啊...听到什么了？”
“他好像喊她‘索菲亚酱’诶。”
“好奇怪...”
“不过人家刚原谅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去挖他的过去比较好。”
“嗯...不过这位长官好像很好说话诶，要是队长的话绝对又是一顿说教。”
“嗯...嗯？！埃，埃琳娜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哦。”
“我说啊，队长除了是战斗力天花板人长得又好看，这么古板的性格估计不是很讨人喜欢吧~”
“埃琳娜，埃琳娜快停火。”
“这么说来符教官长得不错脾气又好，天命军人的工资水平又高，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不像队长那样的，一拳打飞空港的崩坏兽之后几年情人节都没有异性敢送礼物给她，这样下去会嫁不出去的哦~”
“...”
“诶艾薇，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节哀吧。”
“你这是什么.....”
“......”
“..........”
“...............”
“诶嘿嘿队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刚才真不没有在说你啊，真的真的。”埃琳娜的声音微微颤抖。
“没关系，我也没听到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的幽兰黛尔核善地微笑着。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我来的时候，埃琳娜酱好像正在为我的婚姻着想哦。”幽兰黛尔搭上了已经吓到四肢僵硬的女武神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道，“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你·呢~”
注1：EMP：电磁脉冲(electromagnetic pulse，EMP) ，电磁脉冲是一种物理现象，电磁脉冲主要用于破坏敌人的电子设备。电磁脉冲的最长时间通常只会持续一秒钟，是一种突发的、宽带电磁辐射的高强度脉冲。（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些都是从COD里学到的）
注2：定向能武器：又叫“束能武器”，是利用各种束能产生的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它是利用激光束、粒子束、微波束、等离子束、声波束的能量，产生高温、电离、辐射、声波等综合效应，采取束的形式，而不是面的形式向一定方向发射，用以摧毁或损伤目标的武器系统。定向能武器，依其被发射能量的载体不同，可以分为激光武器、粒子束武器、微波武器。（目前还属于科幻小说的范畴）（不过大天朝好像在相关分析有资金的投入）（美帝也有）
玻色–爱因斯坦凝聚：（Bose–Einstein condensate）是玻色子原子在冷却到接近绝对零度所呈现出的一种气态的、超流性的物质状态（物态）。1995年，麻省理工学院的沃夫冈·凯特利与科罗拉多大学鲍尔德分校的埃里克·康奈尔和卡尔·威曼使用气态的铷原子在170 nK的低温下首次获得了玻色-爱因斯坦凝聚。在这种状态下，几乎全部原子都聚集到能量最低的量子态，形成一个宏观的量子状态。（有用来降低光速的设想）（关于该物质武器化的灵感来自一步没能上映的电影《幽冥》）
注3：5.8毫米步枪弹暗示的是天朝列装的制式步枪所用的常规弹药。（所以说天命所有装备都是天朝制造）（误）
最近在忙一个相对重要的考试，更新时间不稳定，万望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