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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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可怡;
齐可欣。
令人不免感到咋舌的是,尽管是同父异母的一对姐妹,但也不知道是“父辈基因太强大”,还是缘于别的什么原因,导致二人在长相上可是出奇的相似。
不过,尽管姐妹俩拥有堪称神似的面孔,但是相较于病弱又唯唯诺诺的妹妹,现在陪伴在我身边这个女人,则是在无时无刻的用为人处事展现着镌刻于自己的五官中的“机敏练达”四个字。
如果把妹妹齐可欣比作星星,能给予人“永远陪伴左右、默默支持”的长相厮守的情怀;
那么姐姐齐可怡,就是大盘的圆月,能在漫漫黑夜里及时的为你指明前进的方向和温暖你的人心。
然而,对于我这种貌似注定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跌跌撞撞的走完人生旅程的人来说,齐可欣这颗月亮未免也太耀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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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月16日那天。
把齐可欣推入手术室后,我即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那个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小家中,此外,和人一块回来的,还有成箱的零食和饮料。
先启动“潜行游戏”,然后一头躺到原属于齐可欣的床铺上。
白天到黑夜,再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
到了最后,我还是因为严重的头晕目眩,以及前者带来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操作的刺激,而想着暂且退出游戏和休息一下。
然而带着不甘回到现实中后,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和右臂假肢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拆走了。
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床头,等候我多时的齐可怡。
而接下来与她展开的对话的内容,我怕不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还喜欢着可欣吗?”
“喜欢!当然喜欢!这十几年以来,我就和她这一个女生对上过眼!”
“那你就准备拿这副邋遢样子去和她见面,以及这样的颓废态度和她相处么?!”
“我、我也没说过要一直这样不听你们的话啊,我只不过是想自己发泄一下,好好平复下情绪……”
“呵呵,假如你抱有这种错误想法的话,那你根本就没有和可欣她好好过日子的希望!”
“我想的是,如果我能变得冷漠一些,应该有利于迅速的适应成为了‘构造体’的她吧……”
“你这说得什么胡话?!连仿生机器人都安装了‘感情模块’,何况你还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呢?欢欢喜喜、悲悲哀哀,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好好想想,可欣可是自始至终对改造手术抱有极深的恐惧感的,再加上她之后还要适应新的身体、新的身份,要是在和她相处时,如果你就这么不冷不热,那她心里会咋想?精神世界的构建在‘构造体’的成长过程中可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啊。”
“那我到时候见到齐可欣要怎么办?嚎啕大哭?还是欣喜若狂?”
“正常表现就好。”
那么何谓正常表现?
面对我的疑惑,齐可怡在接下来不但没有为我答疑解惑,反而还向我提出了要求:
第一,在接下来几天里与其同居,并且按照她为我规划的作息时间来有条有理生活;
第二,如果我非要“放空自己”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条件是公司要把之前提供给我的房子、义肢全都收回。
这俨然就是个让人没得选的“霸王合同”,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自觉理亏的我也只好乖乖听从对方的安排——
■早上五点半:起床,但不洗漱,花去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做完“有假肢”和“无假肢”情况下的拉伸运动后,与齐可怡一同进行十到十二公里路程的晨跑;
■六点五十左右:晨跑结束后,回来洗漱和吃早餐;
■七点半→中午十一点五十:前往“保护伞”公司培训中心,学习英语、小中型车辆的驾驶及维修;
■十二点→下午两点半:午餐及自由活动时间;
■两点半→五点半:到“保护伞”公司办公室协助齐可怡办公;
■五点半→九点:晚餐时间,然后前往靶场,在所谓公司“第一人类战士”罗海洋的指导下做射击与擒拿格斗的培训与继续巩固;
■九点→十一点:洗澡和自由活动时间,然后上床睡觉。
……
虽然这紧锣密鼓,叫人喘不过气来的生活只持续了三天时间不到,而且是有利有弊,但我也真切地从中体会到了齐可怡的情深意切,以及对方所讲的所谓“正常应对”是什么意思:
与其担心对方会不会在构造体问题上陷入长期纠结中,倒不如先确保自己不会颓废下去。
综上所述,虽然对方无法让我在短时间内抛却心理上的包袱,但无论是看在这几天对我进行的悉心照料和陪伴,还是这多年以来对我和齐可欣的细心呵护的份上,我对齐可怡这位知心大姐姐都是非常感激的。
另外我也暗暗下了决心,即便是在把齐可欣接出医院后的日子里,我也要把姐姐制定的时间表规划尽量的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