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您昨晚是喝了多少啊？”
看着此刻正在后院中运功将药力炼化传送给万赤城那个现在正在躺尸的本体的圣衍，八先生忍不住的这样询问。
“别问，问了就是致死量。”
收回妖能，五爷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后他的目光不可控的看向了躲在一边柱子后面，不断对着自己念着什么的小家伙，忍不住地说道：“都说了，你的法力不够，别浪费力气了。”
“童子，别闹了，去看店。”
八先生也是看到了那个童子的举动，挥了挥手让他离开，而那个童子则是对着五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不情不愿地跑开。
看着那小家伙离开的背影，五爷挑眉说道：“不过，你这里倒是可以啊，经营的有声有色的，连座敷童子都跑来帮你看店了。”
“如果五哥您的酒居开店的时间不要那么任性的话，八弟倒觉得五哥您店里也会有座敷童子，而且不止一个。”
“要我去赔笑招呼那群人类？我一巴掌呼死他们还差不多。”五爷说道：“如果不是要在这个地方呆上百年，足不出户或者不与人建交会被怀疑成妖怪的话，我早关门睡个几十年再说了。”
“……这样您都只是被当做怪人，而不是被当做妖怪。八弟对万赤城的居民的接受能力深感佩服。”
“穷乡僻野的小地方，人都没有什么见识，很自然……”
五爷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看着这个院子，然后说道：“诶？老八，之前在你这里栽种的那株桃树呢？”
“成精了跑了。”
看着这个院子少了一株自己最熟悉的东西，五爷不仅如此问道。
而八先生的回答则是让五爷愣了半天，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说道：“跑了！什么时候跑的，你怎么没有通知我？！”
“八弟不是给你写信了么？但五哥你根本没有回复，八弟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呢。”
“写信？什么时候？”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那时候我在黄泉被伊邪那美拉着说了一个月的废话，我能收到就有鬼了！”
默念着这个时间，并且开始思考那段时间自己在做什么的五爷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如此说道。
而八先生抬了抬手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并且说：“而且，是五哥你自己说的，她若有灵之后，想要去哪里就让她去哪里，随缘而起……”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至少百年才会成精……”
“五哥，看来您是真的健忘了，就算是我们极力压制，但作为龙子的我们依旧会无意识的泄漏自己的龙气，这一些被山精妖怪们得到便是他们的机缘，故此修炼速度……”
“也就是说，你对着我种的桃花放了很多屁是么？”
“俗不可耐！”八先生直接一拍手，手中一把铁扇出现，他开扇掩面说道：“什么放屁，最多是过去喝太多了扶着这株桃树多吐了几次，吐着吐着龙气也吐出来。”
“人家桃花成精必然为女，你居然天天对着一个女性的身体上吐呕吐物！？我特么……”
“咳咳，我那是施肥，没错，施肥！”
“说施肥，那你是不是还对她撒尿来着？”
五爷的随口一说，换来的则是八先生的直接铁扇捂脸别过头去。
“……老八，回答我，你……”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五哥你还真是还说笑，明知八弟喜好文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粗鲁之事……”
“啊哈哈哈哈，也是也是，读书人嘛，也不知道当初进京赶考是什么人四处撒野尿，搞的环境破坏，也不知道是哪些见到美丽女子就各种淫诗秽词的各种赞美，可不都是你们读书人嘛~”
五爷：“啊哈哈哈哈……”撸袖子。
八先生：“哈哈哈哈……小弟一时醉酒糊涂了，不是存心的，还请五哥饶命！”
“我去你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能够把对方给吓走，一时糊涂能让脾气最好的桃花精都难以忍受，日你魄门，咱们哥几个谁不像老爹，就你老爹那喜欢乱来的天性继承了个遍！你怕是都在人家躯干上写了一大堆的淫词秽语了！”
五爷直接抄起自己的长筝就当做大棒对着八先生的脑袋就一顿狂拍！
一边揍着，一边狂吼：“公子行歌，公子行歌，你还好意思叫公子行歌，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做公子淫歌算了！”
“哥！轻点，轻点！你金身力气是要妖命啊！别打脸，八弟等下还要去阴阳寮上工啊！”
暴揍没有持续多久，倒不如说在拍了七八次之后，五爷就知道这货全身法力环绕，如今的自己根本打不进去只得作罢。
他看着八先生说道：“之后慢慢这笔账，还有，你说你要去阴阳寮。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阴阳寮当差对么？”
“然也，不才阴阳寮文部顾问，专授琴棋书画……”
“啧~就从大哥那里学了点皮毛就跑去当老师，你怕不是要把他的口碑给败干净。”
听到这货还在教声乐的时候五爷不可控的第一时间赶来嘲笑。
“学了皮毛也是学，再说了八弟可是在大哥那里学了一百多年。”
“是是是~一百多年就学到点皮毛，我说老八，咱能别丢龙了么？”
“……说的五哥你不丢龙一样。”八先生指了指五爷手中的长筝说道：“你还不是背着把琴到处跑。”
“第一，我背琴不教人，第二，我背琴是用来打人的！”
说着，五爷又把琴给抬起来准备往八先生的脑门上来一发暴扣！
“住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哈，君子？万赤妖界全部街，打听打听谁是爹！我万赤第一恶霸公子瑄，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五哥，五哥！您别闹了，就算是你现在是你当初最不懂事的年纪，也差不多可以适可而止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年纪的状态的五爷，八先生一把夺过了对方的长筝，并且铁扇环绕一圈金色的咒术锁链便是环绕住了五爷的全身将其束缚在原地。
就算是五爷本身修为高于八先生，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具有全部力量三成的身外化身，八先生想要收拾他，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给我放开！”
“之后会放开，但在那之前，我们是否可以说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布局了？”
八先生的话语让五爷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的确闹归闹，现在该说正事儿了。
“还能怎么布局，现在二哥在暗，我们在明。唯一的优势就是现在我的身外化身过来了，不管他是知道也好，还是不知道也好，都不敢轻易妄动。而按照他的个性……”
五爷皱着眉头，他对于自己二哥的了解十分清楚，按照他的个性的话，可能会因为不想在等直接攻杀过来。
“的确，正面攻杀最有可能，但我们在过来东瀛之前，我就听妖族的那些大妖们说二哥消失了七百年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行为方式还有战斗方面都变了。”
八先生的话语，让五爷陷入了沉思，他沉默了数秒后说道：“没错，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变得会使用计谋了，并非说他过去就只是个没脑袋的家伙，但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猛将变成了特别能打的军师那一类。”
“你担心二哥用计？”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再说了比起用计……”五爷看向眼前的这位八先生说道：“睚眦比你的上你这个一肚子黑水的负屃么？”
“我是文人！文人！一肚子是墨水！”
“不都是黑的么？有差么？”
“自然有差，墨水是……”
“哦，那我算算，过去老八砸场子，我去帮忙砸场子，然后是谁帮忙出谋划策砸场子的？我记得是某个排行第八的文切黑啊。”
“……这方面，不才不再争论。”
不论八先生怎么反驳，但黑历史被抖出来之后，他还是安安静静的用扇掩住嘴，然后嘴角很是自然的勾勒起意思黑暗的笑容。
那是黑历史，但也美好的日子，一人杀人放火，一人各种闹事，他则是各种诡计不断。
多么美好的日子！
“行吧，也就是五哥你担心二哥可能会玩比较阴毒的？”
“他为了试我还有多少实力，都直接在我的城里面放了个半饕餮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京都这里，百鬼夜行，人妖共存，他如果真的想要做的话，在这里打开魔门放出四凶我都不意外。”
五爷的话语越说越冷，到了最后他的脸上都是覆上了一层寒霜，他说：“我就怕他真的这么做……”
“五哥，可那是二哥……就算是他在固执也不可能……”
“老八，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件事情，我们还是现在的我们么？吾等即为龙子，便是为妖，而神州大妖，除非修炼仙道的又有哪个在乎凡人性命？若是过去的我们，岂会在这里弹丸小国枯坐百年，只为了等待父皇遗骸与此地地脉自动分离？不，若是过去的我等，早就强取遗骸，谁管人类的死活。”
说到这里，五爷惨淡的笑了笑说：“毕竟，过去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不是么？”
话语到此，唯有沉默……
因为，八先生很清楚，五爷说的一点没错。
当初选择踏上寻找祖龙遗骸的龙子一共五人，祖龙遗骸四散，在找寻到之后无不是与某处地脉融合在一起滋养一方水土与居民，但既为龙子，为何要管人类死活？
至于天意？谁管他的天意为何？
强取龙骸，造成自然天灾，死伤无数，皆为他们龙子过去所为。
或遇到得到龙骸龙气眷顾的妖族，更是直接出手击杀，之后抽魂夺气，再凝龙骸。
而那个妖怪的种族，更是不由分说直接捣灭。
龙子龙子，祖龙之子，更是妖族的九位皇子。
先天之后，最强大妖。
即为最强，何必在意凡尘眼光，即为皇子，自当掌握所有妖族生杀之权。
而这，便是曾经的龙子。
而这就是公子瑄与公子行歌……
也是过去的五爷与八先生。
龙五子，狻猊。龙八子，负屃。
如今，他们都变了……
但龙二子睚眦，在这方面，比他们两人过去还要狠，而他绝不会变。
“你真的认为，二哥不会这么做么？”
五爷看向八先生，眼中是询问，但却也是一种肯定。
而在沉默数息之后，八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有摇头。
他清楚，如果是二哥，必然会如此。
“最坏的可能是什么？”八先生看向五爷，而五爷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眼中的意思是：“你早已明白，何必再多次一问？”
“看来，不才这段时间在阴阳寮中，也要好好的当一次说客了。”
“辛苦你了老八，此外还有一件事，能将我安排进入阴阳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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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啊-=-
我试试能不能爆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