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安逸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阴阳人烂**,妄读圣贤书的畜生……”李筱听此破口大骂几乎将毕生所学的脏话毫无保留的问候安逸。
安逸从小到大耳濡诗书哪里听的下这些市井之语,安逸额上已冒出黑线他上前只手掐住李筱的两边脸颊迫使李筱闭嘴,他用狠声道。
“你就叫吧,这里布满了结界外面根本听不到,我且让你修养五日,五日之后我来为我安家开枝散叶。”
说罢安逸便拂袖而去,徒留李筱在一人在房内。
李筱本又想再补骂几句的,可话刚出口便不小心动了伤口,随之一声“嘶”,整个书房便沉寂了下来。
“阿筱在里面还好吗?”
安逸一出门便见到李笑川,李锦辰和李乐,李笑川上前问道,面呈焦急之色。
“李小姐现在没事,虽然身体多处撕裂,但万幸未伤及内腑,不过……”安逸话到一半突然面露犹疑之色。
李笑川忙问。
“不过什么。”
“不过那股剑意依然残余在李小姐体内,我虽然将其逼出一些但李小姐毕竟体质羸弱就在刚刚昏睡过去了。”
“那怎么办。”李笑川问道。
“我建议让李小姐在我府上静养半个月期间加上我医术的调和应该可以痊愈了。”
“半月?让我进去看看阿筱。”
说罢李笑川欲进门,可被安逸拦在门外。
“此时李小姐需要静养,且李小姐未穿衣不方便见人。”安逸面呈严重道道。
李笑川听此便退了下来一脸沮丧。
“三哥你就放心把小妹交给安家家主吧,安家家主被誉为国之圣手把小妹交给他肯定没事的,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孙家那小子算账。”李乐劝道。
“对,安家主那有劳了,告辞。”李笑川听此立即恢复了精神,他对安逸作辑而后与李乐疾步向外走去,独留李锦辰一人在此。
此时李锦辰正盯着安逸,安逸见此不知为何心里生忌。
“不知李四公子还有何事?”安逸作辑作送客之礼。
李锦辰见此淡淡道。
“无事。”随后便踱步离去。
安逸目送后,移步到了离那甦湖不远处的祖祠内,安家灵位处安逸跪坐于前用着沉重的语气道。
“爹,娘,紫儿,孩儿终于等到血兰芷了,当年元始天尊所说,血兰现,天下乱,安家千年之大机缘终于来了,不过如今李氏不从,孩儿不得已只能袭夺她的血脉,望爹娘原谅,紫儿我跟你许诺过你死后不再娶妻续弦,怕是要违背了,望你不要怪我。”
安逸眸子黯然,神情低迷,忽然外面蝉鸣乍起,安逸思绪渐空,又忆那年夏初,紫儿穿着薄纱对着满湖的粉莲笑靥如花,一切恍若昨日。
良久沉寂后,安逸面呈狠绝,爆发一声低吼。
“莲花众,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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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正与一长相甜美酷似女子的美少年练剑,那美少年身着华贵,举止不凡,与那男子练剑的拙态之中,颇有一种反差的喜感。
“再来。”朱祁被男子木剑击中后不服输道。
“殿下我跟你说过,习剑之道,向来是要把道基打好的,你如此急于求成是有碍剑道的。”
那男子轻松挡下朱祁的多次斩击淡淡道。
“我不管几日之后夏猎,皇族子弟比试我不能再出丑了。”
说罢朱祁拿着手中的木剑刺向那男子,那男子见此摇了摇头他微微抬剑挡下朱祁的一击,而后反手用剑击中了朱祁的脑门,朱祁瞬间捂着头吃痛道。
“呜好痛啊,魏云,你敢打本宫,本宫要杀你的头。”
“唉,殿下你为何这么执着于剑道呢,恕我直言殿下并无修习剑道之资啊。”
朱祁听此脸色起先是一红,好似愠色而后又呈委屈之色,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的可谓梨花带雨,嘴中还念念有词。
“呜呜呜,魏云,我要杀你的头,呜呜,其他太傅都不似你说话这般气人的,呜呜呜。”
魏云见那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蛋这般哭泣竟一时也没办法,他上前捡起朱祁丢在一旁的木剑,将其塞到朱祁手中,而后又温柔地手把手教起朱祁如何握剑,如何摆正迎敌的姿势,如何挥剑……
朱祁起先是抗拒的不过随着魏云耐心的引导下,朱祁才不再发小脾气,抹尽眼泪开始认真练起剑来。
一个时辰以后,朱祁才勉强将剑道的道基掌握,朱祁练累了随处找一处席地而坐,他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日后殿下有空魏某再来传授予殿下剑道吧。”说罢魏云便行礼将要离去了。
“魏云你说本宫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储君啊。”朱祁眸子黯淡,神色戚然。
“宫中上下皆在议论说要废黜本宫,可本宫没做错什么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本宫好想额娘,本宫,好想额娘啊。”
说罢朱祁又哭起来了,魏云听此止住了将要离去的身形他回首看向那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少年,他心道,他只不过是十四岁的孩子却要独自承受接下来的巨变,这样对他公平吗。
魏云没有改变要离去的步伐,不过他临走时说道。
“明日我会再次过来,到时希望殿下不会让我失望。”
朱祁听此不哭了,他望着自己握了一下午剑而发红的手心,看着那随他长大而不断变大的红色兰芷状胎记,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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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那个朱祁的形象可以参考只狼里的皇子