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这个贼。
他依旧抱着外卖盒不肯撒手。
“呲溜~”
他甚至又唑了口汤。
“怎么回事?小老弟。”我走进两步,用铁棍敲了敲茶几。“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狡辩?”
“你怎地凭空污人清白!”他忿忿地站起身,又唑了口米线。“我怎么就是贼了!”
“我可没说你是贼…”我看懂了,这货纯铁憨憨。
“那个,口误,你听错了。”他十分紧张的护住了外卖盒,还往后努力挪了挪。
然后一个匣子从他的外套里滑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脚边。我刚想问他那是个啥,这货看见我扬起了手,慌的又退一步,顺理成章的踩在了那个匣子上。
他倒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这贼双手无规则画出诸多近圆轨迹,终于在“大厦”倾覆之前力挽狂“澜”,将其护于掌腹之间!
嗯…简单来说就是——他都摔了,还特娘护住了怀里的米线。
服了,这就是吃货吗?
我轻松的将还在地上躺着的蟊贼制服,然后打量起那个盒子。
“men…”这个匣子就我目测来看大概一米长,三十来公分高。材质刚刚看着像玉的,但现在凑近了看又带有些金属色泽。我回想起他刚刚那一脚,估摸了一下他的分量,觉得应该更多是金属才对。盖子上刻有一些象形文字和图案。我觉得有点眼熟,应该能从书上翻个大概出来。
“这像是件文物啊…你从哪偷来的?”我一只手用铁棍别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摩挲着那个匣子上的花纹。
“不是,我没有偷东西!”他脸贴在地上,不满的嘟囔着。“捡的,是我捡的。”
我摸出了手机——“110”
“你还有没有偷别的东西?”
我的手指停在了拨号键上,俯下身问他。
“我都说了…”他看到了我手机的屏幕,“我 ,没了……”他跟滩泥似的瘫在了地上,不打算起来了。
我站起身,轻轻踢了踢他。“说说看吧,讲清楚了我就不报警。”
“真…真的?”他立马就翻过身来,打算一跃而起。然后我就一脚又撂倒了他。
“你就在地上讲。”
“行,嘿嘿…”他挪了挪身子,“其实吧,这玩意真是我捡的。”
我摁亮了手机。通话键的绿光映在了他的脸上。
“真的!”他努力扭了扭身子表示自己的真诚。
手?我踩着呢……这不重要。
“其实吧,有个男的,他路边摊上吃烧烤…然后,我就手痒啊,顺了他两根串儿。结果被发现了呀!然后他就坑了我十块钱啊!我过了会想起这茬,我当时越想越气啊!我就……”
他朝那个盒子怒了努嘴。
我大概懂了。看他表情应该是真的。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随身带着这样的一个匣子。我想起那些个诸如小偷偷走了救命钱什么的,决定明天交给警察。但等会还是得把这玩意打开看看,免得被人顺手讹了。
好吧,其实我就是好奇→_→
“你走吧。”我收回了脚。
“谢谢哈,好人一生平安。”他连忙爬起身,朝门外走去,还顺路端起了就剩下点汤的面碗……
“你给我翻窗户出去。”我叹了口气,指了指一个推窗。
“噢,好嘞,谢谢哥。”
他踏着月色,翻窗而去了。
.。.
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我终于把上面的甲骨文翻译了个七七八八。但是除了大段的甲骨文外,上面还刻着不少完全认不出来的符号。盒子也完全打不开。
我浏览了一遍整理出来的甲骨文,但发现讲的似乎和天文学有关。而我对对于这方面——一窍不通。所以我看不懂都说了些啥。
于是我只能求助于万能的百度,然后被淹没在了沙雕网友的海洋里。
下午三点,我从睡梦中醒来。开始继续我的探索。
“没有头绪啊啊啊~”我烦躁的搓了搓头。
晚九点,我的手机死机了。
我熟稔的把它往地上随手一摔。吧嗒一声后,它自己开始了乌龟爬爬一样缓慢的重启。
我突然受到了启发!
这个匣子既然踩不坏,那我摔个几下,想来,理当问题不大!
说干就干,我开始还比较轻柔。确定摔不坏后,动作就变得豪放了起来。
…………
一圈摔完,把我累得够呛。最后我气的一巴掌呼在了上面,而这个匣子,它开了!
“果然,揍一顿就好是吗…”我没管去它,先得缓缓。“不愧是华夏继承了千年的修理法。”
匣子里面只有一层沙子。沙子上还能隐约看见些十分简陋而抽象的图案和箭头。
“这个画的是啥?”我用放大镜看了半天,感觉就只是沙子而已。我又一次祭出了百度。
百度识图告诉我,这个是星空图。我对着看了半天,别说,还真挺像。中间那一小块,确实挺像太阳系。
我打车到了我那个壕朋友的家里,找他借他买回来只用了一次的天文望远镜。然而好友不愧壕友,他直接送给我了。
我感觉很棒而且表示习惯。
我带着盒子找了个比较荒郊,没有什么大型人造发光物体的地方,对比起了沙图和星空。
里面的沙子唯一古怪的地方是不会撒出来,即使我把盒子翻过来,也不会有沙子落下。就像是被固定的模具一样。
对,然后我就手痒了。
我拿了个草根轻轻戳了下沙盘上半人马星系的边缘。然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爆炸也没有让我得到超能力啥的。
我用望远镜看了看半人马星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我不免有些失望。
于是我又拨了一下,沙盘上半人马星系的一条臂旋被我拨开得快成了两节。
我又看向星空。
然后我发现半人马星系的一条臂旋缓缓分开。
就像——星辰,被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